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云木尘几乎快要呕吐血来,一想到这般旷世奇才,一个他寄予厚望的人,可能会永远止步不前,便是心都凉下了半截去。
“哎。”道和叹息,也表示遗憾。
“等等。”
云木尘愁眉苦脸的表情瞬间僵在面上,恍然之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之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双手哆嗦着一抖,“残卷?残!”
凌无双眼角微微一抽,不解这小老头儿在搞什么名堂。
“的确只是残卷。”凌无双有些好笑地扫了云木尘一眼,下意识的重复一语,她倒不是特别的担忧,也是因为她总是相信楼君炎的抉择和判断。
“残,残卷。”
云木尘花白的双眉紧蹙,神情分外纠结,但明显他此时和凌无双关心的重点并不是一个,短时间的混乱之后便在那里笔直站定,深深地思量着什么。
“据本尊所察,君炎修炼的这种大道神纹气势十分离奇,更是凶悍无比。”许久之后云木尘才若有所思地喃呢,稍作一顿,便又道,“不应该是普通的大道神纹才是。”
“你的意思是?”道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脏略微一个抖动。
按理说来,若是未得整部大道神纹密卷,不能纵观所有,是极难修炼的,而且,若是普通的大道神纹,别说是残卷,就算是整部大道神纹修炼完毕,都不一定能达到楼君炎这种境界。
唯一的,便有一个可能性!
而这个可能性,是太离奇,也是因为太遥远而不切合实际,道和与云木尘才未从那方面去想,而现在各种推测都走不通,加上那个‘残’字,便提醒了云木尘两人,还有这样一个可能性。
“天尊是知道什么?”
楼君炎神色依旧淡然,但毕竟也还是想知道个究竟的。
凌无双默默看了楼君炎一眼,表示不解,对云木尘和道和那纠结迟疑的样子也极为好奇。
云木尘抿着那干白的唇瓣许久,才微摇着头叹息一声,其实他心中对自己抱有的希望都觉得痴心妄想,最后,听得他缓缓道,“那也只是极为微小的一个可能性而已。”
“说说看。”凌无双眨了眨眼,做洗耳恭听状。
道和见此,在旁边笑着插上一句,“在太古时期,还有一部大道神纹,也是大家所熟知的,那就是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神族的镇族之宝的禅字大道神纹。”
“禅?”凌无双红唇微张。
听着倒也是很特别,与冰字大道神纹一般,都是流传于太古时期。
“嗯。”道和点头一笑。
云木尘神色肃然,转身瞭望周围那银闪闪的一片,炯炯有神的眸光顿显苍茫,似乎隐隐还带着一点崇敬向往,反问一句道,“你们可是知晓,这禅字大道神纹的凶悍之处?”
“我怎么知道。”凌无双无语。
云木尘转过头来看了凌无双似乎瞪了凌无双一眼,神情变得平静下来,只是道,“这禅字大道神纹,古往今来,神族也只有太古时期的那位老神王修炼有所造就。”
凌无双柳眉扬起,“太古时期的老神王?”
他就是修炼的禅字大道神纹?不过转而一想便也就明白,恐怕也就他有那资格与天赋去修炼。
“不仅仅是老神王,还有上古时期的诛皇大能,也是修炼的这种大道神纹。”云木尘对上凌无双那惊奇的眼神,“不过遗憾的是,未能修炼大成,但也是因为有他只手持其中之二的原因,与太古那位老神王的造化欠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还没修炼大成?”凌无双面色微微一黑。
这两位史诗级别的旷古至强者,竟然都未能修炼至巅峰,那若是大成,该是何等境界?
“不过,这和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呢?”凌无双前一秒还是秀美紧蹙的思索状,后一秒钟,便瞪大了眼睛追问一句,一脸莫名,却又似乎面无表情。
追溯往昔辉煌?似乎不是时候,现在要命的是如何能将这些天兵神将们唤醒,还有君炎修炼的不知名神纹功法,也的确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隐患。
楼君炎薄唇轻启,也是道,“说重点。”
云木尘抖了抖胡须,看了两人一眼,这才徐徐道来,“这禅字大道古纹,还有一个称谓,也是世人称道的一个称谓,那便是残字大道神纹,取至天残地缺,可流转日月更替之意。”
“残字大道神纹。”
凌无双喃呢着与楼君炎对视一眼,觉得这似乎有点搭边了。
随后,又听得云木尘道,“而这残字大道神纹,最为主要,也是与众多大道神纹不一样的是。”他看着两人,有条不紊地接着叙述道,“它分为三部神纹密卷,相依相辅,每一部却都可以单独修炼,残缺其中任何一部,或者一起修炼其中任何两部,对于玄师的修炼都是毫无影响的。”
“还有这么神族的功法?”凌无双饶有兴趣地弯了弯嘴。
楼君炎俊眉微舒,此时也轻呵一语,“有趣。”
“而这残字大道神纹,并不是由哪位玄师之所顿悟而出,据传,它乃是冰封王座赐予,是一种蕴含着天地造化的功法,可谓是包罗万象。”云木尘说着自己的面上都染了一层红晕。
“又是冰封王座。”凌无双轻撇了下唇瓣,莫非冰封王座与玄师的联系,便是存在于这部残字大道神纹之上?
云木尘沉声长叹道,“这三部残卷,据说是在天地鸿蒙之初时,冰封王座之力震出的天地法则,化作神纹轨迹,镌刻在三种不同的古物之上,也分散在那片古老大地的各个角落,最后被神族的先辈们得到。”
“三件古物?”
凌无双眨眨眼,忽然插上一句道,“那这传言中的神族的天赐之力,是不是就源至此时而来?”
“这。”云木尘微微一怔,他倒也是没深入想过那么多,于是便道,“太古神族源远流长,与冰封王座更是牵连不断,各种传不断,谁能考究呢。”
连他现在说的,也都不尽然是准确,只是道出了他从各种古籍之上所了解知道的,认为最符合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