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穿越虫洞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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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相貌疑云

第二天中午,包父包母带着伊凡、翔翔和奔奔来到医院看包拯,幺妹正好也在。

大家正在说话的时候,窗外飞来了一只胡秃鹫,奔奔有些害怕地说:“伊凡,比连来了。”伊凡来到窗外问:“比连,你的蜜月期结束了吗?有小宝宝了吗?”

“我还没有小宝宝。等我们帮你找回妈妈后,我们再要小宝宝。”比连轻轻地用翅膀拍打着伊凡的背脊,让伊凡觉得又痒痒又舒服。“对了,伊凡,我在山里的时候,和朋友们一块翻看了桫椤树的智慧词典,大家都知道了你找珍儿妈妈的事情。就在今年三月底,毕婆婆把我放飞的时候,我曾经到青城后山玩耍,看到在青城后山有一处特别大的独院独栋农房,一群道士正在给死去的人做道场,一个瘦弱的黑衣老妇人是农房的主人。我停留了一会,看到那老妇人家里摆放了三十五个骨灰盒,盒上都写着方王国后裔。”比连说。

奔奔也突然想起了什么:“伊凡,我们松鼠家族的人也曾经看到过那一家人,去年爸爸妈妈带着我到农房附近采集坚果浆果,那时候他们一家还有四口人。”

“难道在青城后山住着方王国的人?”伊凡说:“等有空的时候你们带我去看看。”

比连说:“但是那个黑衣老妇人不久就结束了道场,给了道士们好多钱。然后她自己也出门了,看上去想要做长途旅行。要不等她回到青城山后我们再去看看?”伊凡同意了。

包拯看到伊凡在窗外和一只秃鹫玩耍得高兴,就问包父包母:“伊凡没有打搅到二老吧。我担心他太小了,烦恼了您们二老的清静。”包拯心里总是疑惑着伊凡和珍儿怎么看就怎么像,他越是这么想、但因为珍儿的缘故也越来越喜欢伊凡。

包父说道:“这个小娃儿挺有意思的,自从他来了后,我们别墅区就来了好多野生动物,特别是天天都有好听的鸟叫。不妨事的,我们老两口就盼着有像他这样的孩子做我们的孙子呢。你呀,就是要找什么真正的爱情、什么纯洁的爱情,找了这么多年,都三十岁了,还不结婚,还不生个孙子给我们抱抱。等我们再老些,动不了了,看谁帮你带儿子。”

包拯见父亲认真了,就说了些宽慰老人的话。幺妹看到包拯被父亲责备了,也忍不住说:“包叔叔,我们院里喜欢包子先生的女生多着呢,你不用发愁他娶不到老婆。爱情是一辈子的事情,当然要找真正的纯洁的爱情了,不能着急、不能随随便便。”

伊凡带着比连回到了病房,看大人们说得热闹也听懂了,就急忙说道:“爷爷奶奶,喜欢包子先生的女生多着呢。杨姐姐就喜欢他。”然后伊凡又转身对包拯说:“您就不要找我的珍儿妈妈了嘛。您看,杨姐姐那么好,您为什么不喜欢她?”

包母看伊凡突然冒出这些话来,担心儿子不快,会影响了他养伤,就急忙打圆场说:“儿子,我们要带伊凡到戏曲院看珍儿他们,你好生休息,要心情愉快。”

幺妹脸红了,也羞得急着想离开。

包母他们正要离开病房,铁兴川走进病房对包拯说道:“包先生,上次撞你的那个妇女我们查清楚了,当时她的电瓶车刹车是好的;而且她不是什么正常务工人员,是个人贩子。她撞伤你的事情我们想听听你的想法,你看怎么处理。她贩卖人口的事情我们自会依法处理的。”

包拯毫不犹豫地说:“铁警官,既然那个妇女已经触犯了法律,不仅仅是闯红灯撞人那么简单,那所有的事情都依法处理吧。”

幺妹在一旁生气地说:“先生,这些人贩子太坏了,你这七八万的医疗费就该让她来出,还有误工费、营养费等,杂七杂八加起来也有十多万吧。”

铁兴川见这个浓眉单眼皮的女孩豪爽直言,觉得可爱,就附和着说:“包先生,她说得对。”幺妹和铁兴川坐着摆了一会龙门阵,非常投缘。铁兴川看熟了幺妹,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就说:“幺妹,你和那买卖电瓶车的‘三益商行’的老板长得非常相像,我们在调查那女贩子的时候,也知道了她的电瓶车是从三益商行买的,就认识了商行老板,他叫‘渝大智’。姑娘你和他有什么亲戚关系吧?”

“幺妹是孤儿,被一个叫杨洋的马路女巡警在马路边捡到的。”包拯说。

“据罗院长说,二十年前,杨妈妈把我送到福利院的时候,我又瘦又小只有三斤,半个月大左右。被一个手工做的红肚兜包裹着。还是个早产儿,当时我快要死了,院长把我放到医院的保育箱养了两个月,才救活了我。因为我从小身体太弱的缘故,都没有什么人愿意领养我,所以一直就在福利院长大。”幺妹说。

铁兴川又说:“幺妹,你和那渝大智真的非常像一对父女。”

包拯安慰道:“幺妹,福利院的人都那么爱你,还资助你上完了中专。现在你在戏曲院不也挺好吗,大家都非常关爱你。”包拯看铁警官说得真切,又说:“要不,铁警官,你就带着幺妹到那三益商行看看那渝大智。看看那渝大智有什么想法。”幺妹也觉得新奇就同意了。

伊凡非常同情幺妹是孤儿,就像以前的自己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哪里。伊凡担心幺妹遇到什么坏人,想着坏人看到有着犀利鹰眼的胡秃鹫也会害怕三分的,就对比连说:“你就随着杨姐姐他们,看他们需要什么帮助,你就尽力帮忙,好吗?”比连高兴地答应了。幺妹也喜欢毕婆婆的养鸟,就同意比连随行。

大家又拉了一会家常后,包父包母带着伊凡他们离开医院到戏曲院去了。

而铁兴川带着幺妹和比连来到三益商行,那是个非常大的商行、有六百多平米。有各式各样的电瓶车、自行车、三轮车、摩托车和儿童玩具车等。一个店员认识铁警官,就招呼着让他们进去。一会,一个妩媚之极的女子出来迎接他们,幺妹看那女子披着一头快长达腰间的黑发,大眼睛配着长长的假睫毛,樱桃小口抹着嫩红唇膏,穿着紧身低胸衣服凸显出那成熟诱人的胸部,穿着十二寸高的细跟鞋把那一尺七八左右的细腰衬托得妖娆万分,看不出是三十多岁还是四十多岁。店员介绍说是商行老板娘。

老板娘热情地招待他们:“我是这儿的老板娘,叫我桧妹子吧。哎呀,我见过铁警官,你老还有什么事情要询问吗?不都说了吗,我们不知道那女的是人贩子。如果以前知道,我们打死都不卖电瓶车给她。”

比连看到这个女人过于妖媚,心里反感,就嗷叫着绕围着桧妹子飞了几圈。

桧妹子生气地喊道:“什么死鸟,跑到这儿来撒野!看老子不高兴了,把你宰了煎炸了吃。”

比连又冲着桧妹子嗷嗷叫了几声,然后站到幺妹的肩上瞪着桧妹子,幺妹拍着她说:“比连,我们不是在毕婆婆家或戏曲院,安静一点。”

比连听了幺妹的话,突然飞了起来,大声唱起胡秃鹫家族的《神眼歌》:

“看看看,我们有神一样的双眼,

飞飞飞,我们无所畏忌地翱翔,

对对对,被我们所瞄准的一定逃不了,

我们是天空的宠儿。

我们的神眼里容不下一颗沙粒,

狡诈的恶毒的欺骗的,

都难逃我们的神眼,

伪善的愚昧的贪婪的,

都被我们的神眼看穿。

看看看,神眼如光之巨柱俯瞰大地,

飞飞飞,我们所到之处绝无坏人藏身之地,

对对对,我们的神眼为您带来光明和幸福。”

幺妹看到比连反常的举动,就悄声对铁兴川说:“听老人们说当动物异常的时候,虫鸟突然大声鸣叫、地底下的动物突然出土、水里的动物突然上岸、洞里树上的动物突然到陆地上狂奔等,一定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人、身心有污秽之人存在。我们早些离开吧。”

铁兴川听了幺妹的话,悄声回复幺妹:“有我在,你别害怕。等我们见到渝大智再说。”

铁兴川问桧妹子:“桧老板,我们没什么大事情。就是顺路过来看看、想买一辆三地自行车来郊游锻炼。老板渝大智到哪里去了?”

桧妹子见这只大鸟不害怕她,心里发虚脚发软,后退了几步。但她又听铁兴川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正要急着回答警官,不过她猛然抬头注意到在铁兴川旁边的幺妹,她瞪圆了眼睛紧盯着幺妹,突然愣住了,然后双手颤抖着拉起幺妹的手问道:“小姑娘,你多大了?”

“今年底,我就满二十岁了。”幺妹闻道桧妹子的脂粉香味,有些不舒服地把脸侧开。比连张开双翅扑闪了几下,对着桧妹子凶狠地嗷嗷直叫。

桧妹子见这只大鸟又对着她叫,心里更加地慌乱起来,心扑通扑通地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又急迫地追问道:“那么生日是好久呢?”

幺妹想了想说:“具体是那天我也不知道,我是孤儿。不过捡到我的杨妈妈说,她在十二月三号那天在马路边捡到我。所以福利院就将十二月三号那天作为我的生日。”

没想到桧妹子的眼珠子都像要蹦出来,她还接着追问:“那么他们有没有说捡到你的时候,大概有多大啊?”

幺妹有些不喜欢她,说:“大概有半个月大左右,是早产儿。”没想到那桧妹子听了,神情变得又像是哭、又像是脸被抽打了般怪异,整个脸都抽搐了起来。

就在此时,渝大智走进了商行,看到了铁警官他们。幺妹仔细地观看渝大智,一个中等个的中年人,浓眉单眼皮、皮肤黝黑、长方形脸,显出生意人的精明能干,只听他给铁警官说:“这是我们的总店,我们在其他热闹街区还有四个分店,这段期间,山地自行车最好卖,成都现在对汽车限行,而且注意环保出行、和郊游健身的人也多了起来。铁警官,要是你们警察都骑着自行车在街上执行公务,就到我这儿批发,我给你们原价,不赚钱,就图交个朋友。”

铁兴川仔细观察渝大智和幺妹,这越看越像一对父女。桧妹子也注意到自己丈夫渝大智和幺妹非常相像,她心慌意乱地瘫坐在沙发里,再加上又被比连给吓跑了一半的命,整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没了精气神。

渝大智见老婆不像平常那样机灵地待客了,就顺便地和幺妹多说了一会家常。当渝大智知道幺妹在戏曲院工作,就客套地说:“铁警官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有空我们也到戏曲院去看看戏曲,也给高雅艺术捧捧场,让我们这些俗人也被艺术洗浴一回、脱俗一回。”

幺妹说:“我们戏曲院每月月底的星期六晚上都有一场对外开放的戏曲演出,要收费的。正好这个月有一场京剧《狸猫换太子》,普通席从八十到两百元不等。贵宾席都在两百以上。”

桧妹子听到幺妹提起狸猫换太子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猛然一跳,慌乱起来。她从沙发里站起来,神情紧张到快要疯狂了,然后快步跑出商行。渝大智见自己老婆在警官面前这么失态,觉得有些没面子,不过他还是镇定地打着圆场:“女人到了更年期就这样。最近生意好,我们都忙坏了。”

从商行出来后,幺妹说:“我也觉得那渝大智和我非常相像啊。” 铁兴川也非常肯定。不过俩人后来想想,这天底下长得相像的人太多了,也就没有再进一步深究了。

幺妹和比连回到戏曲院的时候,包父包母和伊凡奔奔在看望了珍儿他们后已经回青城山了。翔翔留在了滨儿和珍儿身边,在戏曲院等着其他伙伴关于寻找专家医生的更确切的消息。

比连对翔翔和滨儿说:“凭着我们比人类更准确的直觉、和我们鹰类犀利的眼神,我觉得三益商行的渝大智和幺妹一定有血缘关系。而且那个桧妹子太可疑了,对幺妹提了好多问题,而且神情紧张慌乱,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害怕被人知道了。”

滨儿和翔翔都觉得比连的直觉是对的,他们说:“天快黑了,我们不能晚上出去飞行了。如果有蝙蝠朋友,倒是可以请他们帮忙,去看看那个桧妹子晚上的行为。爸爸妈妈说,部分人类在晚上才袒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真性情。”

“你们需要我的帮助吗?我是当当,也知道了伊凡找妈妈的事情。”蝙蝠当当飞来了,她把丁丁带回青城山安葬后,又回到了成都来看珍儿,听到了比连他们的谈话。

翔翔说:“这样吧,当当婆婆,您帮我们到渝大智家里看看桧妹子晚上的行为。说不定能帮幺妹的忙,幺妹也是珍儿和伊凡的朋友。”当当答应了。

比连说:“我和当当婆婆一块去,晚上借着夜光,我还是能飞行的,就相信我们鹰类的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