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天空之巅,仪态万千,巍峨耸峙,草木明艳,浮沉于云海翻滚中,宛如玉玑盛满冰壶,光彩交汇,宛若映日的琉璃,随着云天日光,雨雾变幻,日轮鲜丽,碧空如洗。
只是在那原本一览无余的天地尽头,忽而数道赤火流星直冲云霄,霎时间血光交织,日月无光。整个天空都变的彤云密布。
上古魔族万年的囚笼羁旅,使一腔怒气如火山爆发一般喷薄而出。
整装待发的魔族战士个个士气如虹,以一挡百,神族对这一突如其来的进攻懵然无知,虽全力抵抗,但终究难以抵挡魔族如潮涌的攻势,迅速落败。
这些上古魔族个个怨念极深,一旦攻击神族,就是剥心嗜骨,剥皮抽筋,生啖其肉,渴饮其血,可想而知,过惯了舒适安逸生活的神族,见到此情此景,会作何感想。
一时间神族阵角大乱,溃不成军,上古魔族战士自后掩杀,悍勇异常,任凭身上伤痕累累,依旧砥砺前行,更有甚者,四肢尽段,依旧以嘴撕咬敌军,只要元神不灭,不管是肝肠寸断,还是四肢离体,都可用魔族缝肚接头安足的法术浴火重生。
面对神族如此惨状,做为神族祖神的伏羲,高踞穹顶的他却坐视不管,安然注视着这场浩劫,他已瑧至天道,对于眼前所见,不过是顺其自然,因果相业,命中注定罢了。
那么既然发生,就让它随天道的规律下循环往复,任凭他的子民血流成河,尸骸遍野,他无心干预。
然而天地无情,人却有情,在神树旁的重楼,飞蓬,东方不败眼观如此凄厉哀婉的场景,不禁为之动容,
只见一道血红的魔光和一道精蓝的剑光齐至,点点化星,霎时雷动九天,威震四方,外围魔兵,瞬间精魂四散。只见来自八泽渤荡的凶兽,如秋风扫落叶般横扫魔兵。
这种敌友不分,残害同类的做法,就算是在肆意妄为的魔界,也是骇人听闻。重楼道:"封豕长蛇,蚕食天下,本座今日就替天行道,铲除了你这孽畜。"
修蛇吐着信,嘶嘶吼叫:"魔尊大人,你我之间从来井水不犯河水,我又与你父王素有交情,难道你不念同族之益了吗?"
重楼冷笑道:"对你这等背信弃义之徒,无需讲什么情义。"
修蛇气急败坏,:"重楼,你别以为你是魔尊,我就会忌惮你,你扪心自问,弑父杀母,人神共嫉,天地不容,相较与我而言,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重楼不住的念叨:"我弑父杀母。。我弑父杀母。。"他自省其身,嗟叹无及,想起过去诸多恩情,脸上满是悲戚。
飞蓬注视到重楼的异样:"欲伸大义于天下,牺牲至亲,弗敢加也。侠义之士,自当心系天下。"
重楼若有所悟:"为了六界永远和睦,牺牲这些,又算什么,他们在天之灵,也会理解。"
修蛇啐口:"重楼,你这个魔族的叛徒,投鼠忌器,临阵叛敌,妄为魔尊!有何面目见魔族先祖!不得其死然!"
飞蓬怒叱:"你这般屠戮生灵,违背天和,食于地德,自不正形,还敢在此以陈词滥调,妄加狡辩。今日我就替神农大神教训你。"
话音未落,他便提照胆神剑而上,灿烂剑华如霜雪冰莲,剑势若雪泥鸿爪,翩然变化,幻灭万端。
修蛇也是积年累月奔波于战场的上古凶兽,飞蓬剑光一出,招招直入命门,他立即察觉到其中杀意。再不顾辩解,犹如轮转,急让开来,堪堪躲过那迅疾如风的锋芒。
东方不败也哑然失色:"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这剑法所蕴涵的玄机,又岂止辟邪剑法那数种变化,实乃接近浩渺宇宙一般玄范无方。"
她自幼遍识天下武功,而眼观飞蓬的招式,却身形飘忽,形同鬼魅,招式之奇,匪夷所思,竟不能揣度半分。
修蛇大惊失色,要不是见机得早,闪避及时,恐怕就要身死人手了。
重楼存心想了解飞蓬的造化境界,便在一旁赞叹道:"不愧是神界第一勇将,剑法独到浑成,果然已臻化境。"
同时眼观修蛇未见败绩,竟能硬生躲过飞蓬的一击,也暗自叹服修蛇的勇武。修蛇当即怒吼一声:"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从口中倾吐出一团蜡黄的毒烟,直朝飞蓬笼罩而来,飞蓬夷然不惧,并不急于躲闪,而是抖转手腕,长剑反撩,在瞬间飞卷出无数照胆剑华,似九天银河倾泻,秉承了照胆神剑纯粹之意的剑华,带着九天玄刹的煌煌灭威,激射出无边光华,当头直劈,转瞬将剧毒无比的毒烟尽数散去。
修蛇躲闪不及,鳞片被拨撩出一道嗔人的伤痕。
飞蓬仰头长笑:"任你千般幻数,对付你,只需这一柄长剑。"
一向骄傲自大,目空一切的修蛇只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好像掉进八纮冰窟,虽然它是冷血动物,但依然能觉察到那凛冽的杀意!
它浑身发抖,用自己都不敢相信,谄媚的腔调哀求道:"饶过我吧,我永不再犯。"
一旁的重楼冷冷的说道:"哼,没骨气的东西,你既然誓死如归,便当杀身成仁。"
飞蓬转动照胆神剑:"那些无辜生灵想你告饶无数,你可曾心有余悸过?"
凶残的本性让它在绝望之时,殊死一搏:"飞蓬,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仗着这神剑的锋芒吗?你剑法虽然迅疾,可也砍不动我满身的坚鳞。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