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的厉害,陡然间惊醒却不知道身在何处,梦中的情景仍历历在目,不知道自己为何为做这种梦。
环视了下四周,这才发现,我已经回到了小筑。
夫君……
晕睡前的记忆如涌而现,那声复杂的叹息一下子揪住了我的心,沉沉的往下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踉跄的下床,奔出内室,妄图寻找那抹身影,却终究失望,他的房间没有,外面没有,花园亦没有。
心里那种预感越来越深,让我不敢深究,曾经的话语言犹在耳,却已似恍如隔世。
“婉儿?你醒了?”刚进门的澶渊笑着问道。
我茫然的凝着他,不答反问:“夫君去哪了?”
他的眼眸闪过一丝黯然,“不清楚,那日是一个陌生人送你回来的。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我明白心里的预感果然是对的,他真的离我而去了,为什么?
澶渊像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放到了我手里,“对了,这是他留下的信。”
我接过了信,缓缓的展开,两个斗大的字马上就印入了眼帘:等我。
他就留了这两个字给我,没有说去哪,也没有说去干吗,什么都没说,只有这两个字。
但就是这两个字让我决定在这里等他,经过了这么多,我相信他,他一定有他的原因。
我会等你的,一直等……
明知道他听不见,但我还是在心里默默的念到。
怜月从门口进来,一见我就笑着说道:“醒了啊?那我去做饭。”
我颔首道:“醒了,怜月教我做饭罢。”话一出口,他们两人都诧异的望向了我。
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何突然之间会有这种想法,只是潜意识的想学。
我微微一笑:“你们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只不过是学些平常女子该做的事罢了。”
怜月笑着拉过我的手,道:“那好,我们去吧。”
澶渊亦跟了上来,我笑着打趣:“小渊也想学?”
他脸微红,却死不承认:“才不是呢,我只是刚好同路,同路罢了,我去外面的花坛。”
自从上次我让他把面具摘掉后,他就不再戴面具,看着他那窘迫的样子,我不由的笑出了声:“小渊不用学了,以后你夫人会做给你吃的。”
说这话时,我还不时的用眼角瞄着怜月,怜月知道我的意思,不由的低下了头,而澶渊却故意瞄向窗外。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转身快速离去,就怕我再说什么。
这段时间,我总是有意无意的想撮合他们,但澶渊还是每每逃避,他到底几时才会想通。
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由的叹气。
“走吧。”怜月唤过了我。
我颔首,随着她来到了厨房,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进过这个地方。
怜月给我介绍了一些用具,还一边做菜一边给我讲解菜的烧法,我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怜月说过以后,我试着重做了一遍,吃了一口,觉得味道远远不行,我刚想倒掉,却被怜月给拦了下来,“婉儿第一次做的菜很有纪念价值哦,怎么能就这么倒了呢,即便不好吃,我想也会有很多人想吃的。”
听了怜月的话,我没有把菜倒掉,而是和她做的一起端上了饭桌。
澶渊一听那是我做的,马上夹了一口就吃,我都来不及阻止,心想他一定会吐出来的。
哪知他却笑着说好吃。
我心里很明白他那是骗我的,但却恶作剧的说道:“好吃的话都给小渊吃了。”
本以为他一定会嘟嘴说不要,却没想到他真的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真的很好吃。”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我。
看着他那大口吃菜的样子,我突然之间恍然大悟,原来我想学做菜,是因为想看着那个远去的人也这样的吃着我做的菜,边吃还边说着好吃。
只是因为这个……
原来冥冥之中,我早已把他真的当作我的夫君来看,不管那是处于什么样的心理。
报恩?愧疚?还是爱慕?
我分不清,也不想去分清了。
我只明白,不管如何今后我想守望的也只能是他。
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所以不管如何我都会等他,等他回来以后,天涯海角,双宿双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