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或许,是你认识的。”曹枫说。
夕夏笑了,“怎么会。”
虽然当时比赛的选手她不全认识,但她能肯定当时赛场上没有一个选手姓“腾”。
“会给你困扰吗?”曹枫自然的跟着她,和她一起走这林荫小道,他始终在她身边半步后,不是水平线,却足以显示出对她的尊重。
夕夏摇头,“不会。”
她现在不会被任何困扰着,曹枫总算高兴了,“那就好。”
曹枫送夕夏到宿舍楼下,夕夏跟曹班长挥手后径直上楼,回宿舍后黎子跟点了鸡血一样,逮住人就问:“最新消息,滕市长的公子将向你求婚,据说市长大人和市长夫人已经首肯了,就等你的点头,美人,你是点头还是摇头?我知道嫁入侯门当贵妇不是你的理想,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夕夏立马飞她一白眼儿,“黎姐,你别跟着瞎参合行么?”
“说啦,我这是独家报道。”黎子将纸卷成的筒儿往夕夏嘴前递,不依不饶的说。
夕夏顿住,缓缓转头使眼神儿横着她。黎子瞪了半晌,才呐呐的收起纸筒来,低低念着,“什么嘛,太不理解我这颗需要八卦滋润的心了。”
突然想起什么来,夕夏抓着黎子衣服问,“那个,你跟那谁还联系没?”
林卫良这人,夕夏说实在的还真不看好,黎子一听夕夏着话立马暴跳,“别提那二货了,我以为他对我多少有点感情,我两个月不见他是给他机会让他反省,结果他却在那时候跟别的女人好上,气死我了!”
“你对他还有想法?”夕夏冷不伶仃来了句。
黎子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叫我对他还有想法?那种人满大街都是,老娘一抓一大把,稀罕!”
“不稀罕会这么激动?”夕夏不是存心刺激她,这是让她看清事实,那样的人,不值得念着。
这学期他们搬回学校住,她可是还记得当时林卫良得知那房不是买的只是占住的事实时,那表情,就跟吞了只蝇子一样。看她们的眼神就跟扫视廉价货物一样,到现在想起还让夕夏心里不痛快。
黎子突然泄气了,“总还是好过一段时间,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了的……你说我,你跟庄孝又是怎么回事?”
夕夏眸光闪烁了下,“散了呗,还能怎么回事?”
“散了?那小爷可不是你想散就散得了吧,你可是他祖宗,那小子连祖宗都不要了?我不信——夕夏,你是不是跟他有点误会?”这开学都大半学期过去了,隐约得知夕夏跟庄孝的事后黎子这是头一次亲口问这事儿。
夕夏苦笑,要是有误会该多好……
最初她以为那是庄老太爷为保障庄孝的前途而找她的,可现在看来,这事儿还真是庄孝自己选的。
“不信?几个月了你见过他吗?”夕夏低低的说,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却怎么看都显得苦涩。
黎子笑不出来了,是啊,庄小爷那脾性,若他不点头的事儿谁能强来?这要不是真掰了,他怎么不来学校?他要有心,夕夏又没成心躲着他,他也没见出现啊。
黎子看着夕夏,夕夏叹气,伸手去拍黎子,佯怒,“你少对我摆那副同情的表情,我很可怜吗?我不知道多潇洒!”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话说得多心酸,曹班长问她最近那些八卦会不会给她带来困扰时,她说不会,其实她还有私心的,她多希望这些荒唐的报道让他也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这么大肆的热炒,他怎么可能不会知道。
这么久了,他要有心,早来见她了。
算了,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如果让她认真的选择,她也不见得会选择一直呆在庄孝身边,吃他的用他的。她自己有能力,寄生虫的日子注定不会长久,迟早要挥手再见的,她在伤感什么呢?没准儿,那傻小子怀里已经有新人了,哪还记得她啊?
“是,你潇洒,你强悍……我自愧不如成了吧。”黎子转身不忍看夕夏逞强的表情,她会心酸,会难过。
男人而已,掰了就掰了呗,天下男人大把的是,就云美人那条件,要什么样儿的没有?
“晚上出去吃,想来两杯,怎么样?”黎子转身后故作轻松的说。
“嗯。”夕夏淡淡的应着,不管怎么样,还是触动那根敏感的神经了。
庄孝醒来后在第一时间就被转回国内,整栋医院被‘重兵把守’,庄孝的加护病房更是层层包围,庄家全体出动,老太爷出场,全体缄默禁言,庄孝父母、姐姐姐夫全天候的守着。
庄孝情况不是很稳定,伤及心脏,请来的医生都是蜚声国际的,个个来头颇大。野战和海公子探视还得经过老太爷允许,小爷出任务时那性命是买给国家的,而眼下不同,层层护卫连只蝇子都飞不进去。
“我要见夕夕。”野战把庄孝的氧气罩拿下来,这才听清他的话。
野战为难,现在这情况,怎么见?
再说,进来之前老爷子已经提醒过了,庄孝现在该以什么为主,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野战哪里担得起毁掉世子爷的大罪?
“夕夕忙,说是不想被人打扰。”海公子看野战为难赶紧解围,他哪里知道夕夏忙什么?他这几个月一直在处分中,过得相当暗无天日,这要不是庄孝受伤回来,他怎么可能被提前放出来。
野战回头瞪了海公子一眼,拿庄孝当他那猪一样的智商是吧,孝哥什么人,能不知道那话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