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凿又翻找出自己的名字,将丹丹的名字移到自己的名字后面,再画上一道红线连接,红线连上,他就感受到脚上一条似命运布下的红丝线,将他的脚套住,另一头,伸向了殿外,套住了门口等候的女子。
搞定!
鬼凿精神奕奕的放下鸳鸯谱。
不行!
鬼凿又拿起册子,在其中翻找片刻,找到了蛇麟风的名字。
本大爷一定给你配个‘如花美眷’。
鬼凿笑得邪恶,在蛇族中随意的翻找。
如花、蛇族第一丑女?
行!就你!
等等!太丑了不行,免得他见异思迁,老是觊觎自家媳妇儿!
蛇月如,蛇族第一美女?
哈哈,正好,美色当前,你还不色迷心窍?
但是,好像蛇月如是蛇麟风的女儿……丹丹和蛇麟风的女儿……这个不能配……
再找!
两个熟悉的大字落入眼中。
贝贝!
贝贝?
鬼凿思忖着,若是将贝贝和蛇麟风配在一起,蛇麟风就是丹丹的妹夫,她肯定会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
鬼凿大手一挥,将蛇麟风和贝贝配到了一起。
鬼凿满意十分的看着自己导演的拉郎配,得意十分的扬长而去。
待他走后,墙角里才晃晃悠悠走出个鹤发童颜的矮胖小老头来。
小老头手中提着一壶美酒,正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水湿了衣襟,邋遢异常。
迈着踉跄的脚步,喝的满面红光的小老头,左摇右晃的向香案而去。
喝的迷迷糊糊的他一个不慎,身子一个倾斜,向旁倒去,还好一旁有香案,小老头一下子扑到在香案上,将案上的册子撞出去,摔倒在地。
册子在地上猛撞几下,自己开张了书页。
这小老头正是月老,朦胧的酒眼瞥一眼那翻开的书页,正翻到了鬼凿的那一页。
鬼凿的名字正和丹丹的名字连在一起。
“嘿嘿。”
月老迷醉一笑,喷着酒气断断续续的道,“小老头我喝酒……嗝……喝不过你。”
‘咕咚咕咚’!
大口美酒下肚,月老自地上捡起鸳鸯谱,“这天地之事,我却比你知道得多……”
他重重的坐在了案前的藤椅上,坐得那藤椅‘吱嘎’作响,“世人皆知……嗝……我是掌管姻缘的神,却不知……嗝……姻缘由天定……小老头,只是替人家跑腿……的临时工!”
月老仰头,又灌下一口美酒,酒顺着嘴角滴落,将他胸前的红袍浸湿,又滴落在案上,几滴酒正滴落在鸳鸯谱上,不偏不倚的滴在丹丹的名字上。
白纸黑字,美酒瞬间便将丹丹的名字化开,成模糊的一团,而后又在神秘的力量下,那模糊的一团笔墨迅速的集结,凝成了一个新的名字。
贝贝!
那丹丹的名字和谁在一起?
只有天知道!
此时的鬼凿还以为永绝后患,正领着丹丹和天庭的众仙喝得酩酊大醉,欢乐异常。
蛇界。
蛇麟风坐在丹丹屋前的那颗石头上,平日里,丹丹时常坐在这上面择菜,但现在……
‘咕咚咕咚……’
蛇麟风将一大坛酒放在唇边,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里灌着酒,酒坛口开阔,大股大股的酒从中漏出,浸湿他的一袭黑袍。
现在的他,还能做什么?
决斗失败,若不是蛇瑞瑞将他带走,恐怕自己连命都没了。
现在的他,是个弱者,是失败者,他失去了挚爱的人。
直到失去了,才知道她的珍贵。
蚀骨的痛延绵全身,痛入骨髓,他能做什么?
只能用酒来麻痹自己,让他暂时忘记那痛,那人……
想不到一代蛇皇,竟然落魄到此,失去了爱人,要借酒消愁。
这还是丹丹酿的酒,只因他说无酒不欢,她便亲自去搜集了材料,酿了三大坛酒,放在厨房中。
没等到共享杜康,伊人已不在……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着留其名……嗝!好酒!”
一旁还有两坛酒,从一酒坛中传来微弱的声音,一个小小的蛇头自酒坛中爬出来,“妈妈酿的酒就是香……就让我一辈子泡在酒坛子里吧!”
小蛇说着,又滚入了酒坛中,那小蛇正是最小的蛇小七,丹丹为他取名,蛇梓非,蛇麟风刚把酒拿出来,他便从坛口钻了进去,在里面游得欢快,蛇麟风也不管他,任他在里面折腾。
他现在自己都管不好,何况这八个孩儿呢?
“小七,我也会背诗!”
蛇麟风怀中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如小鹿般纯真的瞳眸看了叫人心碎,“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小蛇什么都不懂,完全不知这诗,让正喝酒的蛇麟风动作一滞。
举杯消愁……愁更愁……
“切,会背了不起啊,妈妈还教我……咕噜咕噜……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咕噜咕噜……”
蛇梓非在酒中一浮一沉,游得欢脱,喝的痛快,美酒张口就来,如此小就是酒鬼,不知长大如何。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不知在说谁,蛇麟风苦涩一笑。
“哼!”
蛇麟风怀中的小蛇闷哼一声,气鼓鼓的钻出来,用那双纯真无暇的眼睛看着蛇麟风,可爱异常。
“你叫什么?”
蛇麟风看着那清澈如眼睛,不禁想起了丹丹,丹丹也有这么一双纯真无暇的瞳,这几个小蛇中,只有眼前这小蛇最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