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那当下是动了婚礼都不去的念头,可后来想想吧,得,某些人不念多年的姐妹情分她不能啊,她可不像某些人那么无情。
盛夏也知道这些天黎子心里不痛快,所以不大敢靠近黎子,怕她突然发飙。他想着一切都等他姐结婚后再说,黎子重要,他姐更重要,在这事儿上盛夏没有再让步。
野战急了,真急了!
明天这日子就要到了,野战一直是想着用帝国的地权和庄孝谈条件。可那土地法迟迟不下来,他拿不到帝国的地权就没有东西威胁庄孝,他要的女人也夺不回来。
所以,慌了,急了!
野战本不是什么善类,他并不想动云夕夏身边的人,可如今没办法了,这是现在唯一能阻止云夕夏的法子。他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他不可能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嫁给别人,不可能,所以对盛夏下手了。
人就是云夕夏结婚的头一天被绑的,盛夏从他姐那儿回去,本是同黎子一道儿走的。可黎子那闹别扭呢,盛夏一晚上就跟着他姐前前后后的转,黎子那本就是跟夕夏有些心里膈应,可盛夏又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人,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只想着姐姐明天就当新娘了,他高兴,所以忽视了黎子。
两人出去的时候黎子抬手就给了盛夏一耳光,踩着高跟鞋大步走了。
盛夏被那毫无预料的一巴掌打蒙了,怎么生气了?他记着没做什么的,她怎么就生气了?站了好久这才追出去,盛夏追出小区时黎子已经上车了。叹口气,往前站走,这边不好打车,这时候了也只有站前才有车。
结果没走两步,就被人给弄晕了。
野战传下去的话是说这人很重要,是对付他此生敌人的最大筹码,不能给跑了,必须得看严了。可一级传一级,到接令的人听到的就是绑的这人是老大此生最大的仇人,不能给放了。
仇人啊,低下人当然就明白了。
人弄回去一看,生得细皮嫩肉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们头儿。这不能怪他们,要怪只能怪他自个儿惹事儿了。
底下人觉得既然是头儿的仇人,那就不能给便宜了,几人一合计,当晚就把人交给做暗头事儿的肥头,肥头是这一片区管事的人,黑白交接的事儿全都得找他。
肥头背后有人撑着,只要给钱,所以什么单都接。
那几人虽然拿着上头人开的钱,可要想在这片区混下去,那还得靠肥头罩着。肥头别的不好,就好一口儿,男人。
混这片区的人没人不知道肥头这口道儿,为了奉承他,常弄些姿色不错的年轻男人送进去。送进去的人不被玩死也被玩残,可即便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同样有人不断把人往里面送。
盛夏被剥光了送进去的,送进去前被灌了不少药。
肥头那边这几天被警察盯得严,燥郁得不行,这晚上约了几个暗头儿喝酒,边琢磨怎么应付警察那事儿。才起个头,就有人送人进来。肥头一看,绝了,玩过的男人不少,可这样的绝色,见都没见过。
一起喝酒的几个虽不好这一口儿,可也碰过,一看有这等的货色那是求都求不来的,个个儿立马口干舌燥按捺不住……
盛夏晚上没到家,黎子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被她给了他一耳光,没回来那就是折回云夕夏那去了。
黎子心里不痛快,可不痛快也不能怎么样。谁让云夕夏是他姐呢?盛夏怎么长大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成,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就忍着。她不能因为这么点儿事儿成天把自己跟他的关系闹那么僵,值得嘛?
黎子就是打算好了,云夕夏在盛夏心里的位置重要,那是这之前,从明天起,她就要把这事儿给颠了!她男人她自己掌握,云夕夏别想一人占两头,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盛夏不回来这事儿她就先忍了,以后日子是他俩在过,要给他纠正的事儿多着呢,慢慢来。
黎子这人说坏也不坏,就是好强,有时候碰壁了那性子就爆起来,恨不得与全世界为敌。可性子好的时候又好得很,对谁都好,什么事儿也看得开,说理也通,也会做人。
所以第二天她把自己认真打扮了一番,庄孝和云夕夏的婚礼并没有邀请太多人,但被邀请的都是贵人中的贵人。黎子是心有所属了,可这并不表示她就要不屑与这样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庄孝结婚,整整两天没合眼了,他太知道这时候需要养足精神,在婚礼上要有一个全新的精神面貌。
可他睡不着啊,给激动的。
他不知道夕夏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兴奋得睡不着,就跟做梦似地,太不可思议了。曾经一度以为他会永远失去她的,会就那么活在梦里,可如今,上帝——真的,他真的不敢相信啊。
婚礼头一晚庄孝是回庄家,这晚上庄家上下都陪着,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幸福,他此时此刻很激动,是一种无以言语的心情。
全家人陪着他还不满足,又给夕夏打电话,就那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不让她睡,他睡不着也不让她睡。
那边夕夏扛不住了,倒头就睡,庄孝这边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呢。庄家人到后半夜了没几个人还熬着,都歪着头睡着了。最后陪着他的竟然是他那不苟言笑的老子,庄孝当时甭提多感动了。
庄千夜是过来人,能明白庄孝此刻的心情,他也年轻过,他知道那种失而复得后的狂喜,欣喜着,同时又不安着,人没娶回来始终心不定的。那种起起落落的滋味他太了解了,他从来就没认为儿子在玩笑,所以五年前就没有刻意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