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却是融洽异常,似玉一直没太言语,我心有些不忍。散了宴,我与似玉还想打个招呼,却见他与天帝道了别便与清歌离去,素光拽过我,偷偷的塞给我一样东西,我讶然:“什么?”
“秘制的药丸子,素来哥哥是最闻不得这味道的。”说完还和我眨巴眨巴眼睛,“可藏好了!回头含在嘴里,让哥哥看得吃不得。”
我微嗔,收在袖管里,归元与天帝说了会话,便拉着我招了祥云,锦绣抿着嘴跟在身后,“娘娘,锦绣便先走一步。”
“哎……”我唤她,却被归元死死的拉在怀里,他的头摩挲着我的脖颈,有些痒痒的,我作势推了推他,“没骨头啊?”
“你说呢?”他暗哑的嗓音响在耳侧。
十足的无赖相,本上神翻了翻白眼,真想使了法将他踹下云头。
“你与似玉……”虽是与似玉无甚牵扯,却毕竟是少时便一起玩闹的,总不忍心让归元伤了他。
“倒还说没甚情意,还声声念着。”归元这厮无良的咬了我脖子一口。
“属二郎神的么?”我揉着脖子,却被他攥住了手,放在他唇间摩挲,我有丝丝的心动,语调也温软了许多,“便是你不怕,我还怕四海八荒的瞧着丢人!”
“似玉与我说,若是哪日伤了你,便是要打上天宫也要把你讨回去,”他顿了一下,板正我的身子,我险些一个趔趄跌下云头,“长的如此难看,却哪来的勾蜂引蝶的本事?”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想起那日梦见紫萱公主的梦境,却说着:“便是紫萱公主在你心里也好看不到哪去吧?”
他愣了一下,额头顶着我的额头,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让这九重天都分外明亮了些:“忘川可是连紫萱的醋都吃的?”
我撇撇嘴,“你与紫萱,这四海八荒的谁人不知?”
“你与似玉四海八荒的谁人不知?”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我白了他一眼,推开他:“若是殿下心胸够大,便是便宜了似玉收我做了侧妃……”
话还未待说完,便被他紧紧箍在怀里,恨恨的在我耳边说着:“想也别想!”
我嘴角泛起丝丝幸福的笑意,原来归元是最开不得玩笑的,我作势往他怀里靠了靠,头枕着他的肩:“昆仑镜的事,为何不与我说?瞧着我呆呆的与你做戏,有趣么?”
若是我没感觉错,他搂我搂的更紧了:“那东西,却不是个好东西。若是你哪天想明白如何跳的诛仙台,跟了似玉,本殿下这万把年来的图个什么?”
“若不是你诳我,我怎么会跳?反倒是成了我与似玉的不是。那时,在莲花池说你心里只有一个清歌的却不是我,说着除非灰飞烟灭,否则清歌不会回来的,又不是我!”我嘴里低喃着,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他无语了半晌,才低低在我耳边说着:“诛仙台,我望着你再也不记得。”
我心怅然,又听着他的低语:“两万年,本殿下可再也等不起了。”听着他深情的话,我不由得揽了揽他的腰,半闭着眼,由着风声从耳边一丝一丝的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