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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每个孩子都身怀绝技(2)

按理说游戏总是伴随着儿童认知技能的发展而发展,儿童只有具备必要的认知技能才能参与假扮游戏。当然,发展是相互促进的。与假扮性游戏有关的认知技能主要包括社会参照、解读意图、现实与假扮世界分离、符号化假扮、角色扮演等。

然而,实际上人们发现,这里面的很多技能儿童不仅在假扮游戏中比在现实情境中出现得更早,甚至,儿童在假扮游戏中表现出的认知能力似乎也超过了他们在真实生活中的表现,说实话,这有点让学者们不明所以。

“父子打猎”中两岁半的笨笨表现出的认知能力超出了以往儿童心理学家的评估。笨笨遵守规则的意识、记忆力、理解力、策划与组织能力、自制力、与同伴合作的能力、情绪能力以及高度的负责意识,都是一个两岁半的孩子在现实生活中很难做到的,包括笨笨自己。至少,难以将这一切统合在一起做到。我们还知道两周半的孩童在现实生活中自我中心的特点很明显,但与爸爸一起“打猎”的笨笨却能在游戏中很大程度地摆脱这一特点。

这情形令我联想起学龄前儿童在另一起事件中的异常表现。

蒙台梭利在担任助理医生期间,主要是治疗智障儿童。当时意大利把智障儿童与精神病患者一起关押在疯人院里。蒙台梭利对这些生活在恶劣环境中的儿童怀有深深的同情,决心用自己的智慧去帮助他们。针对这些孩子的问题,蒙台梭利用心研制了各种各样的教育工具,帮助他们手脑并用增进智能。两年后,这些孩子学会了许多她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她带领这群智障儿童参加当时罗马地区为正常儿童举办的考试(就像我们这边小学阶段的考试),结果全部通过。当时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意大利和欧洲,因为没有人相信智障的孩子竟然有能力通过政府举办的考试。当时的媒体用“奇迹”一词来描述她的成功,然而,蒙台梭利自己却说:没有奇迹,如果这帮弱智儿童做到了,只能说明通过正确的方法他们可以达到这个水平,而那些在正规学校学习的正常孩子的表现,也正说明他们所接受的学校教育抑制了他们智能的发展。

而后,蒙台梭利“儿童之家”中正常孩子的出色表现也验证了她的观点。

蒙台梭利的看法同样可以用来说明儿童在假扮性游戏和真实生活中认知能力的差异。即:儿童在假扮性游戏中的表现说明他们在适宜的情况下认知能力能够达到的水平,而其在真实生活中的差异说明当他们置身于成人为其提供的社会环境中时,他们的天分受到了抑制。

这与“游戏是孩子最好的学习方式”一脉相承。

无论是学龄前儿童的“万物有灵论”,还是“刻板思维”,还是“前逻辑推理”,还是“自我中心”或“前道德发展水平”,都决定了孩子的的确确只有在“游戏”类的情境中才能发挥自己的潜能。

对儿童严重心理问题的解决方法也从反面提供了佐证,很多严重的儿童心理问题几乎只可能在各种艺术的及游戏的情境中才能得以矫治。

本案例再次向父母们发出警示:儿童的学习形式对其学习效果有极大影响,既可以促进其认知能力的发展,亦可能抑制其认知发展的正常水平。

与其严肃地看管儿童“认真”学习,真的不如让他们在“玩”中成长。

假扮游戏能影响孩子的一生

在1999年度法国戛纳电影节首映式上,意大利影片《美丽人生》得到评委和观众长达12分钟的热烈掌声。

第71届奥斯卡金像奖是表彰1998年的优秀电影,意大利片《美丽人生》入围7项,为当时奥斯卡奖历史上入围最多奖项的非英语电影。并最终赢得了最佳外语片、最佳男主角及最佳戏剧片配乐3项奥斯卡金像奖。

作为外语片在奥斯卡金像奖中取得如此骄人成就的《美丽人生》,主要情节的展开凭借的竟是一个游戏——学龄前儿童深爱的“假扮”游戏。

主人公圭多因为是犹太人而被纳粹投入集中营,一同前往的还有5岁的儿子约书亚,随后,并非犹太人的妻子也自愿来到集中营,虽然无法与丈夫、儿子相望相守,也甘愿生死相随。在惨无人道的集中营里,圭多不愿意让儿子幼小的心灵从此蒙上悲惨的阴影,于是,天性乐观幽默的他凭着一个父亲的爱与智慧,告诉儿子这是在玩一场游戏,遵守游戏规则的人最终计分1000就能获得一辆真正的坦克回家。天真好奇的儿子对圭多的话信以为真,他多么想要一辆坦克车呀!

圭多告诉约书亚:如果你违反了3条规定中的任何一条,你的得分就会被扣光。

一、如果你哭。

二、如果你想要见妈妈。

三、如果你饿了,想要吃点心!想都别想!

如果这是个基于现实生活的规矩,可想而知一个5岁的男孩根本坚持不了多久,然而,在圭多精心设计的情境里,约书亚不仅安然躲过了某些险象环生的时刻,还抵抗住了饥饿、恐惧、寂寞和险恶的环境,最终积满1000分,真的迎来了盟军的坦克。

“二战”结束后,许多集中营的幸存者回忆往事都痛苦不堪,更多的人后来患上了忧郁症。而一个5岁的男孩,由于相信这只是场需要他遵守规则的装扮游戏,最终不仅幸运地躲过死亡,还躲过了痛苦。他那伟大的父亲给儿子留下的并不是集中营灰暗的回忆,而是个美丽的“游戏”,一段美丽的人生。

这个案例仿佛特意是来解释研究者们对儿童假扮性游戏的疑问:

有足够的现象表明假扮行为具有自身的生物基础,是个体生理与认知发展过程中的必然产物,属于人类先天性遗传行为。但是,假扮行为不同于许多其他的先天性行为,它没有直接维持生存的功能;并且先天性行为总是为了使生命体更好地适应环境。但儿童在假扮游戏中却努力改变着真实世界的模样,那么,究竟这种天赋的神秘意义何在?

也许,这部打动了无数人,取得巨大成功的影片可以解开学者们心中的另一个结,即:人类何以会在基因中保留下假扮行为,这样一个表面上看来并不具备适应功能,并可能有碍于儿童适应环境的能力。

问题是,也许我们的认识太狭隘了,其实,并非认清现实、安于现实才有利于适应环境,有时,并且往往是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刻,有能力超越现实或让自己暂时游离现实的人才更能够获得内心的支撑,更具有自我力量,因而也更能够安然渡过危难。

或者,这就是《美丽人生》独具一格并深深打动我们的地方。

随着年龄的增长,儿童的假扮行为似乎是越来越少,但其实,内心的想象是一辈子的事,人们假扮的天分从未消失,只是悄悄改变了某些特质,幼年时外显的假扮转化为成年后内隐的假借。

当一个卑微的女子捧着《简·爱》,慢慢地挺直脊背时;当一个受伤残疾的人被8分钟的《千手观音》深深打动,从此不再怨天尤人时;那一刻,我们获得了耐受力,因为我们拥有了自己特定的参照物,我们假借了他们的身份、经历与感受,以此来勉励自己,或者以此来安抚自己的伤痛。更重要的是,我们不仅因他们的存在平衡了内心,获得了安宁,我们甚至凭借着向他们靠近的向心力而升华了自己。

成年人一定能够忆起,在我们人生的紧要关头,难道没有一些艺术形象、一些特定的虚幻人物或梦想在支撑和平衡我们的内心吗?可以游离于真实世界某一时段的残酷,难道不恰恰是另一种自我保护吗?

如果我们只能适应真实的生活,我们并不能高于动物,只有当我们凭着“假借”的勇气与智慧编织出了希望,我们才能超越现实,成为高于动物的人类。

假扮游戏是属于儿童的艺术舞台

在进一步认识假扮游戏的基础上,探讨它对于儿童的意义。

假扮游戏对儿童有许多方面的用途:情感的、认知的和社会的。

情感的

弥补与安慰:孤单的儿童有机会生活在充满朋友的世界,虽然现实的环境无法提供他们这个机会。同样的,被遗弃的儿童也可以想象着有一天他们会被他们“真正”的父母找到,而将他们带到新的充满爱与财富的环境。

释放与修通:幻想可成为真实的代替品,儿童可以在幻想中做一些被禁止的事情,以此释放心底的压抑的不良情绪,从而取得平复。

适应与把握:假扮性游戏可在儿童对自我身份排斥时提供一个参照物,使儿童在参照物的掩护下获得自我力量;假扮性游戏也提供一个机会让儿童学习面对生活负性事件,比如生病住院等。如果儿童扮演医生,而让他的小狗史诺比扮演病人,至少能让他对这种事件有所掌握,而有机会借此了解现实中的情境。

认知的

我们必须注意儿童想象力的发展,富于想象的扮演者具有操作、重新组合和延伸词与物,以及人物与行为等关系的经验。可以说,扮演帮助人们发展抽象思维。儿童如果参与大量的假扮游戏,他们通常更能够集中注意力,构想出更多的点子,更能灵活解决问题,以及表现出更优秀的计划能力来组织他们虚构的活动。

社会影响

当儿童有能力参与较复杂、较长时间的活动时,他们的社交能力会有长足的进步。过去单独从事的有趣活动,现在会和伙伴一起完成。然而,整合两个或者更多的幻想是件复杂的事,因此儿童付出很大的努力来构思,只有当这些被决定出来之后,游戏才能继续。这种共同的想象活动,并非仅仅是让儿童提出各自不同的幻想,而是有机会去学习如何融合不同的意见和期待,使结果能让所有人满意。

假扮游戏提供儿童一个空间去练习不同的技巧。他们可以延伸他们的想象力,以及学习到符号表现的使用。他们会面对情绪的问题,而试着去了解这些问题。他们会发现如何与别人合作来完成共同目标。所有这些都是在一个有趣的场所中完成的。在早期的学校生活,假扮性游戏会逐渐从儿童的行为中消失,而由具体正式规则的游戏(如球类、棋类运动)所代替,有理由相信,正是假扮性游戏赋予和推动了人类最初的创造力,并将我们引向艺术的方向——无论是能够创造它还是能够欣赏它。

假扮性游戏本身就是属于儿童的艺术舞台。

那么,亲爱的爸爸妈妈们,请像笨笨的爸爸那样,和自己的孩子一起去玩他们最擅长的假扮性游戏吧!

“哦,那就把太阳关掉!”——儿童的“万物有灵论”

孩童A:把太阳关掉

佚名:我小外甥小时候很喜欢睡觉,一次睡到太阳照到他的脸。他大叫:“把灯关掉!把灯关掉!”告诉他是太阳后,他又翻个身不耐烦地叫:“哦,那就把太阳关掉!”

孩童B:牙还疼不疼?

妈妈带着女儿去医院拔掉了虫牙,回来的路上遇到妈妈的朋友,朋友听闻,关心地问女孩:“牙还疼不疼呀?”女孩很认真地回答:“牙留在医院里了,我不知道它疼不疼。”

孩童C:有腿为什么不走路?

男孩看着客厅里的餐桌问妈妈:“妈妈,这是桌子的腿吧?”

妈妈:“是。”

男孩不解地自言自语:“奇怪了,有腿它怎么不走路?”

众孩童:长颈鹿的脖子

问:长颈鹿长长的脖子有什么作用?

答1.可以看见它的好朋友。

答2.脖子长戴金项链好看。

答3.这样能偷看农民种菜。

解读:孩子的话总是能令父母忍俊不禁,常常令人惊叹他们神奇的联想,竟比诗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的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每个儿童都是天生的诗人。只不过他们的诗人身份是有使用期的,过了某时段就自动失效了。仿佛诗神缪斯因为喜爱幼儿而特意伴随他们度过一段美好的光阴,这之后,她就悄悄走了。

诗人,在世人的眼里是浪漫、美好和想象力的象征,而儿童恰恰拥有这一切。

但若仔细研究宝宝的“诗意”,就会发现:哦,原来宝宝还不能清楚地辨别哪些东西是有生命的,哪些东西是无生命的,3~6岁的儿童会把一切事物都看成和人一样是有生命、有意识、活的东西,还会把自己的特征归到物体的身上,因此任何物体都被宝宝看成是潜在的有意识的。

皮亚杰称这种现象为儿童的“万物有灵论”,也叫“泛灵论”。

父母是不是也曾听宝宝说过类似的话,也曾为宝宝的童心与诗意莞尔一笑?

问:为什么有的气球会往上飞?

孩童1.能飞上天的气球都是骨头轻的。

孩童2.气球生气的时候就飞上去了。

坦白地说,诗人还真写不出这么富有创意的诗句。但那可不是他的错,应该说,那是成熟的代价。

3~6岁儿童这样的“浪漫”和诗人笔下的句子是有区别的,诗人的诗句来自于想象而不是来自于他对现实的认知,儿童这样的句子却是来自于他们真实的认知。只是因为他们的认知发展不成熟,他还不能区分有生命的物体和无生命的物体,因而才有了这样的理解。

最初,每一样事物在儿童眼里都是有知觉、有意识的,都像他们自己那样活动。比如:太阳是能“开”也能“关”的,拔下的牙会知道它“疼不疼”的。而在4~6岁左右,儿童把对人类有用的任何事物都看的有生命的,太阳是有生命的,“因为它带来光”;山没有生命,“因为它不会做任何事”。约在6~8岁,儿童认为只有活动的东西有生命,如桌子、花都没有生命,因为它们不能活动,而自行车、云是有生命的。等到8岁左右,儿童才把有生命的东西限于能自己活动的东西,如太阳、河流与风。最后,幼儿才能意识生命仅仅在动物和人类中存在,自然界中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区别有根本的不同。

“泛灵论”的实质:它源于儿童把事物归纳于他自己的活动之中,无法区别“心理的”与“物理的”事物,呈现出儿童内在的主观世界与物质的宇宙尚未分化的混沌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