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件转身看着他笑着说:“这件,综合考虑,这件最适合,你等我,我换好就出来。”
野战眼角微微抽了下,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手上拿的她最先淘汰的那件,没说话,转身出去等她。无论她怎么拖延,今天这证儿他领定了。
夕夏换衣服,那动作往死里慢,换出去时又这疼那不好。野战拉着脸,弯腰把人拦腰抱起,大步往楼下走,她说什么他不答话。
野战把人放上车,紧跟着自己上车,夕夏头别向窗外冷哼着气。野战转动方向盘转头看她,看她那样子知道她在生气,不过这时候没有功夫哄她,领证儿是头等大事。
野战甚至,为了不让她知道她弟弟的事,他想立刻办出国手续,立刻把她往国外送,出去既能让她避开庄孝,又会压下她弟弟的事,对他来说目前是最好的选择。
野战的车进市区的二环刚下立交桥就被庄孝截住了,从他转进二环线时就被八面包抄,此刻他是退无可退。
如果车上只有他一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会一脚踩死油门突破重围飞出去,可车上还有个女人。
野战转眼看着夕夏,夕夏不明所以的看他,她似乎还没意识到危险。
野战动动了嘴,想说点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前面一长排车几个口子横排拦路,野战不得不马上刹车。车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哧啦’声很是刺耳,因为突然的刹车,让车里的人惯性前冲然后再重重的砸向靠背。
“野战——”夕夏有些恼怒,转眼横着他。
野战下一刻看着夕夏,眼中目光深邃,万分疼惜,解了安全带同时间抱着她唇压上她的,眸光深沉的看着她说:“相信我夕夏,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我才是真的——爱你!”
夕夏还在恼怒中,又乍听他这话愣住,下一刻野战跳下车,一人走上前,大有一人敌千军的阵仗。
庄孝从车里下来,怒气盛腾,愤怒的气焰早起席卷他所有理智。指着野战大喝:“孙战,你使卑鄙手段扣下盛夏要挟夕夏,是你不仁。觊觎夕夏,兄占弟媳,是你不义!今儿我庄孝就效仿古人割袍断义,你我从今天起,再无兄弟之情!”
庄孝怒声咆哮,血眸寒光四起,手起刀落,纯手工而制的外套袖处断下一截,庄孝一扯,一截袖子飘然落地,曾经两人出生入死的情景如同电影镜头一般快速闪过,最终如同落地的一截布料一样,往日深厚的兄弟感情不复存在!
野战心脏连连震痛,或许到看到那一截衣袍落地之时,他才明白,他心里,还有一份难割舍却被他早已舍弃的情意。
野战脚步顿住,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庄孝:“从我们离开军队那一刻起,你——庄孝,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敌人!是敌非友,是友非敌,我当初明明白白的说过,做不成兄弟,我们就是敌人!是你,先放弃兄弟之义如今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野战步步上前,大声吼出:“商场上你我各凭本事,我是使了手段,我孙战不是什么好人,损招、阴招我都用,你要本事你就接招。别一副自以为持着道义在哪儿瞎吼,道义?道义它算个屁!还有,云夕夏这个女人我看上了,我使什么卑鄙手段那都是我的事儿,她还不是你的人,我对她做什么还用得着你批准?”
野战在距庄孝几步距离时顿住,“商场上你我庄家、孙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女人,中落谁家不到最后,谁又知道?庄孝,等着,我会一步一步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狂妄小人!”庄孝冷冷的讥讽,寒冷的气息瞬间裹住全身。
庄孝身后,甚至野战身后,四方八面的人从车里下来,将两人围在中间。
野战抬眼环视,邪肆一笑,“行,真行,竟然被你算到。”
野战能猜不到这功能云夕夏有份儿?
他就说嘛,今天的她,似乎过于热情,她是怎么……手机?
野战脸色忽然暗沉下去,果然啊,是他看中的女人,到这时候了头脑还是清醒的。野战脸色恢复如初,依然笑着。
他今天动了庄孝一下,下一刻他就能被射成马蜂窝,八面包抄这些家伙他没看错的话,那是道上的人吧。真行——出动了这么大的动静。
野战绝不敢轻举妄动,可庄孝却摆明了不肯放过他。就算夕夏的事儿他撇一边,盛夏的事儿他也不能这么算了。
庄孝身上能别玩意儿的地方常人想都想不到,经常一晃眼手里多了把匕首,或者一扬手手上多了把迷你手枪,更精细的就是刀片,手指上、手表上、手腕上甚至嘴里,就他西装革履的时候,手腕上还别了不下十片刀片。那么别着,同时还能应用自如,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庄孝伸手,下一刻手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上手,刀刃对着野战:“三刀——挨这三刀爷今天饶你一命,不然,你就准备和他们血拼吧!”
野战眸光如蛇毒迸发,射向庄孝。
庄孝面色如常,庄孝那脸,如今要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情绪,那真是不简单。庄孝提刀走向野战,眸里寒光层层加剧。
“庄孝……”
夕夏从车里下来,远远的大喊。
庄孝停下脚步,抬眼看她。面色如旧,可眸里却盛满了欣喜。
夕夏朝庄孝跑去,庄孝下一刻扔了匕首摊开手臂迎着她。野战转身看着飞奔而来的夕夏,心里情潮荡漾,伸手去拉她:“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