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我恼羞成怒的想要惩罚她。
熊害怕得压着微笑,一副很疼哭的表情。
我看在眼里其实乐在心里,难得这个病人会高兴成这样,医生在医院里吩咐过最多的一句话“病人只有保持这乐观积极的心态他的病才能好的快一点。”
重新的端起碗轻轻地在里面搅拌了一会,我轻轻的坐在床的一角盯着她,轻轻的吹了吹又放在嘴角试了试,我想这次就不会再的烫到了。
“以后要小心哦!”熊边喝着烫边叮嘱着我。
“熊!”
“熊你怎么了?”熊雪白的脸上,却在喝完一口鸡汤后,细腻的鼻孔里渗出鲜红的血液。
熊似乎没有感觉到,黑黑的瞳孔依然放着那份天真和可爱,“怎么?子墨?”
我手忙脚乱的放下手中的碗和汤匙,迅速的在口里寻找着面纸一类的东西“你流鼻血了,还问,怎麽了?”我有点气氛的上面的口袋里找到了面纸,窸窸窣窣的声音里拆开“快放上,在这别动。”
“这怎办?”熊呆呆的盯着我紧张的表情跟着我一起紧张起来。
“熊你在这儿,我去给你叫医生。”说话间我出了病房的门一直向着值班医生那儿快步走去。
当我回来的时候一张白白的面纸已变成了红色。
医生认认真真的看了眼睛和脸色,又听了听心跳。
不多时便冷静的露出了微笑“她没什么大事,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最近的大补的营养品吃的有点多了,导致了内火增多,才会流了点鼻血,估计没什么大问题,晚上多喝点水,少吃点烈性的食物不长时间就可以调理过来。”
“她恢复的不错,估计再有10天半个月就可出院在家休养了。”
医生淡淡的吩咐着调理的方法,小护士细心地用夹子夹着棉签为躺着熊擦着脸上的血迹。
“用点冷水毛巾敷敷是不是就可以了?”我多嘴的问了一句。
毕竟这些应急的只是对于普普通通的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片刻后,小护士受了夹子,端着医用盘子离开了。
虚惊一场后,安静的病房里又开始喧闹起来。
“嗯。看会电视吧,熊?”“医生说了,没什么大事,都是吃好东西吃的。”
熊像装病的人,瘫软的靠在枕头上“还不是你啊,每天都是带好吃的给我吃,还怨我了。”
“啊!”我感觉她又在胡搅蛮缠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给自己最爱的人带些好东西吃,吃的多了补得多了竟成了我的错。
“哎!”
“你这个人太不讲理了哦。”
“哎!我可是病人哦。”熊嘟囔着嘴。
“只是最近我感觉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身体没什么力气?”
“不是,睡的时间太长了吧!骨头回软了?”我嘻嘻的笑着取笑她。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熊和我都没在意下面发生的可怕事情,也许在这个时间突然地得到和失去什么东西都是有预兆的,只是上帝在安排的时候不能刻意的去告诉你,错了避免这就是幸福,挨上了逃不了,这就是天命吧。
“嗯,好了不说了子墨?”熊不在纠结在自己的身体上,“最近在学校还好吧?”“没有吧功课拉下吧?”
我真想告诉她我离开了二院,离开了她,在一个新的环境学的很不错,离自己那个梦想又靠近了许多。
“嗯,还好了,在照顾你的日子里拉下来的课都不上了,不应担心了。”
熊,眯着着眼安静了许些“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没能给你好好地过过。”“对不起哦!”
“可不要这样说,我从小就很少过生日的父母都比较忙,生日只是纪念的东西,自己和家人都记得就好了。”
“嗯,对不起哦。”
熊移动的手掌寻找到了热源,静静的握着我的手。
“嗯,你累了就睡会吧。”
“晚上我去买点清淡的东西给你吃。”女孩子还是很容意的就懂的一个人的心的,没有错怪她,她也就会很快的微笑起来。
熊一脸贪睡中,露着浅浅的笑。
“哎!”
“老睡,这可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收拾了下饭盒,准备去小卖部。
刚出了病房的门就看见徐冰来了,手里面提着一大包的零食,我停住了脚步。站在日光灯的下面,看着他一点点的靠近我。这样的场景就像电影里的一样,没一个动作都像是安排好了的。
风沙越来越大,在树林当中啸叫,旋转,掠过房顶逃遁在天空之中,寒风在夜空里飞舞,吹打着树叶,发出尖厉的叫声。我猛然间转过头看了看发着昏黄的恶劣天气。
这也许又是一个暴风雪的天气。
“来了啊!”徐冰再我还有一步的距离就放慢了速度停了下来。
“嗯,是的。”
我刻意的看着他的眼睛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总在我讲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心里面总是不自觉的提起来说不明白的情愫。我想这一切都已近过去了,它该尘埃落定了,该埋葬在那逝去的时间里。
可是我真的就无法的忘记,并耿耿于怀的记恨着这个男人。
也许这就是我成熟的人性,我不在熊的身边,却总有一个男生去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今天小惜怎么样,恢复的还好吧?”徐冰轻松的问着我。
学校距离医院其实并不远的徐冰应该是是经常性的来看望熊,这样的多此一举不免让人生厌“你自己都看见了,还要问我吗?”我压低着声音不带着任何感情色彩。
“哦。”
“那我去看小惜了。”
他错过的我的肩膀,向着熊的病房走去。
我转过身盯着她的背影,“熊,已经睡着了。”“医生吩咐过,不要再给他太过干,营养过高的东西吃了。”
他停止了下脚步静静的站着。
出了医院的大厅,向着小卖部的小路上走去。
抬眼望路上的行人,个个脚步匆匆。雪花还未到,此刻的寒冷刺骨,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看那些将落未落的残叶飘摇欲坠,稍许的凄凉,顿觉家的温暖,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又想起了那句古诗,“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想到这,便不由得想笑,不是笑别人,而是自己。
终日胡思乱想,真实与虚幻已模糊得分辨不清,许多情景明明从未经历过,也永难实现,却又不可名状地熟悉与惊悸。
暴风雪愈来愈猛,刺骨的寒风带来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来来往往的车声已不再了我的边想起。
“呜呜...”
“呜呜...”
我拿起电话,是晨晨打来的,“喂!晨晨?”
“子墨!你在哪呢?”电话里透露出微弱的呼吸声,微弱的信号怡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晨晨,我在医院呢,在小惜的医院里。怎麽了?”
电话的另一个世界听不到晨晨的任何声音。
“喂!晨晨?”
“喂!”
“你在那里?”
我躲避着风雪,弯着腰尽可能将手机靠近耳洞的地方。
“呜呜....”
“我在一院的男生宿舍门前,我....”
“什么?你在一院?”
晨晨怎么会到了一院呢?我暗暗的想着各种理由,“你怎么到了一院呢?”这么冷的天她一个人跑到一院做什么?
“子墨”
“子...”
“子墨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就....”
生日礼物?我的?一瞬间我的脑袋里流窜着刺眼的画面,冒着暴风雪的天气.....只是为了个生日礼物.
“我....”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晨晨温柔的声音里掺杂不规律的颤抖声。
放下手机看了看屏幕已是晚上7点了,在从二院赶往医院要三个小时,我望着满天的雪花深深地陷入了无奈之中。
“我在这等你,子墨!”
“我...”
“晨晨你听我说,你别在等我了,找个暖和的地方先住下好吗?明天我就回去了。”
“不要!明天就不是你的生日了。我要等你.....”
“天很冷的!”我加大了声音希望她乖乖的听话,暴风雪的天气在外面会很容易冻坏人的。
晨晨也不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等的我。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