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是!”
下方众人齐齐应声,高呼贯彻天地,久久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
“咚咚咚咚!”
震人心扉的鼓槌之音在暗夜之中敲响,众神之锤要塞内万家灯火,俨然一副盛世芳华之景。
这一场大战,纠结了两方上古巨头势力,逐日之巅和雷罚之城王者之师,更牵扯到了风雪铸剑城以及星蓝流云宗,波及范围之广,交战高手之多,数百万年来可谓是数一数二。
爆发这样程度的大战,各方事情自然是不少,众神之锤门户要塞重兵把守安稳无虞之后,楼君炎和凌无双忙于整顿四方,即刻便返回了众山之巅,凌无双因为记挂着母亲的事情,更是心急不已。
春雷炸响,贯彻天下!
逐日之巅以这一场拥有分水岭般跨世纪意义的大战,向整个神魔大陆宣誓了自己骇人听闻的实力,以及那不容侵犯的霸主地位。
没错,神魔大陆霸主地位!
这一场惊世大战,让整个神魔大陆看清楚了逐日之巅的实力,和那难以估量的底蕴,地位顺风直上,火浴丹之谷和光明圣魂殿已经不用提及,甚至于快速赶超上古势力风雪铸剑城以及星蓝流云宗,一跃成为神魔大陆第一云风势力!
南屿的出现鲜为人知,大战落幕之时的这个小小插曲被遗忘和掩盖,深埋在这场矿世之战的硝烟之中,自然也是没有引起世人的过多注意。
“我的个亲娘啊,谁会知道,这逐日之巅和雷罚之城竟然是一家。”
“就是,这次真是坑死人了!”
“买办法,遇见这样的事情,丹之谷和圣魂殿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四方云动,整个神魔大陆都沸腾了起来,无论走到哪个旮旯角落里面都能听见类似这样的议论惊呼,以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侵袭这片浩瀚无穷的世界。
修罗炎君,无双君后,一时间成为整个神魔大陆玄师平民口中争相传道的人物。
“不过,雷罚之城的那位小祖宗,怎么会是炎君的儿子?还有还有,这风云天下的神机楼楼主,竟然就是无双君后,哎娘啊,这还真是够绕的。”各种复杂关系,也是绕得众人云里雾里。
“难道楼君炎也是一头玄兽!”这样想的人实在是不在少数。
“放屁!”
各方猜测纷至沓来,当然猜测的更多的还是两人和紫邪那个小鬼头的关系。
楼君炎和凌无双虽然尚未正式成婚,但凌无双君王妃的身份早已是公认,在逐日之巅甚至于到了和楼君炎比肩而站,平起平坐的地位,只是这上哪儿憋出的这么大一孩子,还是个玄兽头子?
“这孩子都有了,不过一看就知道不是亲生的!”有人嘿嘿笑出声来。
“啊切!”
电闪雷鸣的世界,悬浮在空中打坐的小男孩当即一个响亮的喷嚏。
“难道是娘亲在想紫邪?”小家伙眸光瞬间一亮,只是伸手揉了揉鼻尖之后,只能继续修养调戏。
形单影只,好不委屈可怜,果真一看就不是亲生的。
“你们说,君上和王妃是不是该大婚了!?”
各种话题更是如何的止不住,像是泄了闸的天河之水涛涛而来,激动高兴之余,逐日之巅百姓亦是不少人表示极为期盼他们君上和王妃的大婚。
整个神魔大陆风起云涌,一场大战落幕,火浴丹之谷几乎覆灭,光明圣魂殿已是半残,逐日之巅独领风骚,迅速成为这片大地最为强势的巅峰势力。
而凌无双一系列的身份的露出,也是震惊了世人,几乎贯穿了神魔大陆之上所有的顶尖势力!
逐日之巅公认的君王妃这是不用说,神机楼的楼主,雷罚之城那小祖宗的娘亲,风雪铸剑城小公主……在加上风雪铸剑城和星蓝流云宗的友好关系,这片大陆之上的巅峰势力,简直就纠结成为了一条纽带麻绳。
这样看来,光明圣魂殿那一息尚存的状态,根本就是毫无任何反手之力,覆灭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以这情形看来,以后这片神魔大陆,就是逐日之巅的天下啊!”
“就是,火浴丹之谷和光明圣魂殿两方上古玄师军团联军都被这般轻松剿灭,谁敢再犯?”
“星蓝流云宗本就与逐日之巅交好,也不爱管闲事,风雪铸剑城就更不用说了,那就是无双君后的后台,凌城主把这个宝贝疙瘩就差点没宠上天去了。”
天下众人心思明了,此时不巴结逐日之巅更待何时?
这片大地之上大大小小的势力不乏见风使舵之主,意识到这般情形之后,一时间各方珍宝,金山银山般往逐日之巅聚集而去,即使是一些打算静观其变的人,也被这夸张的阵仗弄得不得不跟风而上。
当然,寻得噱头各异。
有的,是为恭贺逐日之巅大战告捷,有的,就直接道想要拉好关系方便自己立足于这片大地,有的,也就干脆说是提前给君后大婚的贺礼,这总不能不接受吧?
如今形势稳定下来,楼君炎和凌无双的大婚被众人津津乐道,两人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现在楼君炎当然是没有任何的异议,或者说早有准备,只是,他也更理解凌无双的心情。
母亲云灵尚未苏醒,凌无双怎么可能有一个欢愉之心大婚?
众山之巅,云蒸雾绕。
群峰林立,云海翻腾,栈桥密布,天宫沉浮。
“咚——”
一声悠远而沉静的钟鸣,携着摄人心魂的醒世之气震荡而出,亘古的气息沉重之中又带着势不可挡之力,形成的涟漪罡风席卷这片天穹,让周围的云海瞬间翻腾起来。
周围各种蛮兽升腾,在云雾缭绕的山峰之间若影若现。
天宫之中,群臣散去。
“真是太能折腾了。”凌无双仰头一声要死要活的哀嚎,在明晃晃的大殿之上最后人退去离开的时候,身子一侧,转身便倒在了身边男人的怀抱之中。
冷峭的面庞在那僵硬的胸膛之上蹭了蹭,这才似乎舒适的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