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凿鄙夷的打量了一番皇甫昀,那一身华贵的皇家装扮,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寒酸,更重要的是,他那张脸让他倍感厌恶。
皇甫昀黑着一张脸,他从鬼凿眼中,看出那赤果果的鄙视,仿佛一个暴发户看贫民,想他太子之尊何时受过如此的蔑视。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太子而已。”鬼凿继续着他的打击,他要狠狠地打击,贬低皇甫昀,让丹丹看看,谁才是最强,最好,最有风度的三好男人!“要是我媳妇儿愿意,这一片大陆,这个世界,本大爷拿下易如反掌!”
脑袋抬得高高的,用俯视的目光看着皇甫昀。
皇甫昀脸色铁青,但是又无可奈何,他现在后悔了,他想要丹丹留下,想要那纯洁的莲花,永远围绕着自己开放。
“哦,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这蠢笨的太子说说。”鬼凿突然一拍脑门,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邪邪的看向门外女人堆里的某女人。
手掌反向,一股吸力凭空而生,一女子呈弧线从门外被吸了进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此女子一声鹅黄色纱衣,梳着华贵百合髻,一摔倒地上,头上的饰品叮叮当当的被摔得到处都是,女子浑身都是灰尘,柔美的脸蛋上也满是污垢,狼狈异常。
女子不明所以,但是难免做贼心虚,一双雾眸楚楚可怜,看向了皇甫昀。
“爷……”
女子叫的委婉凄凉,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眸中明珠就待落下。
“柳妃!”
杨妃一声惊呼,这不就是那初进府仗着宠爱作威作福,被自己一鞭子给灭了气焰的柳妃吗!
皇甫昀不知道这柳妃的从天而降是何意,看向了鬼凿。
“柳妃是吧,本大爷记得当年,你和某个人在柳府后院已经私定终身了,怎么,移情别恋,嫁了皇甫昀了?那皇甫昊不比这皇甫昀好?”
鬼凿一脸的爽朗,一脚踩在柳妃芊芊玉手之上,毫不怜惜。
“皇甫昊安排你的事,没做好吧?”
鬼凿慢慢的低下头,轻轻的在柳妃耳边说道。
那张脸,在柳妃看来,无异于魔鬼。
“柳妃,是你!”
皇甫昀铁青着脸,竟然会是眼前这温婉可人的女子做的?
“不,爷,妾身没有!”
柳妃大惊失色,忙爬向皇甫昀,一脸的凄凉,哭得梨花带雨,任何男人见了都不禁怜爱三分。
“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鬼凿手中不知道何时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物件,正拿在手中细细的把玩。
柳妃一见那东西,更是吓得眼前发黑。
“喏,你老婆的东西……”
那东西飞向了皇甫昀,他伸手接住。
乃是一枚残玉,似乎被人造成了两半,这是其中一半,那残缺处,隐隐可见一小小的刻字,‘昊’!
昊!对于皇甫昀异常的敏感。
“还有另一半,应该在另一个人的手中,那一半玉佩之上,应该写着‘月!’合起来,正是你老婆的名字的谐音。”
鬼凿漫不经心的说道。
皇甫昀脸色更是黑,柳妃的闺名正是皓月!
“爷,这玉佩妾身自小戴在身上,是过世的母亲留给我的,奴家闺名本为昊月,但是父亲说这名字冲撞了昊皇子的名讳,才给妾身改名皓月的,这玉佩也是妾身小时候不小心摔破的,另一半,在妾身娘家,不信爷可以去请来家父对质!”
柳妃说得有理有据,扁起的小嘴,更显得几分纤弱。
“哦?”
鬼凿又是一声质疑,“我还以为,你是在你家后院和皇甫昊私定了终身,将另一半给他作为信物,然后嫁进太子府里,等你和他里应外合扳倒了皇甫昀,他给你贵妃之位呢。”
鬼凿拍拍头,似乎是恍然大悟的模样,丹丹扭扭他的衣角,似乎他不再胡闹下去。
皇甫昀紧闭着嘴唇,不听柳妃的哀求,看着鬼凿。
“听说柳妃喜爱养花,院中有一株西域进贡的迁竹花,我可是听说了,那迁竹花下,三尺深处,埋着让人感兴趣的东西呢。”
话还未落音,柳妃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怎么会有人知道,她将那东西埋在那里,明明只有自己知道的!
怎么会?
那是他与皇甫昊的书信,他与皇甫私定终身,发誓要帮助他夺回太子之位才嫁给皇甫昀的,她一直隐藏得很深,怎么会让人捉住了把柄!
“来人,去搜!”
皇甫昀看和柳妃突然苍白的脸,心中明了,原来柳妃才是一直隐藏在身后的那个人。
柳妃无力的瘫倒在地,目光中全是绝望的眼神。
“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丹丹好奇的看着鬼凿。
鬼凿笑笑,这凡间之事,这小小的一处太子府里发生的事情,还能瞒到他?莫说是太子府,就算是自己那仙山方圆几千万里,哪里出点风吹草动,鸡毛蒜皮,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走!”
鬼凿在丹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温热的气息,弄得丹丹的耳朵痒痒的。
“啊?”
“回天界!”
“啥?”
丹丹还未听清,脚下便是一空,鬼凿搂着她的腰,缓缓的冲天而起,同时贝贝盼盼的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向上飘。
“我们回天界去!”
“好高啊!救命啊!”
丹丹望着脚下的土地越来越远,惊魂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