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景天复健中心的路上
“你们确定没受伤吧，孟佳，赶紧再好好检查检查，”看着现场血淋淋的一片，老郑还是担心不已。一想起刚才只有孟佳一个人面对亡命的胡欧，他就心里发慌。
“郑队，一点事没有，都检查过啦！”孟佳清脆的声音惹得四组几个年轻小伙连声赞叹。
“要没事就收队。张局、陈副局都急死了！你呀……”等医院人群情绪渐趋稳定，一切又正常起来，老郑才下了收队的命令。说完，没好气的指指杨震，杨震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
“齐晖，你留下来带人把现场清理干净啊！”老郑最后喊了一句，上了警车。
回刑侦支队的路上
回去的路上，杨震向老郑详细的说了当时的情况。
杨震确是接了方升的电话去医院取东西的，刚进医院大门便收到孟佳发来的提醒短信。为避免造成不必要伤亡，杨震并没有去方升的办公室，而是凭着对复健中心很长时间以来的了解，拐到一个犄角处，那里少有人走动。
很快，胡欧就跟来了。
“杨处长，当刑警时的侦查素质一点没减啊，在哪看见我的？你的小搭档没跟来真是遗憾啊，看来她训练的还不够火候。我想，她只有为你收尸的份了！”
杨震凭着胡欧这番话，意识到，胡欧应该尚不知道孟佳的跟随。
的确，紧绷神经好几天的胡欧还是大意了。他进医院的那一刻是悄摸回头又看了一眼的，在确定杨震车里还有人后，才放心进了医院。他以为医院进进出出人多，混在人群中的他并没引起杨震搭档的注意。他以为他终于找到了最好的时机，这些天，他天天跟踪，可却总碍于杨震旁边有人，而无从下手。现在，是他报复的最佳时机，他必须抓住。
几番对峙后，见拐角正没人，胡欧终于掏出了手枪，悄然尾随而来的孟佳趁胡欧尚未对准杨震的刹那，果断扣动扳机，随着一声震天的响声，随着拐角门外一群人不知所以的惊叫，胡欧瞬间倒地。
“可能只差万分之一秒……”杨震讲完这个惊险的过程，直视老郑，眼睛里，是劫后余生之后的后怕。孟佳的开枪是冒着极大风险的，因为孟佳和杨震不能断定，在孟佳的开枪的同时，胡欧会不会也扣动扳机。只要胡欧的扳机扣动，杨震此刻就真的不再了。
老郑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开车的陶非手也不由轻抖。
“孟佳，当时怎么想的？”老郑尽量镇定地问。
“不知道……”刚在医院外还笑着的孟佳，此刻听杨震回忆这个过程，也不由感到身后有寒气向外冒，“还没来及想，我的枪就响了。”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连孟佳自己都不知道那一枪她是怎么开的。
老郑点点头，用手重重拍拍孟佳的肩膀，赞扬地说道：“回去为你请功！”
及时向局长汇报了情况，听到安全二字，大家都放心了。
车子里，渐渐稳定了情绪的大家，陷入了沉默。杨震想起折腾了一个下午，一直没有和季洁联系，便从兜里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