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珊不为所动,冷冷的道:“我们吵不吵架,关你什么事啊,若是没有什么事,我想回去了。”她指的是困仙壶。
常乐儿一笑了之,说道:“真有意思,难怪江云峰会这么喜欢你,不过,他应该暂时不会来找你了。”
李雨珊仍然不屑的道:“是吗?”
常乐儿突然语气一冷,说道:“因为,应文不见了。所以,我暂时借用一下你的夫君,只有他才能找到应文,若是找不到,你们二人便永生永世也休想见面。”
李雨珊别过头去,然后接道:“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见便不见吧。”
常乐儿从房间镜子中看到李雨珊,见她面部神色一动,森严道:“差一点便被你骗过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二人都深爱着对方,而且,你现在怀有身孕,他不可能不紧张你,还是把剑收好,这对我无用。”
李雨珊暗中输入一道真气,使追月剑鸣动不已,一会才收剑腰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常乐儿冷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听说,你和江云峰合练了一套神奇的功法,叫做‘刀剑笑’,待他找到应文,你们便交出奇书。”
李雨珊回过头来,答道:“你要这奇书何用,袁应文既然修练了邪功与浩然正气,再不可能修练龙凤阴阳诀和刀剑笑的,因为……”
常乐儿不解,虽然知道现在是敌对,可能李雨珊未必会说,但还是问道:“因为什么?”
李雨珊故意沉思一会,方道:“告诉你了无妨,因为袁应文修练不了,它们只会互相排斥。”
常乐儿暗中却有了另一个想法,说道:“原来如此,不过,你们把它交出来,我要将其毁去,免得对应文不利。”
李雨珊笑道:“真是好笑,你拿到奇书何用?我同峰哥二人早就学会了。”
常乐儿不信道:“哦,不可能?你们才认识多久,怎么可能在不到半年的时间便学会了?”
对于李雨珊所说的一切,常乐儿有些不信,不过,却在心中怀疑:会不会是她的缓兵之计,她刚才拿出追月剑是什么意思?
常乐儿不理解,突然心中一动,暗道一声不好:难道是鸣声示警……
李雨珊淡淡的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常乐儿想了想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至少暂时不会。江云峰生生拆散了我和应文,致有今日,全都是拜江云峰所赐,不杀了他,难泄我心头之恨!”
李雨珊缓缓接道:“依我看,那袁应文既然坠崖未死,便一定会来找你的,而且,据你所说,你曾立即赶到崖底寻找,却查不到任何线索。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两种可能,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不要我告诉你?”
常乐儿喜道:“请说。”正茫无头绪的常乐儿听说之后,高兴不已,话语间也是第一次用上请字。
李雨珊仔细看了常乐儿一眼,也为她对袁应文的深情有些意动,便道:“这其一嘛,可能是他毁容了,不想见你,也可能干脆便不喜欢你,利用完你之后,觉得你已经不能再为他所用,所以避而不见;”
常乐儿一惊,似乎意有所指,忍住愤怒道:“这,其二呢?”
李雨珊继续说道:“其二便是,好的一面,袁应文想利用你对付我们,但是故意不见你,以你的满腔怒火,必然不会放过我和云峰,于是,他的目的便达到了。”
常乐儿暗想也对,笑道:“这个到是不错,应该符合他的性格。”
突然,常乐儿听到客栈外传来呼喝之声。
十五名白衣女围着八名三江帮的弟子,还有花非,双方争斗不休。
花非不时甩出各种暗器,与那些弟子配合默契,虽然暂时屈居下风,却一时三刻不会败下阵来。
但是接下来却不一样了,方晓平和林艳霞突然加入,不过片刻便扭转危势。
躲在一边观望的披发少女见势不妙,赶忙入内通报常乐儿。
但是等她刚一说完,迎面却遇到一个青年男子,将她点倒在地,并快速进入房间里面。
这个青年正是江云峰。
他知道虚云刀追月剑会有共鸣,于是便猜测常乐儿一定会放李雨珊出来透气,而不会将其杀害。
这其实是在赌博,而赌的便是常乐儿的理智。
事实证明,江云峰猜得没错,常乐儿确实放李雨珊出来了。
方晓平和林艳霞率三江帮的弟子引开白衣群女,便是出自江云峰的授意。
如此一来,江云峰一个人才有机会单独对付常乐儿。
哪知常乐儿也是应变迅速,她立即把李雨珊召回到困仙壶内,但在盖上盖子时却没有注意,并没有盖好,只是极快的将困仙壶塞入被子内。
然后迎面攻向江云峰,把江云峰引开房间。
她不允许江云峰靠近床边,而江云峰同样不允许常乐儿再回房间,因为他看到困仙壶并不在对方身上,那么,困仙壶必定还在其房间里面。
双方各怀心思,拳掌翻飞,越打越快,渐渐的远离客栈。
房间里面的李雨珊,听到困仙壶突然倒下,盖子完全的松动,呼的一声,悄然飞出困仙壶,身体还原成原来大小。
李雨珊回头看了看被子,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常乐儿没有盖紧盖子的缘故。
这倒是常乐儿一时大意,帮了李雨珊一个大忙,才会让她在这么机缘巧合之下脱困而出。
因为困仙壶不比一般的器物,它是上古神物,据说是某个神仙得道升仙之时,不小心遗落凡间了。之后被一个普通的凡人得到,暗中摸索之下窥出门道,以自己血液注入其中,让困仙壶认了主。而这困仙壶只要有十年不用,便会舍弃它原本的主人,再有人得到,便可以重新认主。
而这困仙壶一旦认主,那么便只有其主人才打得开盖子,也是李雨珊比较幸运,却因常乐儿一时疏忽没有盖紧,致使在被子中壶倒下而将盖子飞落。
李雨珊知道,李长卿与她虽然在一起时间不多,但却架不住李雨珊纠缠,对她讲了许多武林中的奇人异事。
于是,她将困仙壶暗中收好,然后悄悄离开的客栈。
李雨珊虽然知道是江云峰救了他,但并不表示便原谅他了,她想了想,觉得仍然回去瓷郡妥当。
她还是想成全江云峰和乔灵二人,却不知道现在的乔灵已经失踪了。
江云峰把常乐儿引开之后,看看时间差不多我,便突然不再与常乐儿纠缠。
常乐儿回转客栈之后,见众白衣女被制住,暗道一声不好。
等她回到房间里面,果然不见了困仙壶。
常乐儿这才知道中了江云峰的声东击西之计,不得不循着气息,紧随江云峰而去。
江云峰暗中同方晓平和林艳霞会合,一问才知,李雨珊并没有回来。
花非告诉他搜遍客栈也没有看到困仙壶和李雨珊的影子。
江云峰看到现场只留下追月剑,暗想这应该是李雨珊故意留下来的吧,难道她已经脱困了不成?
几人商量之下也是没有办法,便返回三江帮原来的总堂江南镇。
常乐儿解开众女衣女的穴道,问她们有没有看到李雨珊走掉,却是未果,众女当时正在与花非方晓平等激战,哪里还有时间旁观。
没有得到应有的消息,便立即率众女前往江南镇。
她猜测江云峰等人应该是去了那里。
江云峰赶到三江帮之后,没想到百花庄的凤玉琴也在。
见她不是外人,便对宗镇才细说经过,然后道:“宗兄,你挡住常妖女一会,我继续去寻找雨珊。”
宗镇才笑问道:“好,依你看来,你是说弟妹是自己脱身离开的?”
江云峰点头道:“有这个可能,即使是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前往瓷郡一趟,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放弃那里吧。”
宗镇才低头沉思片刻,突然道:“那好吧,你从后门走,那里有一个秘道,是通往岳江边上的。”
江云峰拱手道:“嗯,多谢,宗兄保重!”
凤玉琴这时突然接道:“江大哥,我也去。”说着,几步便窜到江云峰的身边。
江云峰道:“你,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你,还有宗兄都不必去了,上一次我们十八人前往,死了六个三江帮的弟兄,云峰甚是过意不去,更何况你还是女子。”
凤玉琴道:“女子便怎么了,女子也是人吧,你是看不起我们女子么?”
江云峰道:“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凤玉琴道:“江大哥,你不是忘记了,那次武林大会之后,我和另三名师姐妹已经是你的人了,所以,你休想不要我……们。”
江云峰道:“这,跟你说了,前路艰险,也许太平,也许会有重重阻捞,你去了,我反而会心。”
凤玉琴道:“不会,我保证,我若是去了,包管江大哥能够尽快找到大嫂。”
江云峰道:“哦,你就这么肯定,那,你有什么办法。”
凤玉琴附耳道:“我会闻香识人,即使隔了一天以上,我也可以辨明去向,尽快找到她的。”
江云峰望着宗镇才,然后点了点头,二人迅速离开了总堂。
宗镇才道:“兄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