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头,闻君,你们千万要冷静,各退一步,不然我就出手了。徐安面对虎视眈眈的文老头和咬牙切齿的闻君只能以暴制暴。
徐安!你难道没清楚刚才我所说的么?玉女观并非什么清闲之地,我们这一辈弟子收上山来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帮助观里争夺气运,你自以为修习了最高典藏就敢小视我么?其实你所修的典藏根本不是一部完整的功法!闻君将这些年在观中所见所闻全部揭出,让徐安听得心惊。
徐安闭上眼,虽然如此,但是玉女观终究是你的师门,你如此不顾师门重义,枉观主还望我指引你走上无上大道,这是你修习的大罗金剑的全本,观主说,只要你放弃寻仇之念,便让我把这本以剑修道的经书传给你!
是真的么?闻君突然一弱,接过大罗金剑经书,翻开一看,其中字字烁金,确是自己修习的大罗金剑中的总纲,可惜了可惜了,闻君哭道,我已经不想修道了,我只想进入着万世红尘,想追求我所爱的人,如果今天这老儿不死,我凭何能娶到文心?闻君像是发狂一样将大罗金剑给扔开,然后直视着文太岁。
你终于放下道心了,好吧,我现在要收回玉女观传给你的一切!!徐安一说完这句话,突然一个扭身,过去将文太岁一点,又折回身将闻君拦住。
就凭你?闻君突然间鼓起全身劲力,一身肌肉一改以前瘦肉的姿态,全身筋骨如同鸡爪一样的有力,他一只手就抵住了徐安的一掌。
三百年,浩浩真气,何足道,论万均,你以为你挡得住我的肉掌挡得住我的内功么?徐安掌力虽然力近千均,但是并不小瞧了这闻君,然后真气在体内一发,心猿狂吼,气盘还旋,一股近于实质的真气流从闻君的拳头冲进他的血脉,直直的攻进他的一些刚炼出来的经脉,一冲,这些气脉一散,然后打破他的丹田气门!
闻君只感觉全身一阵麻木,然后全身的力量突然大增,却是丹田被破,但是却没有留下创伤!!他满眼绝望,才知道自己跟徐安、关星河之流之间的差距,面如死灰的倒下。
哥哥!阿东、阿南跑过来,跪在徐安身前道,大哥哥,求你不要废掉哥哥的武功,我们知道错了,害我们父母的是那个老头儿,他都快要死了,我们保证以后不再找他的麻烦了!!
阿东阿南的一句,他都快要死了,点醒了正在绝望中的闻君,他突然仰天长啸,站了起来,一身劲力又回来了。他好像明悟了怎么,跪在徐安身前,然后拉起阿东阿南,抱起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大黑,大黄这时突然停住了脚步,一冲,进了一条小巷不见了踪影。
你真的已经废了他的丹田么?关星河好奇的走过来。
是,但是我又顺势帮他打通了手足经脉,所以此生他只能停留在现有的水平,他只能转修外门功夫了,也许有朝一日他能再由外入内,将丹田重聚吧!徐安叹息。
好了,事情也解决了,咱们去看看文心吧!徐安带着祈莺、祈月走向文太岁。
老太爷,你可以收兵了么?徐安解开他的麻穴。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当年的闻家的旧事,是几个不成器的奴才弄出来的,我这就去把他们揪出来,他奶奶的,害得我孙女儿伤成这样,又损失了一个大好的租户,咱们这就回府,你们都撤了!!
那些兵厅一听县台大人发了令,轻松的归营。
祈月满意的看着徐安,但是见到文心的时候,姐妹俩不禁心疼得流下了泪水。
这文太岁只有一个儿子,取了江州马家的小姐,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草包儿子,就是文心的爹,早年丧妻,自己也还没来得及看女儿和儿子长大就归天了,留下两房姨太,当年的毒打闻佃户就是那二房的侄儿陆大友犯下的事,如今文太岁已经老了,花了钱买来县台,就是趁自己还在的时候在汤县树立起自己文家的根系,他便着了张公文把陆大友押来治罪,做苦役十五年,并发文宣告如果有类似的案件的可以前来报案,一定从公办理。
过了五日,文心的伤势好了大半,徐安在文府也无其他事,练剑作画,倒是祈莺祈月有时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星河无聊,便教文心的弟弟文龙一些粗浅功夫。
又过了几日,秋风已经紧了,徐安怕误了观中交待给自己的任务,要筹银回山的事,他不能跟文太岁讲,要不然铁定的会走不开,这日文心好多了,将一包东西拿来给徐安,并凑近他耳朵悄悄道,里面有三十锭大银,叫他好生保管,回来的时候顺便叫上她。
徐安笑眯眯的接受,然后四个人在文太岁的相送下过了汤县。文太岁送了四人四匹枣红马,乐得徐安眼珠子都快要笑得掩上。
喂,刚才你跟文心说了什么,为什么她笑得那么开心?祈莺拍马过来,跳上来就抓徐安的耳朵。
我跟她说,等我们回山了,再送她一幅画。徐安内力一挣,一只耳朵竟然生生的从祈莺手中缩走。
咦,你耳朵很滑溜嘛,看来我是要再试试我的波若吼!祈莺威胁徐安道。
唉,天啊,为什么女徒的波若吼如此刺耳,世上能与之匹敌的惟有玄虚观的龙象狮啸功吧。关星河想走家中典籍中关于这两门功法的对比,龙象狮啸一定要处男正真,方能修到至刚至阳,而波若吼却是女玉观的镇观秘术,而且可以双人修炼可聚成波音观若阵,一招废掉敌人的神志。
好吧,给你抓我了耳朵不是了,你千万别吼了,我怕我会受不了直接昏倒。徐安提着三十锭大银,扬鞭催马大步子追上祈月。
姐姐,把那小子拦下来,太可恶了,我要拧断他的耳根。祈莺在马上呼喊着,若得星河和祈月偷笑不已。
四人加快速度赶路,只听得驾驾声,一路烟尘,四骑飞过黄河边。
只见涛涛黄河水,如飞鹰长啸,大船橹摇,往来胡商,询价问旅,几处枪客,红缨长系,立在河口。
一大旗上书,黄河九曲渡。
到岸口了!吁。星河翻身下马,从徐安手上提过包裹,重重的踏上了船头。
烈烈风中,祈月和祈莺姐妹两更见娇媚艳丽,如同双生花一样在定在风中。
哎,几位小英雄,是过河呢还是包船?船舵长着一双滑溜的小手,看见有人来,就擦了擦手冲过来,这时几条船上的船工也拢过来相问。
坐船,我们要过河,不知船家的价位是多少?星河踏了踏船板,观察这帮水民问道。
公子,咱们这船是全梧桐木打造,过河又快又稳,就算翻了也不沉,不多,四个人四匹马四两银子或两匹绢,你们是给钱呢还是给物?那船舵客气的请他们上船。
给钱,拿住。星河直接从包裹里掏出四两足银丢了过去。
几条船上的一些戴头斗笠的渔人纷纷的看过来,这时,两个全身黑衣戴着金丝手套、白纱帽子的青年人也上了这船,随手丢出二两银子,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
徐安把马的眼睛蒙上,然后把它们牵上船来。看到祈月和祈莺面对大河面色发白的模样,便出了声,师姐,你们小心点儿。
光说着有什么用,你来接我们过去。徐安看着这两块木板搭的得简陋无比,只好快步回到岸边一手一个的抱上船。他暗中留意着同船的这两个怪异青年,只见他们上了船窝在一个角落里,既然不说话也不动弹,只坐着,便拱了拱手过去道:“两位兄台,我们带了些果品,如不嫌弃一起吃用吧!”
不必了,小子你还是走开点吧。那年长一点儿的青年人有气无力的挥手。
徐安闻此,浅笑一声“打扰了”,便坐回到星河身边。
哎他们是做什么的?穿得挺好看的。祈莺非常好奇的蹭过徐安身边来问,倒是祈月看出了些什么,只在那儿低着头吃东西,却并未看那两人。
哥哥,这几个孩子不知是哪座山上下来的人,身边带着不少好东西,还这么大摇大摆的,估计是嫌命长了,那小子刚才还不知凶险的靠近我们这边!!那青年人中的一个较小的低声说道。
星河耳朵动了一动,不以为然的笑了。
你不用管别人的事,我们办完事就回去,我看你是看上了那女娃吧,须知咱们身份特殊,就算你有意于人别人未必肯接受你,静气修养,今晚要做事。那青年人的叫哥哥的低头在那儿竟然睡着了。
我不是中意她们,只是刚才那小孩一片好意,我怕他们过不了关。那青年人辩解着睡下。
你听到了什么?徐安问星河道。
他们是去办点儿事,不过了们说我们是小毛孩,身上带着许多东西,要提醒我们注意点儿。星河仔细想了想,这临潼自古多高人,这两人估计是要去比武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的爱惜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