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无双你这次应该也是有些突破吧。”欧阳千泽随口提了一句。
凌无双轻咳一声,“是有点。”
至少实力之上有了不少的突破,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吧,还真是得好好感谢圣修人那老不死的呢!
“有点已经很不错了。”萧青笑着看了凌无双一眼,安慰道,“小丫头你也不要着急,修炼之事需得慢慢来,青叔敢保证,以你那恐怖的吓人天赋,追上大哥是迟早的事情。”
说完,萧青一阵哈哈大笑。
萧青自然是能看出凌无双对自己实力不足的懊恼,以及那急切的想要提升实力的心情,在这个时候,当然是想尽办法安慰她,不过,言语之中倒也并未有什么虚假的成分。
耆老笑眯眯的看着凌无双,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这父女两人,凌昊是个传奇,凌无双这丫头那就是一个神迹。
“我明白。”凌无双默默的伸手摸摸鼻尖,只是嘿嘿一笑,也并未说什么。
欧阳千泽轻笑一声,“无双,你随我来吧。”
即使之前估计着凌无双几年之后才会从沉睡中醒来,但她需要的东西,以及够她折腾的地盘,欧阳千泽也都早已吩咐妥当,其中不少都是凌昊这十几年来,一点点亲手准备的。
“嗯。”凌无双朝耆老和萧青点点头后,和欧阳千泽并肩离开。
两人低语交谈,时不时传出点点惬意的笑声,气氛很是融洽,那一高一矮的背影,在玉树林立的大殿之外,在飘飞的雪花之中,逐渐模糊隐没。
“你看,这小公主和千泽还真是挺般配的。”
耆老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那是越看越满意,最后忍不住惊叹出声,“这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嘛。”
同时,耆老心中对凌昊竖起大拇指,高,城主真是有先见之明。
“这话你可别在大哥面前提。”萧青听着,赶紧哭笑不得的开口。
耆老不解,“为何。”
大哥这般悉心栽培千泽,配上小公主,简直是再完美不过。
“你别在大哥面前提就对了。”萧青苦着一张脸,说完之后,又赶紧补上一句,“至少在这一段时间,你别去触这钉子,等那新鲜劲儿过去了也许还可以商量。”
大哥现在的情况,那就是谁都像是要和他抢女儿的样子,在这个时候提这茬儿,不是自己往火山口上撞么。
而且,他算是看明白了,一旦涉及到无双这丫头,大哥可是翻脸就不认人的,只是看千泽现在被嫌弃的样子就知道了。
耆老可是个精明人,从萧青古怪的话语面色,以及纠结的话语之中很快便抓住了重点,一阵哈哈大笑之后,不由得揶揄出口,“有这么严重。”
萧青摇头,“可不止。”
他估计,大哥这所谓的新鲜劲儿,也至少得有十几年。
两人对视一眼,面上浮出无奈的纠结笑意,特别是想到平日里动不动朝众人喷火的凌昊,面对小女儿那神经兮兮轻言细语的样子,两人心中更是愉悦不已。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萧青说着,面容之上依旧是愉悦的笑意。
耆老面露疑惑,静静的等着萧青的后话。
萧青缓缓转眸,望着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的两道身影,声音带出点感慨,“你之所以认为千泽和这小丫头极为般配,是因为没见到那个人啊。”
“你说楼君炎。”耆老自然是知道萧青口中的人是谁。
不过,即使是楼君炎,他们风雪铸剑城的少主子,难道会比他差?更何况还是千泽。
萧青笑着摇头,叹道,“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啊。”
楼君炎和千泽谁更为出色,那并不是关键,而是这感觉,完全是有着本质上的天差地别。
但那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整个天地之间的风华都只能沦为陪衬,那并肩而立傲视苍穹的风姿,那密不可分同出一辙的撼人气场,那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的默契……
分明是两人,却是没有任何人再能插足其间。
耆老看着萧青那有些恍惚和感叹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能遗憾点头。
可惜,千泽晚了一步。
“那才是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萧青淡笑着点头。
千泽和这丫头相处给他的感觉,淡然温馨,就是兄妹,根本就是本质上的区别,不能比,也没办法去比。
耆老扬眉,那花白的胡须都是一阵抖擞,“你这样说,老夫还真是想见上一见了。”
萧青不苟言笑的面容之上,露出点若有所思之色,“会有机会的。”
楼君炎绝对是个狠角色,如今的逐日之巅更是不能小觑,按照现在的发展看下去,便已经隐隐有和上古四大势力齐头并进的趋势,也难怪会三番两次受到光明圣魂殿的忌惮和干预。
“哈哈,希望吧。”
周围飘雪飞零,边走边聊的萧青和耆老两人,也逐渐消失在这片大殿前方。
半个月的时间,晃眼即过。
凝白如脂的树干,白里透粉的花瓣随着周围的清风飘落飞扬,散落在树下的棋盘之上,黑白分明,宁静的空间内,时不时跳动出雨打青瓷般的脆响。
“好厉害。”凌无双手持白子,莹白透出红润光泽的两片唇瓣之中,溢出赞叹之音来。
论别的,十八般武艺,难不倒凌无双,但是说到下棋,她还就真是个外行了,也只是之前在楼君炎的手把手教导下,略懂略懂,现在和欧阳千泽对上,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杀得片甲不留。
欧阳千泽但笑不语,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捏乌黑的棋子,落子的时候,身着一袭雪衣的身躯朝凌无双的方向倾了倾。
“欧阳千泽,你干什么!”
一声突如其来的咆哮,惊得凌无双无聊之余,抓在手中的一把棋子抖落一地。
欧阳千泽手中的棋子都还未来得及落下,听得这声咆哮之后,眼角忍不住微微一抽,但那俊逸的面庞之上,很快便恢复了淡然从容,收手的时候,身形顺势靠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