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东临国王?”众人心中窒闷得一阵骇然,这到底是谁,一个上阶圣者的国王,竟然丝毫不被他放入眼中。
凌无双嘴角几不可见地一抽,这家伙,总是来得恰如其分。
“谁!”南宫庆心惊不已,快速环视周围,眼中竟然有些恐慌。
他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实力,远非他可相比。
灯影朦胧之中,银月高悬,清波微微,远处的暗空,一道修长黑袍身影,踏空而来,长发随风狂舞,似烟飞烟,似火非火,浑身散发着一股君临天下的凌然霸气,这才真正的上位者!
上一秒,还凌空而立,下一秒,便出现在殿门前的墨石地板之上!
“玄气化翼,凌空而行,巅峰神人,是巅峰神人啊。”众人石化在了原地,有的人,盯着那一闪而过的人影,甚至激动得浑身发抖。
天青玄力,竟然是传说中的存在,巅峰神人!
楼君炎身着一袭麒麟金丝黑袍,一步落地,缩地成寸,几个轻缓的踏步后,几乎是眨眼的时间里,便出现在凌无双身边,修长有力的健臂一横,便将她强势地揽入怀中。
凌无双动了动,似乎还听见男子轻微地冷哼了声,无奈撇了下唇,脸色微微一黑,这男人,能分一下场合么?
“丝——”姬云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果然是落日之森的那个男子,巅峰神人,天啊,他竟然见到了活的!活的,额,姬云扬激动得有些呼吸紊乱,脑中没转过弯儿来。
姬云扬眼神愣愣,盯着楼君炎强势地将凌无双揽入怀中,张了张嘴,这,这……无双好像和这男人挺熟的。
“你,你是谁?”南宫庆浑身僵硬,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凌擎天也好不到哪儿去,双眸瞪大如牛,死死地盯着宝贝孙女,一阵云里雾里,这人是谁?无双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了,他怎么就不知道!
随后,唰唰两道黑色身影,在楼君炎身后落下,云臣轻瞥了眼趾高气昂的南宫庆,像是看蝼蚁一般,剑奴背负黑色长剑,面无表情。
“我,我的天,这男人的属下,竟然是高阶圣者。”周围的人,惊得差点晕厥过去。
这男人的属下,竟然比南宫庆都要强。
他们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存在。
“你来干什么?”凌无双瓷白的脸,朝楼君炎耳畔的方向靠了靠,低声咬出这么一句。
凌莫秋离得凌无双最近,听得她这句近乎埋怨的话,顿时一阵肉跳,无双说话竟然这等没轻没重,她身边的,可是个巅峰神人!
若是这男人一个不高兴……
楼君炎修眉稍扬,薄唇染上一抹嗜血般的色彩,绚烂而夺人心魄,低眉看了凌无双一眼,竟然低哑笑出声来,淡淡的宠溺,溢于言表。
凌莫秋和凌擎天大眼瞪小眼,这男人竟然没生气。
楼君炎磁性而低哑的笑意扩散开去,在场的女子,听得心脏几乎都跳出胸腔,双眼却不敢直视,南宫雪眼神迷茫,呆呆地跪在地上,偏着头,竟然直接就醉了去。
楼君炎揽着凌无双,勾唇低笑几声,暗眸忽然冷凝,转眼望向南宫庆,浑身的气息,瞬间凌厉,犹如高山枯海一般,深不可测。
“噗通——”
南宫庆竟然抑制不住强势的威压,猛地跪地不起,沟壑横布的脸上,苍白得和他的花白头发几乎顺色。
众人顿时背脊发凉,如坠冰窟。
刚刚威慑凌无双叩拜的南宫庆,堂堂一个高阶圣者,竟然连这男人的一丝威压都扛不住,犹如孩童一般,被压制得跪地不起,神阶的实力,和圣阶想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老祖宗——”南宫烨双眸赤红,目光死死地盯着楼君炎箍在凌无双腰间的手,“凌无双。”
南宫烨猛地从地上蹿起,却被扑过去的姜贵妃,牢牢抱住,冲着他狠命地摇头,不要,这个男人,他们惹不起!
“放开我。”南宫烨拼命挣扎,双眼都染上的红光。
凌无双是他的,这个男人,凭什么横插一脚,他凭什么!?而且,这来历不明的男人,竟然这般侮辱东临,这般的不屑一顾!
南宫庆砰地跪地,浑身犹如千钧力道压下,双膝不能挪动分毫,心里很是升起一股沉重的窒息感,面色惨白,惊骇依旧未褪。
传说中的巅峰神人,竟然真的存在。
“好恐怖的威压。”众人背脊发凉,看得心惊胆颤,却不敢吱出一声,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受得起本君的女人一跪?”冷厉而沙哑的话语,犹如世间最美的宣誓。
楼君炎暗沉的眸光,犹如黑夜的漪涟,淡然抬手,麒麟黑袍穿着金丝的袖口,猛地挥出,犹如拂走一片尘埃般,云淡风轻,南宫庆身体,犹如雷击,浑身一颤后,徒然倒飞而出!
“碰——”
南宫庆落地一声闷响,周围尘屑翻飞,犹如一击重棍,狠狠地敲打在众人心间,不自觉跟着抖了一抖。
“啊——”见到这样的情形,南宫烨俊逸的面庞狰狞,因为极致的愤怒,显得有些扭曲。
这里是东临,这个男人,他凭什么这么放肆!
“放开我。”
周围的人见得南宫烨抓狂的身影,一阵胆颤,这七皇子是气上头了,连南宫庆都不是这神秘男人的对手,他撞上去,不是鸡蛋碰石头么?
姜贵妃见状,情急之下,抬起一手刀,切在他的后颈。
恼羞,不甘,愤怒,各种情绪在南宫烨脸上浮现,气急攻心之下,突然受到姜贵妃这样的重击,浑身一颤,双眸狠命想要挣开,最后,依旧不甘心地晕了过去。
姜贵妃也达到天玄,和凌无双一场战斗,如今疲惫重伤的南宫烨,自然经不起她全力一击。
南宫烨刚一晕过去,楼君炎的视线,便冷冷地扫了过来,暗红眸光之中,危险的气息氤氲而出。
姜贵妃搂着怀中的人,死命地低着头,抖若筛糠,浑身每个毛孔都冒着寒气,如坠冰窖一般,皇儿不明白,她却不能不顾及,这个男人,不是她们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