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似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看我,我又回头望了望那门额,叹了口气,扯了扯他的衣角:“你要是不走,我可就自己走了。”
“咱们好不容易……”似玉扯着我的胳膊,要走未走的当儿,门口守卫的估摸也是看不过去,来呵斥了几句,灰头土脸的陪了不是,我硬拖着似玉便走。
似玉多少有些不高兴,步子蹭蹭的让我这小体格险些跟不上。
好吧,不使出个什么崴脚脖子的伎俩,怕是这怒气还消不掉,我作势栽歪栽歪身子,又尖着嗓子呼喊了半天,恨不得半条街的凡人都扭过头看我,其中还属似玉的脖子转的最快。
“怎么了?”似玉见我蹲坐在地上,急忙忙的赶过来。
我揉揉自己的脚脖子,抽搐了半张脸:“崴了……”
也顾不得其他,似玉便抱起了我,我勾着他的脖子,这姿势暧昧,暧昧。
“忍着些……”似玉低低的在我耳际,这话我是万分明白,在凡间的地头上使了什么法术,估摸似玉要被当成怪物来看。
似玉的怀,很温暖。
我心内长长的叹了口气,常言道良人却是不常得。
晃过半条街,即便是似玉揣着低调下凡的心思,抱着适时如花似玉的我,也遭来众多的闲言碎语,多半却是如此英俊的少年郎怎么娶了这么个妻。
唉,谁说旁观者总是清来着?明明是似玉纠缠我忘川万把千年的,我唉声叹气半天,半闭着眼睛,凡间这种种,不看也罢。
似玉知晓此次来凡间寻夫倒不是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勾当,买了一处宅院,花花草草的,捯饬得跟我那紫微界一般。
我躺在榻上,半眯着眼等着他使着法术,脚脖子丝丝凉凉的很是好受,就是心里窝着的火没处发,烧的我急寥寥的。
“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似玉偏头问我。
我心内转了半天说辞,才说出口:“这么贸贸然的就去了,归元的老婆不劈了我们?”
似玉听我这一说,反倒是笑了:“你是担心我打不过白泽?”
我翻了翻眼皮,又拍了拍肚子:“我是怕你们恶斗不要紧,伤了我腹中的孩儿。”
似玉笑得有些尴尬,我也觉得这话多少有些伤情,便拍拍他的胳膊:“白泽这说来也是开天地时的神兽,多半要顾忌些,硬碰硬的就去,讨不得什么便宜。”
我见似玉只是扯着嘴角,还当他轻敌,硬生生的摁住他的手:“白泽的仙力,便是天帝也要忌惮几分……”
似玉抬头看我,笑了笑:“我知道。”
堵了我一个结实。我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似玉见我不说话,把锦被给我往上拽了拽,把我的胳膊腿都放入被中:“白泽当年被佛祖压在灵山之中,自是法力不同寻常。”似玉又浅笑着刮刮我的鼻尖,“当年白泽一战,我那二哥也是少不得要硬出头,却是不好逗弄。
我还伸着头打算再听上一听,似玉却掖了掖被子:“你早些睡,我在外屋,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再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