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凭栏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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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沾襟浪浪(4)

讨论过去与现在

从哪儿靠岸

如果是在21世纪的今天

他们也不会走到七十三

情人节愚人节他们眨眨眼

鹊桥仙的诗篇

忠与孝,刻在他们的心间

陈家沟,三百年

没有出一个所谓的官

或许缘于两百年前峨城山

那场官司

陈姓的祖先说,姓陈的永远不当官

峨城山,巴人哨关

樊哙将军曾在此守看

尚武的精神,却没有续延

年轻的一代,多与故土无缘

流浪在外,打拼自己的天

生产方式还是解放前

日出与日落,与其相伴

爸爸妈妈生活在世外一般

无赋无税,自得其欢

祖国的阳光,温暖无边

爸爸出生时,1936年

民不聊生,内忧外患

陈家沟还是荒蛮

虽然处在新宁河的下游

却不会洪患

国民党统治中国几十年

爸爸也叫她祖国,古月与今天

他爱吗?爸爸结婚是解放那年

他只读了一个高小,未上书山

记得修宝塔坝机场,抵御倭患

从南京到歌乐山

日本人要打到四川

如果现在,我一定挺胸向前

解放后大地春暖,解放前爷爷的蒙冤

我想,祖国对爸来说一定是两个概念

爸曾讲起,他读高小某天

有一位老师可能是地下党员

这位老师正在上课,宪兵来到校园

有一个抱住他,意欲把他打翻

他朝上一枪打死了宪兵,再也没有回还

开江很平,川东小平原

峨城山自以来,一夫当关

还有宝塔坝,万源保卫战

历史不会重演

有人说,繁荣已驻人间

爸妈的晚年,是这样的美满

与祖国的命运一般

三十年后,中国不撼

乐享天伦与祖国的发展

他们放不下的是儿女的明天

******说,多难兴邦

然而,谁愿意受难

不经历苦难,哪有今天

爸爸经历过的苦难

怎能与历史和民族凭栏

梦回唐朝,盛世康乾

百姓都穿绸缎

强大,再走向强大的今天

多少人为之呼喊

那正是凤凰涅磐

爸爸只识得朴素的道理

让儿女们读书崛起

如果书里没有黄金屋

没有颜如玉

至少有一点智慧,不再受人愚

当我们都成人后,才明白

个人全面发展才是最实在

无学无为,也没有了舞台

即使祖国需要,我有什么能耐

一寸光阴一寸金,不愧对今生

然而,历程并不平坦

彷徨,醉酒,流淌,坷坷坎坎

而立之后,还没有把半部《伦语》读完

滚滚长江东逝水

我从巫山朝东看

阳光与阴霾,兄弟情感

和平与战争,昨天与今天

如果让梦想变得鲜艳

如果让朽木立于祭坛

只是站在黑夜的两端

和平掩映下的绿洲

偶尔也会有沙峦

漫天黄沙中看不见

或许戴上口罩与眼镜遮掩

辨别,好难

树还是树,山还是山

草有生死荣,地有山相伴

只是那份情铭记

可是,又太短暂

过了,又有谁浮想连篇

如果这样,当年那些难堪

伤心、悲壮、无聊、失意

都不会推翻

鲜花、凯歌、成就、前进

都不会永远

当圆月无斑,当天空蔚蓝

树开始茁壮,地开始平坦

大地绿色,蜂舞蝶翩

滔滔江水自由伸延

思想的野马无需改变

火车汽车飞机轮船

如果道路曲折蜿蜒

倒骑毛驴,我亦八仙

雾与霜,享受与浪漫

天地依依,如画江山

峨城山无需装扮

千万年,她还是峨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