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
咖啡的迷香静谧的萦绕,对视而坐,没有案子去思考,没有电话来打扰,二人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哎,怎么想起喝咖啡了?”他抿进嘴里一口咖啡,浓郁的飘香散出来,似乎把他的心迷醉了。
她把胳膊撑在桌上,头随意的搭在手腕上,望着他的眼,只暖暖一笑,未做回答。
沉静的空间,突然只有乐音缠绵。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轻畅如水的熟悉旋律,让即使不说话的二人也不显尴尬。
“丁箭说,你最喜欢这首曲子?”
她轻轻“嗯”了一声,而后又觉很是奇怪,“丁箭怎么知道的?”
他笑而不语,几年前的碎片一闪而过,心中是说不出的感慨……
杨震病房
“杨哥,你说季姐是真想嫁给那个什么谭总吗?”
“嫁都嫁了,还有什么真假……”病床上的杨震,苦苦地笑着,“今儿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豪华呗。哥,你不知道那谭总还挺能说,老酸不溜秋的,特让人受不了。”
杨震看着丁箭那副鄙视的样子,漠然微笑,“都说什么了?”
“他弄来两架三角钢琴,特邀琴师弹了首《梦中的婚礼》,然后看着季洁就开始说什么‘季洁,我知道你最喜欢的曲子就是这首《梦中的婚礼》,今天我们的婚礼,希望能成为你‘梦中的婚礼’……”
“这不说的挺好的。”杨震的耳边似乎徘徊着《梦中的婚礼》的曲调,他想着今天的她,一瞬间就黯然了。
“好什么好!我就不信季姐爱上那谭总了。”丁箭一肚子怨气,“哥,你就真的放下了?你和季姐……”
“季洁今天…高兴吗?”杨震打断丁箭的话,生硬地提起季洁两个字,眼里失了光彩。
“不知道。”丁箭冷冷地说,“反正那男的一直牵着季姐的手,又是敬酒又是包糖的,在台上还……”丁箭的话戛然而止,他庆幸“亲”字被自己硬生生吞回去了。
虽然丁箭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杨震也明晰于心,扯出一个笑,耐心地劝着,“在我这儿说说得了啊,以后见着,别带那么多气儿,听见没有?”
“哥……我知道。”丁箭别别扭扭地说,“我就是看你一个人我,唉……”重重地叹一口气,走廊的清风飘进来,让人有些冷意。
“我没事。只要她幸福,就好。”杨震拍拍丁箭的肩膀,想着今晚应该很幸福的季洁,笑了。
那晚,丁箭走后,杨震打开电脑,下了那首《梦中的婚礼》,一遍遍地听,一遍遍地想,似乎能从这首乐曲中,看到季洁,看到季洁的笑,看到季洁的幸福。
原来,你喜欢《梦中的婚礼》…….只遗憾,今生,我给不了你了。
杨震落寞的看着窗外的霓虹,眸子不知何时,湿润的让他想落泪。
咖啡馆
“为什么喜欢《梦中的婚礼》呀?”刚刚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不禁走了一下神。怕被敏感的她发现,赶忙问话。
她困惑地眨眨眼,平和地嘴角略微勾起一个弧度,“这哪有为什么啊,就是听着好听呗。”
他尴尬的挠挠头,也觉的刚才自己问出的问题太欠思考。
“哎,还没说你们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曲子呢!”
他深意的浅笑,一句“秘密”,看似随意,又看似深藏很多故事。她白了他一眼,也不再追问。《梦中的婚礼》还在响着,高【和谐】潮部分,他们不约而同的深深对望彼此的眸子,什么都不再需要,情就已深到心底。
“季洁……”
她疑惑地望了他一眼。
“我现在也特喜欢这首曲子。”他伴着减弱的乐音低吟,像是有些陶醉了。
“你为什么啊?”她好奇地注目着他。
“因为,能让人听到希望。”
“希望?”
他笃定的点点头,自信满满。
她有些吃惊地望着他,因为他神情里流露出的认真是那么让她觉得珍贵,而他的目光,更是近乎纯澈的像个孩子。她懂了“希望”的含义,嘴角绽出一个微笑,那弧度,恰是“希望”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