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闪耀的伤逝
1565100000072

第72章

叔叔惊疑的一瞬间摈住了呼吸。

不好的念头袭遍全身,难不成夏叔叔也出了什么事端了,熊的生命熊的生命可就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叔叔依然沉住了气,一时间十几平米的小屋里,温暖的味道掺杂了不干净的寒冷,温暖一时间显得阴沉而又压抑。粘稠的嗓子里唧唧的发着呼吸声,眼角也没了力气低沉在睫毛上。一时间我想,这样的大一个时间,如此发达的世界,竟容不下一个可爱漂亮的女生。

有的时候,也许人在生活中没感到害怕,无论是那些没有预知的,是那些预知的,也许发生过后只是一瞬间的害怕,时间一点点的会帮着我们恢复到平静。可是这一次我真的茫然的害怕,没有预知的可爱生命就要离开了,自己却没有意思的力量能够给她一点幸福帮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凋谢在你的眼前,即使你又用泪水捡起那凋谢的最爱,也不再黏在一起了。

残忍!

我想这是最残忍,是对我的残忍,对她的残忍。

老人家,深邃的眼睛里无论有怎样的城府都无济于事的泄露出来了点点的忧伤,“他不愿再见我了。”

“不愿再见你了?”

“老人家的一句话直接震住了我和叔叔。”

从房子的各个角落都无时无刻可以映现出以前这间十几米平方里,充满了知识的味道和幸福的味道,老人家应该也是个通情达理的知识份子,一个贤惠的母亲怎会出了这样一个不孝的儿子呢?

“他离开了我,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了。”

老人家说出这一句简单而又的缓慢的话,鼻息里面似乎充满了许多悔恨自己的怨气。

“老人家,这是?”

“因为我的错。”

在以后的交谈中我一点点的听完了一个故事,一个感人故事。

夏叔叔是一名优越的老师,我们能找到他献血的联系方式,这样不难的可以想象得到他更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们眼前的这位母亲却狠狠的将她赶出了家门。

夏叔叔的身体很健康,却很瘦削。作为一个没有任何人更爱他的母亲怎会看在眼里不疼在心里。

她本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乡村老教师,那些完美世界的大道理,也不用再和她说教了。

我想这是母爱,单纯的母爱。

在爱与道德面前,人总是会保护自己最爱的人。总是自愿的献血救人,也让她也渐渐的失去了高尚的信仰。

老人家开始一遍遍的反对者夏叔叔参见一年一度的献血组织。

直到那个阳光的雨后,夏叔叔的病倒。母亲与儿子就此分开了。

“对不起!”叔叔,淡淡的向她道了个歉。

我们又次贪心的,来求他挽救一个生命,伤害着自己了。

紧张的气息一决定了了我们这次的无功而返,“我错了。你们没有错,他也没有错,错的人是我。”

老人家颤颤的微微的拿出了夏叔叔写来的信,似乎早告诉我们他的音讯。

一张泛黄的信封上只笔挺写着宝鸡市。

“新疆的地方。”叔叔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不再说什么了。

“你们可以去找找他。”

“新疆到南京更是远上一成,在这不是太发达的今天,一个星期是根本到不了的,雪花飘落的冬天,西去更是难上加难。”

这张泛黄的信封似乎已告诉了我答案。

顶着漫天的雪花,我和叔叔带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出租车“师傅开车吧,回旅店。”

将近凌晨的时候,我们回到了荒村旅店。

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叔叔安静的似乎陷入沉思,一个人安静的考虑下面的一步该怎走。

昏昏沉沉的看着窗外,昏黄路灯照的金黄的雪花四散在街角。

呜呜....

一阵手机的震动声,我看了一眼闪烁的屏幕,是晨晨打来的电话,我按下了接通键接了电话。

“晨晨啊。”

“嗯。”呢喃的温柔声瞬间又让我坠入了那种情迷的爱情里。不知道为什么,爱情真的很奇妙,似是而非的烦恼只在一瞬间就会感觉到安静了许多,慢慢的就喜欢上那种温柔的呢喃声,恬静,温暖,丝滑...亲近心扉的舒服。

晨晨压着那种温柔的呢喃声,一句一句的问着我在山西这面的情况。

我抱着电话,默不作声享受着这份温暖的关心。

“喂?”

“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晨晨说了好多句不见我回答一句,有点疑惑的顿了顿停了下来。

“子墨、”

“你还在吗?”

“嗯!!”

“嗯!在的。”我走了神,匆忙的赶回到了现实中,“晨晨我在的,我在听你说呢。”

我微笑的嘴角紧贴着温暖的电话,很不情愿丢了,漏了一个那种细腻的文字。

“为什么呢?”晨晨故意的问着我。

女生有时候很可爱的,明知故问就是她们最爱做的一件傻事,但是这样却很管用。男生本是春天里的一片清爽的叶子,当清爽的叶子,遇到了温柔的风吹拂。他会不自觉的上了当,欣喜的摇动着自己回应着风。

“因为想听你说话啊!”我嘻嘻的笑着,装着一副良民的嘴脸。

隔着雪花的午夜里,电话的信号只延迟了0.000001秒。嘻嘻的笑声转瞬间又回到了我的耳蜗里。“我怎么以前从没有听过这样说过呢?”

“这个....”我的演技太差了,撒了一个小谎之几秒钟就被别人拆穿了,一条条的黑线差点让我岔了气。

“这个什么?”

“那个....”

“那个什么...?”晨晨紧紧咬着我不放....

“我..我....”

“子墨。”

“嗯,在呢。”“怎麽了?”晨晨安静的收了收胜利后幸福的窃笑。

“小惜的血源找得怎么样了。”

“没有。”我叹了口气,也失去了轻松的淡笑,“夏叔叔不在家,夏奶奶把儿子赶走了。一个老人家已经生活了很长时间了,只有在年终的时候才会见到夏叔叔从新疆寄来的信。”

“他在新疆?”

我也很无奈的说了句“嗯,新疆,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下一步叔叔会怎样做,是继续北上,还是另寻别的治疗途径,从新疆到南京来回就要小半个月,小惜的病情.....”

“哦....”

“小惜在医院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在流鼻血?是否好转了许多?”我紧紧的问着晨晨。

电话的另一头失去了声音沉默了许久,“嗯,小惜的病情不是很稳定,血源医生催的比较急。”

小惜的症状很是让人担心,晨晨短短叙叙的说了,并发症引起的身体反应。

活活的人性折磨。

“我们见到了她。”

“怎样了。?”

晨晨依然沉默的很难开口,“她,她,她脸色苍白,医生说她目前虚弱乏力、多汗,不论在活动或是在休息时,都觉得气促、心跳加快、心悸。随着时间的推移贫血逐渐加重。贫血越重往往提示白血病越严重。发烧为早期表现,急性白血病患者最为明显。发热可为38度以下的低热或39度甚至40度以上的高热,弛张热、稽留热、间歇热或不规则热,时有冷感,但不寒战。肩、肘、髋、膝关节等处出现酸痛,偶有剧痛.....”

睛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来源不明沉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次,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恍恍惚惚的脸。

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也变得浑浊,寒冷的味道刺骨的扑打在心上。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那么不堪一击,在小小的生与火面前无力、颓废。明明耳朵是那么清晰,却为何时常嗡嗡作响,顿时分不清自己是否清醒着。

在逞强,泪在投降,人都在伪装。

夜那么静,静的让人有点想哭。

生活苍白,苍白得让人有点无力。

现实残酷,残酷得有点让人悲伤。

感觉清晰,清晰得让人有点虚伪。

“子墨?”

“子墨?”

晨晨细腻的叫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