刀,一把弯刀。
夜,深夜。
他拿起了弯刀,刀刃闪烁着令人诡异的光。
一种你在都市霓虹灯下寻觅不到的蓝光——这种蓝光沁入心底,让人无法呼吸。
弯刀缓缓的举起,似有千斤之重,又似穿越了古今,难以逾越。
他表情凝滞,注视着刀刃,眼神中也散发着一种光——一种蓝光。
他的表情变得迷离,仿佛回到了许久许久以前。
一阵冷风吹过,他猛然回过神,似乎刚才所有的经历了令他痛苦不堪,他的面部开始变得扭曲。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他跌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慢慢的蜷缩。
弯刀也跌落在了地上,刀刃上的鲜血慢慢的流淌。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他微微仰了仰头,发出了一阵冷冷的笑声,笑声中夹杂着呻吟。
梦想,一个迷人的字眼。
就像你落魄时在身旁走过一个同样曾经辉煌的自己。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永不认输的人,那么这位少年就是。
可这次,他成功了。
也许只有倒在血泊之中,受到血的洗礼,才能成功。
这种成功别人看不到,只有他自己心痛的时候才能感受得到。
在这个母系部族里,母亲的早逝,让他和年迈的父亲在族里没有地位,终日受到其他族人的凌辱。
借酒浇愁。
一种山花香的酒味夹杂着痛苦,让他的脸庞变的模糊,冥冥中似乎看到前世的自己。
别人喝酒为的是求醉,而他喝酒,为的是从别种的醉酒中清醒过来。
无数次的今天,他终于得到了成人仪式的洗礼,就像他无法逃避命运的葬礼。
葬礼,一个恍惚的字眼。
就像你来到这个新奇的世界上目睹前世的自己痛苦的离开。
冷风
这个季节只有冷风。
也只有在这个冰冷的季节埋葬自己的人,才能享受孤独。
——一种世人无法体会的孤寂与独往。
部族的其他青年不屑与他来往,说他肮脏,说他是私生子。
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他嘴角的一丝冷笑。
这种高傲的性格注定这里不是他的天空,终有一天,会带着自己的梦想与深爱的人,远行。
远行,在族人看来是一种逆天的叛离,被发现会被凌迟。
每个族人都会吐口水,用鸟蛋黄砸,用土豆磨成泥从头顶浇下,最后,被火活活烧死。
这是部族的极刑。
可是,长久的隐没与独往,养成了他深埋不露的性格,这种想法根本没有人会察觉。
又是一声笑
冷笑。
也许这种笑,只有孤独的人才能深刻的体会到内容。
他在找一个机会,一个放纵的机会,和一个放纵的理由。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而理由,永远只给有理由的人。
有了理由以后自然就有了道理,可心底突然略过一丝伤感。
这种伤感无法用语言描绘,就像冷风佛过脸颊,是痛还是病。
是她,
没错,就是她。
那个在无数孤独难眠的日子里让他魂牵梦绕的她。
是梦终究不是疾,是痛何必非留心。
他坚信,前世与她密不可分。
也许,她此刻也是孤独的。
一种别样的孤独,一种无奈的冲动夹杂着身不由己的束缚。
也许只有在寂静的雨夜,这种束缚才能缓释。
雨,同样迷人字眼。
就像一个孤独的人再关注来世今生也无法逃避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