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众人有所反应,穷奇直向众人扑去!
云遣手握魔血剑,和身欺上,剑芒直冲,似帝骖龙翔,剑招变换无方,夹杂着蜀山剑法的招式。
此剑法浑然天成,掺和着道教返璞归真,无招胜有招的思想,
穷奇扑朔而上,口吐浊秽之气。
云遣凌空而上,长剑回转,自上而下倒刺。
穷奇浑身闪烁着光雨,一道道尖刺从身后分离出来,宛若梨花暴雨般倾泻而出。
云遣顾不得贸然进攻,忙腾身后跃,忙真元护体,聚气周旋,形成一个护体光幕。
穷奇振翅掠过,如石崩山摧般向光幕直击,只听见阵阵裂帛之声,霎时间光幕裂纹扩散。
形势愈发岌岌可危!
归邪喝道:"休要慌乱,我来助你。"
说话间,向虚空中一挥手,一柄长枪蓦然而出。
归邪挺枪直刺。直攻穷奇后心。
穷奇心神略分,撇下云遣,径直向归邪攻去。浑身上下泛光,化为数道芒稿。
流光冲霄,向归邪攻去,挟风雷之势,倾斜而下,罡风呼啸。
归邪揣度:"攻势如此猛烈,决不能兀自格挡。"
于是虚晃一枪,攸尔斜身避匿。
云遣看准时机,纵身越上云霄,中气顶沛,催动灵力贯注于魔剑,霎时间业火雄浑,魔剑力劈高天,挟茫茫火浪,劈斩向穷极!
方圆十里,草木砾石皆被剑气所斩。
只见穷极后身多了一道裂口,向外淌血,猩红血液汩汩而出。穷奇仰天长啸,宛若滔天巨浪。
顿时大地崩裂,泯灭神音,破灭万物!
周围的巨石瞬间迸裂,尽数化为齑粉,归邪和云遣被声波掀卷的气浪推开数丈有余!
重楼一挥手,两人便悬凝在空中:"两个废物,真不经事。"
话音未着,重楼额间奇异的烈焰火纹倏然闪亮,迸射出一道流光,直朝穷奇电射出去,穷奇被电光烧灼,惨叫连连。眼看穷奇就要被烈焰灼灭,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
重楼突然收手:"你虽然罪不容诛,但追根溯源,还是我魔族的子嗣,本座便权且留你一命。"
穷奇喘着气息:"你便是蚩尤之子,魔界之尊?"
重楼道:"正是。"
穷奇匍匐在地:"不知尊者大驾,方才冲撞,还望恕罪。"
重楼不屑的说:"少给本座卖关子,天雷双剑现在何处?还不如实说来!"
穷奇直言道:"就在这殿堂之中,只是诸位掌门托付过我,绝不可轻易取出此剑。"重楼毫不理会,振振有词:"天雷双剑,天地所成,造化所有,蜀山不过暂寄之所,我辈取用,不过举手抬足而已,焉用喋喋问人?"
看重楼如此固执己见,穷奇欲言又止,生怕得罪了尊王大人,妄送了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重楼向石壁随手一劈,石门划开了一道缺口。
重楼纵身跃入缺口,前方有一紫气缭绕的法阵,悬于半空,莲基穹顶。
重楼端详片刻:"想不到这群老道还留了一手,随我来。"
说到此处,重楼转身望向东方不败:"归邪,云遣已有修为,进此法阵自是无虞,而你是肉身凡胎,需借助翳影枝才行。"
说罢一挥手取出此翳影枝:"此物只能维持两个时辰的法力,须得速战速决。"
东方不败接过仔细端详:"不过是一节枯木而已,你可真会说笑。"
重楼并不争论:"信不信由你,本座可没心思和你争论。"
不等东方不败回应,重楼便恍若无人般纵身跃入法阵。东方不败有些不喜:"你这个人说走就走,我行我素,从来都没顾忌到别人的感受!"
云谴安慰道:"姑娘不必生气,尊王大人表面冷酷,内心却和蔼可亲,他对你的关心胜过自己的权位!只是不愿溢显于表罢了。"
经云谴怎么一说,想起从前重楼是如何待她,不禁会心如意。
众人也尾随跃入法阵,只见四下空无一人,徒有数盏孤灯,把幽暗的墓穴衬托的如同白昼,忽见虚影交织。
云遣道:"这是蜀山先辈的魂魄,死后仍然守护着这里。"
东方不败不明所以:"人既以已,怎能守生?"
云遣解释道:"载营魄抱一,方能修魂魄不灭,附形之灵为魄,附气之神为魂,魂为阳气,魄为阴气,形骸,魂升天,魄归地。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重楼眼眸血光毕现:"真是阴魂不散,待本座把他们杀个魂飞魄散,以尔往生,送去超度。"
但见幽魂纵横交错,按五行方位变化,循环出手,此进彼退,生生不息,联手往复,循环不休。
云遣道:"此阵内含先天八卦易理化和,五行生克变化之理,奥妙无穷。"
重楼不屑的说:"这群老道只知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看似玄妙无方实则繁杂无用。"
说罢,重楼蕴定内劲,移步直冲,手中两柄腕刀如霹雳一般,冲贯而出,起合转成有致。
不想五人招数互为守御,步法互补空隙,无人浑然一体,互为犄角,阵势圆转浑成,竟不露丝毫破绽。
重楼登时心浮气躁,忙挥动手中腕刀,如狂风骤雨般挥舞,念想用猛烈的攻势冲破一道缺口。
怎料想虚影催动法力,数道剑气竟在空中汇成精芒,数道流光转眼便接踵而至。重楼始料不及,引身退避:"此阵怎生这般厉害,连本座也奈何不得?"
云遣道:"五位长老修习至净法,修为提升数倍,再加之天雷双剑自身蕴涵的灵力加持,欲破此阵,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