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了宿舍的门,宿舍里人去楼空的安静,没有一丝空气振动的声音。
弯着腰,拉出床底下的密码箱,我心里空落落的收拾着衣服。
“喂!”拿出了手机,在走之前还是和这帮兄弟们道个别,“喂!子墨什么事?”
ktv里激荡的舞池里蹦跳着激动人疯狂的音乐。
乱糟糟的脚步声,从另一个空间里刺激着我的耳膜。
“喂!立哥,你在ktv吗?我想和你说点事现在有时间吗?”立哥是个善于交际的时尚的人,无论是从衣着还是他对自己发型的要求,都淡淡的透出了他是一个追求时尚艺术的人。
“什么!你大声点!我听不见!”立哥拉开嗓子,大声喊着“我听不见。”
“我说立哥,我要走了你和他们说一声。”安静的宿舍里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在哪大喊大叫,所以显得整个打电话的样子就像在拍电影很像在演戏。
客厅里都有了侧漏出去的回声。
的嗓子有点发麻“我要走了...”我又像个录放机机一样有原汁原味的重复了几遍。
“爱上你是一种错......”
电话中的激荡的dj乐曲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dj乐曲的分贝在摇晃中显得小了许多,立哥应该正在向外面走着。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他走到外面,给我的回复......
“嗯,子墨你说什么?”
立哥又重复了一遍。
“哎!”
我哎了一声,叹了口气降下了分贝有重复的说了一句,“我要走了立哥,你告诉他们吧!”,我皱了皱眉无奈的看着窗外的那血色残阳。
“不对啊!你不是说过了不去了吗?为什么这会又要去了呢?”立哥很不理解的压底压低了声音盘问着我。
我也很无奈的,毕竟校长让我离开这个学校,虽然我是学生是应该受到老师们的理解的,但是人家就偏偏不让你呆在这儿你也只能默默离开,哪还有还有什么话说。
事情总是发生了,就不要的在反抗了。
我收了收藏在脑袋里收唠叨不休训言,淡淡的对着立哥说“有些事就是这样的”“说来话长...”
“那你们就接着玩,我先挂了。”
“哎哎哎!”
立哥急急忙忙的央求了一下不要挂掉电话,隐隐中似乎有着太多的疑问要我解释。
“你别挂啊!我还没弄明白呢!你就挂了...”
“立哥,你们先玩,我还在准备呢,以后再和解释吧。”
电话里响着挂了电话后的占线声,我移动到书桌前放下了手机,又走回了密码箱的位置弯下腰继续收拾着东西。
偏移下目光,墙上的牛头钟一慢慢的靠近了4点,来接我的车应该很快就到了。
不能再让人家等着了,我加快了脚步,进进出宿舍的门来来回回的找着落下来的东西。
展平着毛巾,将牙缸和牙膏洗发液来了个帮包丢在一边。
“呜呜呜......”
“呜呜呜......”
我听到了书桌上的手机震动声,我短时间的看了看了屏幕上闪眼的电话号码。
“又是熊的电话。”
“喂!熊!”我应着微笑。
“喂!你到哪去了,发短信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熊弩着嘴刷这小脾气喃喃的责备着我。
“你现在那?”
我静静的听着她焦急的声音,想努力的再记下什么。
“你说话啊!子墨!”
“你说话啊!”
“嗯。在呢!没有去那里,我在宿舍呢,叔叔让我回来的收拾下东西明天星期一要上课的,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啊!”我不想熊失望,并没有告诉她一切。因为即使我告诉了她,我也不可能不离开她,我只能再次的欺骗了她。
我知道无论这谎言是好的还是坏,这都是一种欺骗。我不求被我欺骗的人能原谅我,只希望被我欺骗的人能过的好一点。
听着电话里如风再敲打着银铃般的声音。
“咔嚓!”一声门开了,小牛回来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眼,他会意了一下就转身坐在了佳佳的床上仰在被子上。
“那你也不理我呢!”
“哼!”
“好好好...”
“我错,我错!”
“本就是你的错!”
“有什么事啊!傻瓜!”我捧着电话,走向了阳台。
风还是没有忍住变得凛冽,天边的残阳发着血色照在我的身上,供着丝丝的温暖。
小惜奶声奶气的不依不饶的继续教训着自己的男朋友“我的伤口又开始痒了,我想挠挠...”
听着熊的话语似乎可以看感觉得到,熊恢复的不错,伤口痒就证明伤口在悄悄的长肉用不了不长时间熊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我像做着美梦沉静在还未发生的时间里,嘴上不觉得露出了一点笑意“傻瓜,那是在长肉呢,不要乱动,更不要乱挠,发炎了你就等着扎针吧。”
“不!我不要扎针!”
“不要!”熊被我唬住了傻傻的念叨着。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顺势的讨好着她,给她一点安慰。“有时间我再去看你,好吧!”
“嗯!”
“明天要来看我哦!”
“不,今晚来看我吧!”
熊一点点的贪得无厌的篡改着时间。
我细细的在脑海里转了转,算了算时间,从江陵校区到仙林校区来回坐公交车要3个多小时,如果中途在赶不上地铁,也许时间又会加长。
这样算来是没时间在往返回学校了。
我看着路上乱七八糟颜色的车子,我心里一阵冰冷的黑色一阵温暖的黄色。小惜也许就在抱着电话傻傻幸富的等着我答应她,这个丫头虽然是校长的千金却从为流淌过桀骜不驯的官宦庸俗的气质,在与熊相爱的时候却最多的感到了调皮可爱,完全是玩世不恭的混事小魔女。
生怕熊会又所怀疑,“熊,我有时间就去看你好吧,我可不能挂课哦,是不是啊?”我晃了下僵硬的脑袋,接着说“星期天都陪你好吧。”
熊安静的听着我的说,傻傻的不时发着猫咪的“嗯…嗯”声。
“乖啦!照顾好自己好吧,有时间我一定去看你。”
“嗯?我现在忙,可不可先让我忙会啊!”
熊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一时间安静了许多。
“嗯,不要太累哦…”温柔的声音里透着让人心痒的淘气。
“嗯,我就去收拾下了。”
“收拾?”
“哦,我收拾下衣服,在阳台上晒干了。”无意中差点说漏了嘴。
挂了熊的电话,我从阳台上下来进了舍内继续收拾这东西,校长的车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小牛仰起身坐了起来,疑惑的眼睛随着我忙碌的手来回跑着,“子墨,你这是?去哪?”
我半蹲着拉上了密码箱的拉锁,目光定在白皙的地板上,伫立了许久。
“我要离开学校了,去一院去进修,也许以后就不会在回来了...”
我一边说着心里却像一片被鱼搅混的一抹清水,点点的涟漪中藏着乱窜的泥水。
“不是说不去了吗?”
“小惜康复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我该为小惜的康复感到幸福,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为什么要离开,因为我不知道要这样的离开。
“进修吧。”我想我不该说出为什么,小惜是个自尊心强的丫头,如果将这发生的一切真实的告诉她,又不知道她会怎样疼恨着她的父亲。
“也许只因为我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农村孩子,多懂了些亲情的重要......”
也许说的太明白,谁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受着伤害。
“好吧。”小牛不再争辩什么。
拉起密码箱的把手,沉默着的背上背包,向外走着.....“我有时间回来看你!”
“等等...”
“怎么了?”我猛然的转过身,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还要说。
人真的是一种聪明而又矛盾的高级动物,离别的感情总是像那声秋天里随风落下的枫叶,眨眼间瑟瑟的味道就灌满了我的胸腔,心跳也飘落出身体,全身尽是中了离别毒后的无力。
“我送你。”
小牛起身伸手想要接过我背上的背包,眼中强装满了祝福的湿润。
我错过他的目光松了背上沉重的背包,低低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