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丽娜脸红了红道:“哦,他就是你爹爹,那个是爹爹的老婆。”
小女孩正是喀丽娜和云啸飞的女儿云菲,小云菲皱了皱可爱的鼻子道:“哦,他就是失踪几年的爹爹呀。”
喀丽娜佯怒道:“胡说,哪有这样说爹爹的,谁教你这样说的,快叫爹爹。”
玉娇对于喀丽娜说她是云啸飞的老婆,心中忐忑,把眼瞟向云啸飞,发现他并没有否认,暗自高兴不已。
她哪里知道云啸飞不是不想否认,而是要尽早离开这里,他若是否认了,也许喀丽娜便有借口留下自己了,那样一来岂不是得不尝失。
云啸飞见到小云菲,父女间的天性让他们互相走向对方,都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此时也猜到了什么,听到喀丽凶她,赶紧抱了起来:“别怕别怕,有爹爹在呢,你娘不会怎么样的。”小云菲一点也不认生,在云啸飞怀中道:“爹爹失踪的事,是姥爷说的,菲儿怕怕,爹爹这次不走了吧。”
喀丽娜娇嗔道:“你看你,这么宠他怎么可以。”
云啸飞已经听纳木扎简单的说了事情经过,便抱着小云菲向外走去。
远远的传来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呀,告诉爹爹,然后教你用树叶吹曲儿。”
云啸飞有些激动,抱着小云菲出去了,玉娇走了过来,以‘正妻’的身份拉着喀丽娜聊了起来,两人一见投缘,相互说起了各自的辛酸经历。
听说了玉娇的事之后,也知道了云啸飞还有一个妻子叫清芳,转念一想喀丽娜提议说要认她作大姐。
玉娇欣然同意,她此时年已22岁,而清芳20岁,喀丽娜则是21岁,三人各自相差一岁,于是玉娇成了大姐,喀丽娜成了老二,清芳作为三妹则成了老么。
云啸飞带着小云菲,顺手摘下两片树叶,然后吹起了一个小曲。
小云菲觉得稀奇,树叶还能吹曲儿,连声要云啸飞教她,云啸飞费尽心力解说,小云菲却怎么也学不会。
云啸飞不解,突然想起小云菲才两岁,可能还没有力气吹动,当下叫她坐好,然后渡气给她,直到大概输入了十年的内力到小云菲体内才罢手。
小云菲再一次按照吹奏之法吹着两片树叶,居然真的响了,虽然还不是很熟练。
两个时辰之后,小云菲已经能够完整的吹起一支小曲了,这把小云菲高兴坏了,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习气,竟然踮起脚尖亲了云啸飞脸颊一下。
云啸飞不禁老脸一红,‘哦’了一声便没有下文……
由于天色已晚,云啸飞父女返回九黎教喀丽娜的房间,暂时歇息了一个晚上。玉娇故意带着小云菲去睡,说要给她讲故事,小云菲高兴的去了。
房间剩下了云啸飞和喀丽娜两人,过了半晌双方都没有说话,还是云啸飞打破了沉默道:“你,要不跟我回听雪阁吧?”
喀丽娜听他以商量的口吻,便道:“可是,你家的清芳她会接受我吗?”
云啸飞踌躇未答,喀丽娜接着道:“我知道你们汉人有个习俗,叫出嫁从夫,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你云大侠的女人了,但是我爹他身体不好,我想再陪着父亲几年,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日夜操劳为了九黎教的事情奔波,病情日渐严重,并且整日与毒药为伍,爹他说自己活不过三五年了。”
俗话说善泳者溺于水,整日与毒药为伍的人同样会有毒药进入膏肓的一天,听说纳木扎中毒日深的话,自己也有些无能为力,他也不是万能的。
纳木扎早就去睡了,留给她们二人空间,玉娇哄着小云菲入睡,小云菲亲热的叫她大娘,玉娇说她有三个哥姐,接着讲云阳和云风云雪的事情。
云啸飞最后是被喀丽娜拉着上的床,二人温馨相拥,什么也没做,只是喀丽娜说着情话,然后又听云啸飞讲江湖上的故事。
由于云阳还在妙凡手中,只是住了一晚,云啸飞便同玉娇一起告辞了,也没有惊动熟睡的小云菲,他担心到时舍不得走了。
临别时,喀丽娜说等他父亲走了,教务传给师兄,那时她就会去听雪阁找他。
直到云啸飞消失不见,喀丽娜才回到房中,发现桌子上留着一张药方,那是调理和改善她父亲身体的方法。
喀丽娜心中感动,看着那张药方不觉痴了。
这边父女相见甚欢,而东面的杭州,则是父子相见不相识。
妙凡在腊月三十这天到了中杭边界,由于东方明日特别交待,只要是一个和尚自称是妙凡的可以放入。
又过了半天时间赶到了杭州塘城,妙凡便恢复其原来的本名余昌洛,他叫言二和麻六二人找个隐蔽的地方看好了云阳,然后跟着那名手下去见东方明日。
酉时刚过,余昌洛来到塘城的东方第一阁,在门口稍等,门卫通知之后简雄出来带他入内。
简雄随便问了些问题,以确定手下没有说错,确实是释迦门的妙凡方丈,将他带到书房,安排丫环上茶,便退了出去。
东方明日此时正在书房的隔壁沐浴更衣,刚刚完毕,他已经听到要等的人来了。
余昌洛等了片刻,就见一个三十上下,身披一件素白单衣的绝世佳公子赤着脚走了出来,正是魔功大成的东方明日,东方第一阁的主人。
两人寒轩一阵后,余昌洛道:“我现已恢复本名余昌洛,五年前西北道上惨败而归的余振原便是先父,昌洛此来是向大哥请罪的,还请大哥重重责罚。”
余昌洛一边叫着东方明日为大哥,一边却叫他重罚,他这点小聪明东方明日又岂不知道,只不过现在三面被围,自己正值用人之际,不作计较罢了。余昌洛正是看准了这一点,他低下头来跪下请罪,眼睛却突然定住了,他发现东方明日两足的脚趾居然也是六个,与云阳的情形一致,难道是巧合。
东方明日含笑道:“唉,昌洛这就见外了,现在我正缺人手,以前的既往不咎,从今天起,我们协手合作,共同对付云啸飞,何况他还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余昌洛也笑道:“多谢大哥,昌洛一定遵从大哥吩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东方明日亲切的拉其手坐下道:“来,先坐下,你的事我也听手下说过,具体的却不甚清楚,你且慢慢说来。”
余昌洛知道是在试探他的,哪里会有所隐瞒,如实说出冀州兵败的前后经过来。
半个时辰后,东方明日在阁中设宴款待余昌洛,算是大年三十吃个团圆饭,东方一系的头面人物全部到齐,徐承义冷眼旁观,郑朝恩一脸玩味的笑容,而王在天不时打着圆场。
时非我站于东方明日身后,自从成为东方的护卫之后,只要有外人在场,时非我必然相随。
随后,余昌洛回去找到言二和麻六二人,叫言二出去办一件事,叫他去京城怡香院查问玉娇的情况。
余昌洛心里在想:东方与云阳会不会有联系呢?麻六报说云阳不肯吃饭,余昌洛骂道:“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三岁的小云阳听到了训斥,嘲笑道:“他当然是废物,我云阳不肯吃,便谁也不能强迫我吃。”
余昌洛走过来道:“小子,你要不吃饭,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云啸飞了。”
云阳一想也对,如果自己饿死了,那可真的是便宜了这个假和尚,虽然端起碗吃饭,却仍是回敬道:“你别得意,我义父会来救我的,他会来杀光你们这帮坏人。”
余昌洛听到云阳一直叫云啸飞为义父,而不是亲爹,猜想他们可能真的不是父子关系,那么小子的亲爹产谁呢?他当然不相信,一副病容瘦弱的云阳会是云啸飞的儿子,要说是东方的,还有可能,因为东方练的是魔功,他的后代若是这般就情有可原了。
杭州的叛军与帝国军都没有发动进攻,而是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天。这三天中,正是除夕和春节的重大节庆日子,双方都停战过节了。
余昌洛随后找了个东方世家的下人,通过聊天打听到东方世家的一件秘闻,那便是代代男子相传的六趾。果然如此,那么就有五分可能了。
正月初二,言二从京城返回,报告了此行得到的消息。
听完言二的叙说,余昌洛有九分把握肯定云阳是东方明日之子。
但他还不能十分的确定,于是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办法。他骗东方明日说,有一种功法对于无极功的圆满境界提升,可能大有帮助,当年谢道元便是为了得到这门功法而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也要将云啸飞拿下,只可惜他还没有练成便给易宁空杀了。
东方明日知道这种功法,却是没有见过,暗想此功法也许真有奇效,便问怎么修练。
余昌洛道:“我修练的便是这个功法,它叫归虚功,是听雪阁的不传之秘,三年前我与叶少华联手血洗听雪阁后获得的,但修练这门功法之前,先要喝下一种血才行。”
东方明日问道:“哦,还有这么邪的功法,看来挺适合我的,不过听雪阁怎么会有这种功法呢。”
余昌洛解释道:“因为它毕竟是一门神功,萧大侠不忍毁去,所以把它藏于一副画中,这才被我得到。练此功法首先要找到另一个与自己相融血液的人,然后取其血与自己的血液融合,喝下这碗血水才可以修练。”
东方明日信以为真:“那岂不是每次本宗都要输血出来给你试探。”说完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刹时隐没。
余昌洛连连摆手道:“虽然几率是十万分之一,却也不用那么麻烦,因为小弟试过了的,所以只要你输一次血便可以了,不出三****便能找出相融血液的人。”
东方明日道:“好,那本宗便等你的好消息了。”然后叫人弄一个碗来,指尖逼出了几滴血。
余昌洛小心端好,然后封藏带走。言二依照吩咐与他会合,带回了云阳的鲜血。
两种血液在一碗中果然相融,余昌洛心里有十分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