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晚上没去食堂,在职工宿舍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和一瓶矿泉水就准备上楼。
可刚一转身,身子被人抱得住,箍得紧紧的,可怜的三明治被压成了张大饼。
“救……”
‘救命’两字都没来得及出口,头脸被人大力压进胸膛,只剩艰难的‘呜呜’声。
呼吸,她要呼吸啊,该死的,鼻子就快被压扁了!
夕夏用力拍打人的肩膀,手臂,可任无济于事。
“啊——”
尖叫声出的同时人被扛起来以极速移动,夕夏那个心呐,瞬间被倒拔起来,顺带还转了个三百六十度。
“放我下来,放开我——你到底是谁,放开我——头晕死了,你该死的放开我!”
她那双手压根儿没力气抓稳她那可怜的晚餐,在头晕眼花之际她竟然还忙里偷闲的怜惜了她的晚餐:“我的面包……”
给心疼得啊,差点儿哭了,她中午起就没进一口水,饿啊她——
“我会喂饱你,别担心……”
扛着她跑的男人终于出声了,声音很低沉,醇厚内敛的那种。
夕夏一听这才真的吓白了脸色,就刚才她还期冀是公司哪个同事开玩笑,要不,就那个最近经常出现的野战,就他有这么大的块头。可眼下却根本不是啊,这个男人——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认识!绝对陌生!
天啦——绑架?
不,不对,她不是什么侯门之后,绑她干什么?不会是……
“你要劫色吗?”夕夏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衣服,头因为跑动快要脑震荡了,晕晕沉沉的,抓住人头才稍微镇定一点。
“大哥、大侠……你别看我生得好了一点,其实、其实我有病的,真的,不骗你,那种会让你后悔终生的病……你应该懂的啊,放了我吧……”
要说这些话换做以前的夕夏还真说不出来,可现在……不成,保命要紧,有什么比性命还重要?骨气在性命面前值多少钱啊?她倒是可以一逞气节,可这要真没了,盛夏怎么办?
清高、骄傲、骨气,在这时候算个屁——
“救命啊——救命……”
就这再一次的天旋地转间,人被扔进了黑漆漆的车子里,头撞在玻璃车窗上立马给撞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就在此时一团黑压压的人影压下来,夕夏吓得连声惊叫,双手抱头:“别打头了——”
黑影如山的身影顿了下,却也只是轻轻一顿,接着再次压近她,黑布条利落的绑上夕夏的双眼。
很好,这令美人完完全全陷入黑暗中。夕夏那颗心给吓得,悬得老高,一动不敢动。
她压根儿就没看清男人什么样儿,是老是丑,只恍惚觉得身形高大,完了压近她身边,靠得很近,因为他的鼻息打在了她的脸上,令她一阵一阵的直起颤栗子。
“我会对你好的……”男人脸贴脸的贴着她,声音从喉咙中沉沉的飘出来,没有实音,只有从声音中划过的嗓音。很沉,很闷,带着一种毁灭却又爱怜不已的情绪。
夕夏冷汗涔涔直下,不出声,手四下摸着有没有防身用的东西。
“找什么呢?”
男人手下一刻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啊——”,夕夏吓得再次惊叫。
没有光明的世界里,人总是会比平时脆弱很多,夕夏现在只觉得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越陷越深,任她再挣扎也逃不出这暗黑的魔域。
“夕夕,别怕,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
男人抓着她的手,已经在他说话间用领带将她手腕捆缚,毫无松动的迹象。
夕夏这一刻真是惶恐的,她遇到的是什么?变态吗?最近网上太多关于变态的新闻了,用死婴养小鬼的,变态分尸的……太多了。
上帝,不会这么巧吧,真给碰上一个?
夕夏的唇微微颤栗着,却不再出声,咬紧了牙关。是的,虽然她并不看重她的傲气,可这时候就算开口求,也未必放过她,要死就痛快的来吧,希望盛夏在她走后能好好照顾自己……
夕夏那悲痛欲绝的想着,想着盛夏,又有些心酸,眼角也湿了,热液淌了下来。
男人开始吻她……
夕夏被吻得头脑发胀,惊恐无度……
男人总算没有更进一步,吻过后唇轻轻离开她,温润的指腹一点一点的轻轻婆娑在夕夏娇软的唇瓣上,轻轻滑过。
在他没有做更过分的举动,夕夏开始低低乞求,“你是谁,我在哪得罪了你?放开我行不行?”
“不行……”
男人似乎厌恶自己的声音,即使开口都是简短的几个字,还不是实音。
“乖一点,不要动。”
男人把她抱起来,固定在座位上,靠背后调了个适合的斜度,夕夏心里一慌,挣扎着不肯躺下去,男人抓住她的身子固定住,用了些力在手上,似乎开始不满。
“不要动——”声音变粗噶了不少,惊得夕夏心底一跳,挣扎得越发厉害,儿男人似乎动了怒,压着她带子扣上她的身,将她绑在靠背上。
夕夏此刻就是待宰的牲畜,眼被蒙了,手被捆了,身体还动不了,她是不是要死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要干什么?”
“夕夕……”男人始终附在她身上不愿离开,鼻息沉沉打在她脸上,一下又一下。
“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夕夏声音压抑着颤抖,尽量不露出惊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