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拿下,真卿真仙图一摆,空手封住那两名刺客。
刺客们见阴谋败露,反手之间,便从那铁盒中抽出柳叶剑,在春雨寒烟中,咝咝作响。
啊啊两声!
太守仪队中的两名卫士就被他们结果了性命,原来这四个刺客演练着合击之术,分可退合可攻。
大凡使剑的人,走的是轻灵快捷路子。
所以刺客们大多习剑,有些高深者,可以把剑贴藏在身上,让人无从察觉。
那两个刺客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剑尖一抖,毒蛇般刺向真卿胸口。
来得好!真卿不以为然的讥笑,把真仙图一卷,那两把剑刺向胸口正合他意。
真卿咧开嘴一笑,只见他放开了防守,两只拳头像是两把铁锤狠狠的砸到两名刺客的头上。
丹田中运气,无极之门徒然加速,真气十倍于常的冲击,两个拳头使出炎武吞天决中的武功,一招“擂天锤”,使向刺客。
那几个文官中,有些竟被吓得屁滚尿流。
唐太宗看着眼前这位年青人,见他放开了守护用拳头狠击刺客,正在叹其头脑发热间,只见两个脑袋被打得缩到了脖子里!
两声闷哼,伴随着两把柳叶剑掉下的声音!两名刺客被打得脑门爆开,脖子缩回。
这!
真卿收回双手,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两具尸体从他眼前倒下。
吴道子和牛人阎立本捂着嘴,差点把眼珠子挤掉,这也太没悬念了吧!
好!太上皇和唐太宗,是见过血,征战四方的人,对这两个刺客的死,没有什么的同情,有的只是他们为徐真卿的勇猛无敌的喝彩。
死去了两个刺客倒是让另外两个刺客停顿了一指弹,然而他们突然咬咬牙,从袖子里,拿出一团黑色的铁弹,火折子一点,竟然直直的立在当场!
不好,霹雳弹!
张卯良见多识广!立马把太上皇用身体护住扑倒在地!
快快快,护住!
李遇民终于惊慌了,连忙隐入护卫众中,因为他十几年的征讨中,这东西他可没少用,甚至他还下令不让道士再炼制这种东西,有伤天和。
轰轰两声,只见两团火花在当场绽开,如此弦丽!
但是,往往最炫丽的东西,杀起人来,也是最快的。
那一排排侍卫,明知如此,还是把太上皇和皇上用身体给团团护住。
只见铁片炸开,十几个内侍的身体上千疮百孔,当场死去。
十几团碎肉滚得满地都是,黑乎乎的似是烤坏了的老鼠。
不跟你们玩这么变态的东西!真卿知道这东西的危力,在他的世界里,这种东西的发展大到可以把一整颗星球给炸掉,可想而知!
他使开炎武吞天中的逃跑之法,凌天腿。
整个人像是一个篮球弹起,躲入一棵果树之后。
父皇,祖父!
承乾救驾来迟!
只见一个头戴金冠的太子,从那卫士中步出。
东宫太子!李承乾是也。
臣等,拜见太子。
那一干文官从混乱,给李承乾行礼。
免礼!李承乾未曾正视这群懦弱文官,只把眼光对着父亲和祖父,躬身行礼。
乾儿,你来啦!
那太上皇把它扶起,溺爱的拉着他的手。
你不在东宫好好读书,于志宁怎么教的你?
父皇,儿臣从舍人得到密报,齐王佑反了!
什么?你说五儿他反我?
是的,父皇!我估计这些刺客便是他在宫中的棋子!
话未说完,就见魏征和长孙无忌从侧门中急行而来。
皇上,齐王佑举兵造反,已被李靖、程务本带兵拦住。
报!皇上,边关加急!一个特使从门外扑来,掏出敕书时人已经倒地气绝,竟是一路飞奔,劳累而亡。
国家危矣!
父皇,我们截获太子派往齐王佑的信件,请父皇明察!
一个王子模样的人马形虎步的冲进宫门,也呈上了一封书信,用火蜡封着。
真卿看着太子驾道,按礼应当下跪,但是他刚才跪李遇民是因为这李遇民他未下山前便听到不少关于他的雄名,这脓包太子他可没多少兴趣跪,只混在侍从中,不下跪。
魏王泰看到自己进来,太子明天哆嗦了一下,冷笑一声转向他道:“我的好哥哥,张师政、纥干承基将这封信交给了我。
并称太子在东宫日爱称心,夜幸如意,不耻,特来投奔于我,我恐内宫丑闻外泄,将这二人给斩首了!”
乾儿,魏王说的可都是真?太上皇突然问道,但是他的眼睛却若有深意的望向李遇民,仿似有些得意,又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李遇民把信件打开,一看,顿时青筋冒起,直把个平天冠给气得发抖。
我的好太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来人,传我旨意,抓称心、如意,将二人处以宫刑,再行腰斩!太宗把信件来回一捏,突然狠下毒手道。
父皇,你不可轻信魏王,他有谋夺嫡位之心!对父皇你,他也是虎礼眈眈的!李承乾突然下跪道,我可以不要这太子之位,但是却不能失去称心如意!
如此秽物,还不快快给我滚回你的东宫!唐太宗挥手,便有军士上前把太子给带了下去。
父皇、父皇,求你,别杀称心如意!我可以不要太子之位,若你杀称心如意,我便投突厥阿思那史摩去,当个部将!太子的声音在那太明宫外远远扬来,闻着不禁发笑。
传我敕令,太子病入膏肓,派内医院大医士前去为他诊治脑疾!
太宗不禁,有些不忍的下令,然后双眼看着太上皇,自己二十年前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的人。
父皇!李遇民终于再次开口叫李渊父皇了。我这便要修终南宫,这长安,看来确实不适合于怡养天年,不请父皇早些准备移驾终南行宫。
你,我不忍见承乾横死,你自己看着办吧!太上皇在张卯良的陪伴下,往他的行宫行去,他不禁回过头,望了望那玄武门,突然,脑门一阵昏眩,心口刺痛,竟然倒下了。
太上皇!张卯良突然感觉到太上皇身体一阵失重,便往自己胸前倒来。快传御医,快,快!
但是,却晚了,这位老人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倒下了,而且是倒在了玄武门下,这里他最爱的儿子李建成、最使他开心的儿子李元吉,都死在了这里。
凶手却当坐上了当世皇上,可恨的是,这个凶手,却也是自己的儿子!
如今,这一幕,又再度上演到自己的孙儿身上,怎能叫他不触碰内心里最为阴森的伤处。
父皇!遇民有悔,遇民有悔。
一个皇帝,抱着一个老人的身体,在春雨的玄武门下,伤恸的拍打着那似是染红的石砖,突然似是看到了以往,那些人带血的面孔,还有那一箭,将元吉刺死的一箭。
众侍卫,众文官,长孙无忌、魏征、杜如晦、房玄龄、上官仪、萧瑀、李绩、孙伏伽、岑文本、马周、褚遂良等一干人,太医、翰林院的画手们,都站在雨中,站得远远的,跪在地上,伏着身子,谁也不敢出声,谁也不敢过去劝说。
直到日落时分,春雨渐如冰,冷冷的滴下来。
真卿默然的将那团团血肉,画在纸上,似乎,血肉和那铁片,就是画笔。
终南山行宫图已成!
真卿将一张带着血迹的画卷细步的走过去,说道:“皇上,太上皇已经走了,不如就让他回宫去吧!”
父皇,我们回宫去!李遇民抱起老人,回望玄武门,当日那人那声音,那情、那义,都已经化成了血水。
一时,六宫皆素,御书房内,李遇民颁下旨令道:“魏征,着你派人征集突厥情报,长孙无忌,着你发兵,前往活拘齐王佑,杜如晦、房玄领,着你二人开科取士,武举才人,为国选材,抵御西胡!”执笔太监在帛上朱笔点下,三份圣旨皆成。
传徐真卿、张卯良入内进见,魏王泰着行回封地!李遇民又道。
传话太监拉长着声音,传徐真卿、张卯良入殿进见,魏王泰着回封地,未经传旨,不可入宫!
殿外真卿和卯良看着刚才还跟二人好声好气说话的魏王泰像是突然被雪水打湿的灯,向二人执了下手,灰头土脸的在殿恭声道:“儿臣告退!”
着你二人,协魏征领兵收集敌军情报。
臣等遵旨!
突然又听到魏王李泰的声音急急的传来道:“父皇,父皇!不好了,快点布防,兵部尚书侯君集与汉王,附马杜荷带兵要来接应太子谋反!”
来得正好!好个侯君集,朕本念你一代功臣,欲拿你上凌烟阁,没想成你自己要跳出来,传虎符,赐长孙无忌,命魏王泰为右路大将,抵挡****!
臣等受命!
一个太监把军符给交与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有些擅抖的接过,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摸过这块虎符,恐怕秦琼、程咬金二人早就想着自己带着二人冲锋隐阵多年了!
皇上,臣请皇上给臣两个人!
谁!
徐真卿!张卯良,二人皆有勇武之才,只不过被他们的画技所掩!
准!
君臣二人,说话间就已经定下了计策。
魏王泰肥体得意的起来,右路大将,想想太子之位非自己莫属了,当下进而言道:“父皇,岑文本识太子谋反之功,儿臣请封他为我右军军师!
准!李遇民把手一扬,道:“今夜反事者,杀无赦!”
宫庭禁卫三千人,着甲执长枪,各处关卡高塔之上,机弩上弦,像是等着猎物主动上门的毒牙,只要一有动静,便咬出来。
此时的长安,突然骚乱,城门洞开,一队队军士十万火急的进城来,民众都在家中不敢出声。
不好,怕是宫中出事了!
长安徐府内徐公大宴未散,宾客突然听得门前骚乱,忽听得有人沿街来叫:“今夜擅出门者,杀!”一队队唐军把长安各处都给控制住了。
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今夜,不知道谁家的公子,又把谁家的少妇给服侍了!
然而宫中,风波暗涌,宫女诚慌诚恐,太监趁势作乱,但都被海公公给制住了,这个公公今晚功劳也是不小,此时也受皇上传唤到金鸾殿前承听。
而皇城之外,已然集结了一万多兵马,分三营而立,把皇城前的大道给堆得满满的,火盆燃起,中军帐内。
侯尚书,我攻安上门,正门留给汉王,事成后,是拥谁为皇?
当然是太子,太子是天命所归!侯君集不容置疑的道,而且太子与汉王早就有协议,太子登基,汉王为太尉,掌管全国后马!若是汉王不服,我们便正好借此机会,将他剪草除根!
好,待会他来了,我们便跟他摊开,立太子!事成之后,我要宫中一半的财宝和所有的公主,其他的归你!
附马果然是附马,如今还不忘记公主们!只是你已经有一个城阳公主,要再多的也只怕是力不从心罢!侯君集笑道,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笑后的计策,他心中,讥笑着,要我立太子?作梦都别想,今夜过后,李唐江山改姓侯,我,侯君集才是王道所依!
然而他的面上更谦虚谨慎,坐等汉王兵马来齐。
报,汉王到!
我们出去接他!侯君集和附马便起身,向帐外走去。
侯尚书之兵,果然精壮,府兵弱若败絮,我进得城来,见得二位把若大个长安给封得死死的,只怕今夜之事,谁也不知明日天下便将改元吧!哈哈哈!
汉王过奖了,你的枪兵也是久经沙场,长安这帮子府兵软蛋们只怕要吓得屁滚尿流了。
且不说这边正纠集兵马,皇宫内却是平静得不发一声,连同太上皇之驾崩,宫中也是密而不发。
太宗移驾金鸾殿,招聚宫中侍卫禁卫,紧急而防。
你们可有退敌良策!太宗抚座问道。
长孙无忌进前道:“皇上,侯君集,善攻城,善防守,汉王之军,善骑马能使枪,附马府兵,臣闻之善使弓,三贼合兵,三万之众,攻下皇城必在子夜时分,听其号角之声,只怕已经将要进攻。臣尚无良策,只能被动防守。”
魏王,你可有良策?太宗继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