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修人惊讶的胡子都是一阵抖动,眸光一紧,迎着那急速而来的冰色流光,身形轻晃消失,颇有一股落荒而逃的阵仗。
“噗——”一口鲜血喷出口中,凌无双在冰箭出手的瞬间,浑身都是一阵酸软,在周围那恐怖的威压之下,浑身的骨头都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炸响。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在凌无双扛着那恐怖的压力,射出第一支寒冰神箭是最为困难的,但是在突破一个极限之后,却生出一股别有洞天的感觉,看上去夸张重伤,实则不然。
“小公主!”
耆老在这时候,也考虑不了什么大局,飞身朝着凌无双急速而去。
“嗷呜——”
“轰隆隆!”
下方小九和风雪铸剑城众多的至尊皇者,已经将光明圣魂殿和火浴丹之谷众人逼至绝境,见到凌无双那般境界,小九浑身的火焰都迅速窜起,加上众多几十人的力量,压得下方的一行人发出崩溃的凄厉惨叫。
一声轰隆剧烈闷响之后,那片地域彻底沦为一片废墟。
“岂有此理!”圣修人反应过来之后,像是一只火鸡般,头发胡须倒竖而起,浑身都炸毛了,发出疯狂的疾呼大喝,“该死的,你们都该死!”
简直是岂有此理,竟然当着他的面,屠杀他的弟子族人!
飞身而来,圣修人那黑袍翻飞的身躯,犹如一座山岳般,携着势如破竹的力量,快速降临,只是瞬间,便逼得风雪铸剑城一行几十名至尊皇者长老轰然退后。
“圣修人!”
一声清呼,在乌云翻卷的高空炸响。
圣修人迅速回身,顿时那慑人的寒气扑面而来,迎接他的,便是径直呼啸旋转的一只寒冰箭羽,截断他的去路!
“喝!”圣修人简直是受够了,发出一声恼怒的低吼,但是,他却不敢忽视寒冰神弓,只能暂时放弃对风雪铸剑城众人的追杀,朝着另外一边侧身避开。
“休想。”凌无双狠狠咬牙,只是稍微呼吸一下,胸腔之中便传来针扎般的疼痛,朝着圣修人讥讽出口,“老不死的,你不是很本事么!”
只要她有一口气在,圣修人就休想动风雪铸剑城任何人一根头发!
这般危机的时候,凌无双是完全打算将自己当成一个靶子,风雪铸剑城一行人无不动容,面对实力这般微薄,却是有着如此强悍的一颗无谓勇敢之心的凌无双,没有一个人不生出敬佩。
“小娃娃,你是在找死!”圣修人徒然转身,锁定凌无双。
他活了一辈子,怕都没有这般恼怒过,心中生出一股被凌无双耍得团团转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杀意,这次,是完全朝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而去。
凌无双浑身猛然一僵,每个毛孔都张开了般,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轰!”
一颗能量球,毫无预料的骤然出手。
凌无双心中顿时一惊,头发丝都倒立了起来。
“可恶!”就在凌无双恼怒出口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她背后红芒氤氲的瞬间轰然炸裂开来,生出的,是六对赤红火翼,犹如浴火凤凰般,展翅高飞,惊险避开圣修人的攻击。
“什么!”圣修人下巴都是一扭。
该死的,混沌火翼!
凌无双面上清冽一片,来不及欣喜,余光焦急的望向凌昊消失的那方黑洞,飞身避开圣修人追杀的同时,骂骂咧咧出口,“你这个老不死的,有本事抓住本姑娘再说!”
凌无双试图将圣修人引开,为耆老等人救出凌昊拖延时间。
混沌火翼,在这样危机的时候终极进化,对于凌无双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一溜烟便从圣修人的眼前滑过,在墨黑的空气中之中留下一道赤红的弧度,带出些焦灼的气息。
“该死的,老夫今天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圣修人暴喝出声。
他是如何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在他眼中蝼蚁都不算的凌无双,惹得鼻孔出火,简直是浑身都要冒烟了。
圣修人忽的面色一沉,仿佛胸有成竹般,望着凌无双离开的背影,身形却是站定在原地,“小娃娃,就凭你,还不够资格使用寒冰权杖,若是乖乖交出来,老夫说不定会给你留个全尸!”
对于圣修人来说,即使寒冰权杖已经是认主之物,它的诱惑也着实不小。
“想要,拿命来换吧!”凌无双可不是口上留情之人,飞身离开,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
圣修人顿时鼻孔冒烟,“还真当老夫拿你没办法!”
风雪铸剑城一行人望着‘上蹿下跳’急速离开的凌无双,纷纷怔住了,一时间甚至于忘记了反应,不过,却也很快回过神来,在耆老的带领之下,不顾危险,朝着凌昊消失的黑洞寻去。
这般高手战斗之后的废墟,空间乱流蜂拥,黑洞密布,对于一般的额至尊皇者来说,稍有不慎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城主!”
耆老徘徊在外围,不得入其门道。
“无双小心!”欧阳千泽这个时候,重伤那两位高手,深深的看了一眼凌无双之后,飞身迅速闯入那幽深的黑洞之中,眸光幽深的轻咬出口,“师尊一定会没事的!”
“哧!”
凌无双侧身一个翻飞,又是惊险躲开一道凛冽的攻击,背后的两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犹如芒刺在背。
“站住!”圣修人恼怒,抓心挠肺的冒火。
“该死的老家伙!”凌无双被逼的已经呼吸都是问题,圣修人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除了逃离,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正面作战之力。
“臭丫头,有本事你别跑!”圣修人气疯了,神识一直牢牢的锁定着前方那道光芒,不给她一丝一毫溜走的机会。
那一前一后的两道光影,只能看见那团红芒之中深处一只手,头也不回的摇了摇,还是那嚣张不一的话,“老不死的,你不是很有本事么,有本事你就追上来!”
清脆的声音,带着讥诮,难以察觉到那几近崩溃的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