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爱卿诗集·春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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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童子谣

小序: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哈姆雷特王子独自徘徊在丹麦王宫中发出的这一段内心独白,岂止困扰了哈姆雷特王子一个人,也困扰了东西方无数哲人和平凡人好几百年。

微臣也有一个老问题困扰了微臣好几十年:老虎同狮子打架,到底谁能打赢?这是个问题。

从童年起,微臣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或田野上,或高山巅,或被窝里,时而做幂思苦想状,时而做仰天叩问状,其苦恼不亚于哈姆雷特王子。若是微臣当时腰上再佩上一柄长剑,那活脱脱就是一个标准小王子造型。要是让这个小王子也来到舞台上的丹麦王宫里,请哈姆雷特王子暂时避一避,由小王子一面做忧郁状独自徘徊,一面也来上一段内心独白:老虎同狮子打架,到底谁能打赢?这是个问题。估计票房不会低于哈姆雷特王子上台做戏。

小王子那时还没完全进化成人,还处于蒙昧原始状态,界于动物与人之间,成天就知道同狗狗猫猫玩耍。

那时,小王子家里穷,买不起老虎和狮子,家里大人只能向旁人家讨来些小狗小猫同小王子玩。小王子天生就是个斗士,更是恶作剧专家,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怂恿狗狗猫猫打架。狗狗猫猫打架玩腻了,有一天——也不记得是哪一天了,小王子突发奇想,要是让老虎和狮子打架那才叫过瘾呢,噫,谁能打赢?

但老虎和狮子毕竟不好弄到,小王子向大人又哭又闹过不知多少次也没讨到过一头。

从此,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小王子。带着这个问题,小王子一转眼就脱离了原始蒙昧的动物状态,进化成人了。这个人就是微臣。微臣心想,既然进化成人了,那就问问人吧,肯定有人比我聪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是,询问了千百人,争论了千百次,到底还是无解。唯一得出的结论是:没哪个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看来微臣还不算最笨的人。苦恼之外,又意外地自己为自己找回了一点对自己智商的信心,算是聊以自慰。

但苦恼的问题依然存在,微臣更像那个孤独忧郁的丹麦王子一样,又把这个问题像传染病一样传染给了好些身边的朋友。

曾经有一个倒霉蛋小朋友,就因为天天跟微臣讨论这个问题,乃至打过无数次架,也没能同微臣就双方共同关心的问题达成一致意见。后来,那个家伙干脆报考生物系,主修猫科动物专业,立志要拿出让微臣心服口服的答案来。

N年前,那个家伙居然读到博士了,而且,博士论文的标题就是:试论老虎与狮子打架谁能打赢?论文洋洋洒洒,引经据典,从老虎与狮子的骨架构造、食物构成、动物习性、行为特征,乃至夫妻关系等等,拖泥带水写了共计500多页A4纸。

微臣没脾胃读他那么长的狗屁博士论文,直接翻看最后的结论。

什么?半斤八两,难分胜负。我呸……你小子研究了这么多年,就得出这么个结论?算了,老规矩,我俩还是凭拳头来决定老虎和狮子打架谁能打赢吧?

当然,我俩没真的打,毕竟我俩都已经进化成人了,而且,进化成了人类中比较高级的物种——有学问的文明人,哪能还跟动物一样,啥都凭拳头来解决呢?

2013年夏某日,微臣忽然又生疑窦,再次自问自答,依然无解,遂由这个老问题牵出几多儿时童趣来。

以上,是为小序。

老虎狮子打架

一事始终弄不明,儿时困扰到如今。

辗转反侧不得解,遍询专家拎不清。

哪位高人能解我,今晚吃饭我来请。

老虎狮子打一架,到底哪个能打赢?

老顽童

昔日三尺百岁翁,跨骑竹马忧千古。

今日七尺百岁童,探手欲摘天狼星。

老非老来童非童,老子咋成这怪物?

问天緣何偏欺我,老也烦忧童也忧。

儿童游戏斗鸡乐

一马敌万军,疆场纵驰骋。

左挡猛张飞,右败武赵云。

回马扫呂布,独立待寇兵。

哪个还敢来?我力剩七分。

儿童游戏攀树乐

俺是孙大圣,你们全猴孙。

谁敢跟俺来?封他当将军。

哪个好胆大?呼俺弼马温。

你要敢再喊,吃俺三百棍。

两小无猜採桑果

哥哥我要吃,树高摘不到。

帮我摘几颗,哥哥好不好?

昨天写作业,我还帮你抄。

你不帮我摘,我向老师告。

儿童游戏捉蟋蟀

是个棺材头,打架最最凶。

两须似天线,上甘岭英雄。

快向我开炮,你听它在吼。

大家不准动,看我轻下手。

儿童游戏滚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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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动地来,战车轰隆隆。

鸡飞狗也跳,老鸭扑愣愣。

移师打麦场,此番战北非。

谁当隆美尔?石头剪刀布。

童子烤红薯

婆婆厨上忙,我来添柴禾。

扔颗大红薯,耐心翻又烤。

饭菜还未熟,红薯香飘飘。

等到菜上桌,我肚己饱饱。

儿童游戏牛粪炮仗

轰隆一声臭粑雷,鸡鸭鹅犬最倒楣。

童子脸上三两点,鸡鸭鹅犬溅一身。

槐花树下听老爷爷讲鬼故事

槐花舞风飘幽香,槐花树下故事长。

老翁闭目说聊斋,童子轮番把扇摇。

弹 弓

儿时一付老弹弓,叫我愧疚到如今。

弹不虚发小李广,梦里常闻鸟哀鸣。

推粪爬

铁甲钢牙推粪爬,不惧污秽扫乾坤。

还却人间清爽地,当封粪土万户侯。

童子学步

修得三生不了缘,方捧宝贝落地来。

宝贝渐长我老去,枯叶渐落新花开。

回溯四万八千岁,你祖也曾步蹒跚。

前望迢迢天涯路,吾儿可能步步坚?

童子裸泳

童子不知羞,仰天游裸泳。

鸡鸡水上浮,四肢乱扑腾。

忽听娘呼唤,上岸向桌奔。

羡煞老父亲,今生难光腚。

老子也过儿童节

我睹童子意自悲,岁月弹指去若飞。

今生早难再祼体,童心深深锁重衣。

饥时不敢仰天哭,怒时不敢摔茶杯。

欲令阎王改生辰,返老还童又光腚。

来自微信二

忽闻窗外童子喧,直引思绪到河边。

祼身浮水浪里翻,依稀己去几十年。

趁此屋内空无人,老子脱衣回童年。

地板光光湧巨浪,滚爬潜跃吼连天。

似曾昨日共戏水,七八童子尽裸身。

浪里白条狗刨澡,龙游浅底捉鱼鳖。

而今又来大河边,水流汤汤叹流年。

兄弟不知何处去?望波不敢裸衣衫。

拟父亲节

寡酒一杯独自饮,一杯一杯又一杯。

酒入愁肠泛旧影,心忧游子何日归?

一声啼哭喜极泣,随风见长终成人。

何期一日走天涯,枯坐老屋唤子规。

童子伴爹娘插秧

童子不知插秧苦,田埂奔忙捉蜻蜓。

跌倒秧田滚三滚,惹来爹娘叫骂声。

小姑娘翻垃圾桶

妈妈说是垃圾桶,我看就是一魔盒。

今天再来翻翻看,里面可有七矮人?

见网上众人围观某明星三角绯闻而作

儿时围观狗起草,年幼无知太无聊。

倘若围观人如潮,狗狗起草兴更高。

童声震天呼雄起,狗狗欢喜嗷嗷叫。

今日惊见儿时景:万人围观狗起草。

倘若无人来围观,狗狗起草就三秒。

观众滚滚上万人,狗狗起草夜复朝。

不信且看三戏子,你发文来我咆哮。

若是老子当判官,观众比狗更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