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野鸡被一个披着怪袍的不速之客惊飞,那怪袍哥感觉自己腰椎阵阵热流传来,真气激荡着直上紫坛、神府,不禁大喊大叫起来。
“哈哈哈,大难不死,去她姥姥的”那人怪袍客喊完了之后就又钻回了洞里面,过了一会就见他从里面再次出来,只不过这回身上抱着个柔弱无骨的老太婆,他把她放在一处干净整洁的石块上,然后穿了道袍,展开步子,快若流星地登上山道。
这个人赫然就是徐安徐小相公。
却见徐安脱困的洞中,一老人的身影,慢慢的从天洞中落下,看着那池水,自言自语道:好一个小相公,吃了老爷我的宝贝,以后有的跟你算。说完他便将那字壁一震,只见四个字显现而出:擅入者死。
蝶谷之上某处石块上,一声“可恨!”传来,原来是那老妪幽幽醒来了,她但见烟雾茫茫,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摸摸怀中的物件却少了那张图。“小贼!别让我遇见你”她恨恨的咬着牙,“碰上我,定要将你抓到古墓中,饿你个三天三夜,再让那常年不见男人的女仆拿去吞了。”她话未说完,她身体上的死皮片片脱落,然后一个绝世的容颜出现了,紧接着她的手,甚至身上都起了变化,整个人焕发玉脂一样透净的气色!
那老妪,不,应当说是绝世美女,抚着自己的容颜,然后从怀里掏出铜镜,一看,不禁怔了,接着她一运气,脸上的肌肉稍变松弛,又变成了一个老太婆,接着她又一变,肌肉慢慢紧绷,一个青涩的少女模样便出现在了铜镜上!
竟然是练成了!娘,我练成了!那少女喜极而泣,伏在石子上哭得犁花带雨。
玉女观。
徐安一回到玉女观,耿老头早心满意足地吃惊完烧鸡老酒,坐在哪,见是徐安回来像一团火气,便惊的睁开了眼,“咦?什么可能进步这么快!”他的牙缝里还夹着一丝野鸡筯,眼眸分明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紫气闪过。
“喂,小子停下。”
徐安有些不解的问,但还是停了下来:“耿道长何故拦下小友!”他把张老头的老气横秋学得十分之快。
“来,给老人家我看看这一年来你的武功可有些什么长进!”当下耿老道便起了身,也不问徐安愿意不愿意,直直的把手扣上了他的脉门。
他只觉得阵阵雷鸣从手上传来,神色一变,接着叹道:“嗯嗯,悟性不错,根骨也不错,小友的武功可是大有长进啊,可喜可贺!”说完又道:“观主着我在这等你回来,若见你回来了便去三花殿见他,有事交待于你!”
谢道长提点,徐安笑别了他,便往三花殿去。
那耿老头,有些不可置信的想道:我观他内家真气,满而外溢,奔流乱窜,却不知何故内息却阴阳交泰,怕不下有三百年之功,实在生平之所少见,而血脉腾息不止,实乃修真之上佳根骨。
莫非,得了什么灵药相助,饶是如此,怕他早就暴体而亡,三百年功力同小可,就算是我,也未必能承受得了,有古怪,有古怪!
这时徐安已经到了三花殿的门口道:“观主,弟子徐安求见。”徐安鼓足了中气却轻轻的唤。
嗯,那王遇仙仔细的观看了一下徐安的精神气息,看他气宇如炉,真气外溢,一看之下不得了。连忙叫道:“你过来,让我考校下你功课”
徐安坐到观主身前。
王遇仙定神用手一探,只听得徐安气脉里滚动如云,似真传幻的传来水流的波动。竟然是水火相济,已通玄关。便问道:“你的太元生极功已练到九重,放在世间怕也是绝世的武林高手了,你武功进展为何如此之快?”
“弟子今日得食一朵九叶护心莲,还有半葫芦蜂浆,之后突觉内息如荼,赶紧修练,那知便从四重一路突破到八重,顺势冲开了任督二脉。”徐安将自己的境况据实告来,只是把自己得到神图一事给隐下了。
“还好你有自知之明啊,这是你的福泽,我们料到你于修练一途上必是极有天分,若是修练寻常功法,怕是两年便可大成,便是为师我,练的也只是三花灌顶功”
王遇仙惊喜地说。
“半年前我给你指引内关,然后你便修出丹田之息,之后经过长老们的开光,你就感应到玄牝之门,节节高进,一举练到四重,这是极高的天分,现在你得九叶护心莲一下得了半生苦功,但功力全部堆积于血脉中,若是一个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且功力于不知不觉间会流失。”
王遇仙有些忧色,继续道:“今夜你就于此间,我为你运功将功力封于各穴窍,日后你修至先天,便可再度抽出功力。”
王遇仙终于讲出了要点,其实他内心里却是看徐安进步太快,怕他根基不稳、自负,所以才要先行封住他的功力。
“弟子遵从观主安排”徐安也知道自己得了天大的好处,不能太过张扬,便坐下来主观主帮忙调气。
“你先静心调息,清尘何在?”王遇仙向殿外喊道。
“师父,清尘在此”清尘诧异的看着徐安静静的盘腿运气,看他的情景怕是得了什么奇遇。
“你去门外守着,就说我有要事要做,若无重大事故,其他人等不得相扰。”王遇仙要施法,当然要做好防护措施。
“弟子告退!”清尘退出门外,将大殿其余八道门户关上,只留正门户,而后坐在门外,一身的清气在翻飞着,听到那九护心莲,又听到什么四百年功力,他却无动于心。
此时星辉璀璨,天河高悬,一轮华盖在空中,洒下下点点秋气。
清尘就坐在观前的道台上双目圆睁,星辉洒下,点点滴滴的汇入他的双手,隐没不见。
王遇仙双指关拢,先点徐安心脉,柔掌一推,再将后背气户封上,再点紫府、天庭,然后伸起徐安的手从虎口用一道家真元一注,便感到这支手上起码存了不下五十年的功力,便一路点过,将徐安身上真气用真元迫入他手上的各处穴位。
封完四肢,而后一手护住他的神庭,一手在紫府上注入真元,只见阵阵玄功运转的雷鸣音符从徐安身上响起,每点一穴,王遇仙的额头都有些汗渍。
到得月影西移,大功告成。
王遇仙收了功,徐安便也收了内息。
“现在觉得如何?”王遇仙关切问道。
“弟子今夜回山时,只觉胸中烦闷如囊,不吐不快,现在是清心如水,烦恶尽去,多谢观主!”徐安重重的伏下。
王遇仙挥了挥一手,托起他道:“不必多礼,那蝴蝶谷底的宝物切莫惦念,也不要对旁人言及,那事物之主人非常人,一个不好便要丧了性命,再说你食之无事,可能你体质有异于常人,但若是常人吃了,只怕立时断命。你将这本经书回去好好读,若有不明之处就问清尘啊,回去吧!”
徐安看了下,却是《严华崇明经》,将经书收回怀中,向观主行了个礼,而后小声地退出门外,再向观主双手合礼才步下台阶,觉得自己今夜所获殊多,他丹田中一道道真气,将他的信心鼓得满满的。
王遇仙含笑着看着徐安退出去,然后起身将油灯的芯拨高。
徐安出了三花殿,瞧见清尘正在观星,道:清尘师兄,徐安先回房睡了,深夜更重,师兄早点休息。
“徐师弟自去,清尘自便”他话说完便起身向内殿行去,急忙问道:“师父,徐师弟修的是本观最高秘典,为何如此之快便突破先天真气梏桎?”
“清尘啊,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天生大运气,为师以为你是修道奇材,却未曾想,这徐安身份神秘,于修道一途更是天赋其能,一点就通。”
“半年修到四重,遇机缘一路破入九重,这放在天下间,也并非不可能,但若是修的是我们观的秘典太元生极功,只怕翻尽天下,也难找出一人来。”
王遇仙随手翻开经典拿给清尘看。清尘随着他的脚步往前去接住他不时递过来的经文。
“不说别的,就是为以师真元境的修为,食下九护心莲,便也要受影响,可他安然无恙,不仅如此,还得了那年份近百年的赤蜂浆,不可谓不幸运之至,他之幸,我观之幸。”
“徐师弟如此了得,清尘自感不如,但如今弟子全身先天真气已然有渐化真元之势,还请师父引导,如何将先天真气尽化真元。”清尘便将自己的修为跟师父说出。
“当真?”那王遇仙一日之间接连得到两个好消息,喜道:“你且过来演示一翻让为师看看。”
清尘坐了下来,把丹田内气稳下,然后开始把道道先天真气化为一丝淡淡的真元之力,再把这道真元之力凝在手心,形成一团不断涌动的花状元力团。
“好,你的悟性也是天下少有,我观年轻一辈中除长缨外又多了你和徐安,不兴旺也不可能了!”王遇仙此生成仙的大愿就是把玉女观的道统发扬光大。
他满面红光的道:“为师当年二十五岁跨入先天,悟得先天真元之意,而后三十岁踏入真元境,现在年近百来,只把丹田凝成地元金丹,便可直飞地仙界,向那更广阔的世界中去。但是为师心中尚有一愿未成,那便是我观不大兴,愧对祖师爷啊!”
王遇仙重重叹道。
“但是师父,清尘有一事不明,既然在天唐修得地元金丹,那为何是直飞地仙界,而非飞向传说中的仙界?”清尘整理好手中的经书,然后放回原处。
“哎,你所问的这些,为师也知之甚少!”王遇仙叹了口气,:“又有谁知道,仙界是一个怎样的所在,倒是地仙界,咱们凡人或是有办法进入的。”他将一卷《破凡经》递过来给清尘看。
《破凡经》上讲:“只要凡人或妖物修成地元金丹或妖丹,便有飞空渡海之能,再渡过了三灾九难,把地元金丹练得可以破开凡间业力,直飞地仙界。”
“那如何凝聚地元金丹?”清尘问道。
“地元金丹,简单的说来就是把毕生所修真气、真元、功法、汇成一团,凝而不散,最终化出。”王遇仙坐下,展开《太元生极功》秘卷仔细地看了起来。
“但功法修的越多,越是难以凝聚,修得功法不高明,也难以修成金丹,但是为师知道,这世上最快的法子莫过于五行功法,修成的金丹最为可能,但凡世间哪里有五行功法?”
“五行功法,只有那地仙界才会有,地仙界灵气充足,修练可比凡间快上无数倍,所以才有那么多人一生都渴望进入那地仙界中修行,只有进入了地仙界,登仙方才有望。”
王遇仙把秘卷打开,法力用处,一幅幅关于地仙界的画面便从上面闪烁出来。
清尘用心记下这道秘卷中关于化真元的法子,静悟了一翻,道:“弟子受教,只不过徐安兄弟既然是上天派来的,那为何他不会任何功法?”
“为师也曾推算过他二人来历,但确实是祖师托梦,我无从推算他们二人的根由,凭空损费法力。”王遇仙曾经细细推算过,但是凭空劳累心神而已。
“如今你能够凝练真元,那便把一身先天真气先凝成真元,到时为师再行教你如何化出法力。还有,刚才我所言,全凭以往道经上所述,你不可完全信服,还是安心修练,他日成仙才能长生逍遥!”王遇仙若有深意的看着清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