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与现实永远是比例,很多时候能拥有的只有扯扯嘴角无奈的一笑。因为什么也做不了。
就算是她摆明了的难过,却也只能任她拒绝与关心安慰之外。
生活就像电视剧,纷纷乱乱,残破不堪。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引来了秦沁的目光。趋阳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便按下了接听键。
哦,秦沁她生病了,今天请假不来上班了。
摁,好的。她病好了再来。
对话完毕之后,趋阳将手机递给秦沁:一起出去转转吧。很久没有一起出去散步了。秦沁睁大眼睛:有好玩的地方么?
趋阳一脸神秘的笑笑:去了就知道了呗。
说着便拉着秦沁奔跑了出去。
那一路的和谐脚步,在阳光下似乎有留下深刻的印记,灼灼发光。以及那撒了一地的欢笑和扬在风中的长发与衣角。
许久之后,终于一边喘气一边停了下来。
秦沁抬头,顿时抑制不住的微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好多好多的梧桐树,地上好多好多的树叶。
还有在空中飞舞的叶子徐徐降落。
那是一片属于梧桐树叶红色的天空,很多年以后的秦沁时常会想起。
愉悦的秦沁在梧桐树中间笑着奔跑,那脆生生的笑声久久环绕于树木之间,震落了树稍上的树叶。
那个午后,靠在树上的少年目光一直追随着奔跑着的少女,一抹浓情久久汇聚。
趋阳跑到秦沁身边,看着染红半边天的梧桐树叶笑着说:只要能接到从树上掉落却又未着地的树叶,在上面写下你的愿望,再在高山上放飞它就会实现的。
秦沁一脸不可思议:是真的么?
趋阳点点头:听说很准的呢。
那我们接啊。秦沁拉着趋阳一块奔跑起来:“快快,那里有一片树叶掉下来了。”
啊,这边也还有呢。
喂,你快点接啊。
啊,你是猪啊,掉在你手里也能又掉了。
我接到一片了,好漂亮的一片。
终于在跑累了之后,秦沁和趋阳背靠背的坐在椅子上,开始写愿望。
喂,你要写什么愿望?秦沁有些好奇的问到。
不可以说,说了就不灵了。趋阳继续埋头写着。
秦沁闷哼一声:那我的也不告诉你。
就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围绕钱的吧。小财迷。
嘿嘿,聪明。
其实,趋阳不知道。在他说是围绕钱的时候,秦沁的瞬间的手颤抖了一下,心跟着狠狠的纠了一下。或许在愿望面前,秦沁除了钱还有更重要的吧,那便是…
去哪里放飞啊?展望着这一平地,秦沁疑惑的问到。
趋阳抓抓头发,环顾四周:我只知道这附近有条小河,但是不知道哪里有高山。
你的意思是不拿去在高山上放飞,而是将它放于小河中么?秦沁看着手里面的树叶抬头问到。
对呀,反正都是放嘛,应该没有关系的。
那是一条很清澈的小河,有些许小碎石与不知名的小野花。
秦沁和趋阳双双将树叶放进河里,任它们一路颠簸的前行。
趋阳拉起秦沁的手转过身说到:回家吧,天色很晚了。
回来时秦沁特别捡了几片比较大的梧桐树叶。一路上当扇子使着。
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喻菲。
很巧的三个人面对着面。
喻菲微微的冲趋阳笑了笑,最后目光落在了秦沁和趋阳紧紧相牵的手上。
秦沁想挣脱,无奈却被趋阳抓的更紧了些。
趋阳看着喻菲冷冷的说到:以后不要再做任何伤害秦沁的事情,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便牵着秦沁手从喻菲右恻擦身而过。
在秦沁一个转身时,她看到了喻菲那精致的脸上溢满了泪珠。她突然觉得,喻菲也没有原本的那么可恨,而最多的应该是可悲。会那么痴情的爱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为了那个男人什么都不顾,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什么也不是。
回到趋阳的住所之后简单的吃了饭,便各自回了房间。
秦沁躺在床上,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梦里她看到他们下午一起放树叶只有她的独自在水里飘荡了…任凭她找便所有地方也没有找到趋阳的那一片树叶。仿佛就那么消失了。秦沁挣扎着起身,刘海被汗水尽打湿。
抬头看天已经大亮了。甩甩头,秦沁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伸懒腰大叫了一声。
很快隔壁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朝这边靠近,接着就是敲门声:秦沁,你没事吧。
秦沁唰打打开门,看着门外的趋阳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以及一双关切的眼睛,傻傻的笑了笑:我饿了。
趋阳翻翻白眼:你饿了叫什么叫啊?
嘿嘿…不是发泄发泄嘛。秦沁仍旧傻笑的说到。
你等着,我先去洗漱然后去买早餐。说完趋阳便往洗手间奔了去。
秦沁揉揉眼睛,嘟着嘴说了句:白痴。
秦沁洗漱完毕时便看到趋阳提着两杯豆浆与两份早餐面包出现在门口。
接过一份早餐,秦沁不顾形象的奔在沙发上便吃了起来。
趋阳也笑着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很是优雅。
吃了几口秦沁突然把早餐往桌上一搁:我不想吃了。
趋阳抽出一张纸递给秦沁顺手指了指嘴角,问到:怎么了啊?
秦沁接过纸巾胡乱的擦了擦嘴,带些许怒气的看着趋阳说:和你一起吃饭我没有胃口。
趋阳微微笑了笑,收起早餐,站起了身:那我走开你一个人吃吧。便走出了房间。
秦沁低着头,小小的深呼吸着,转过头便看到了趋阳那一米七八的身高被门关在了视线之外。
如果说可以透视,那么秦沁一定能看到趋阳那受伤的表情,以及那无声的泪水。可是她不能看到。
你的没脾气我真的受不了。在趋阳消失在不见的门外,秦沁看着早餐出神的说到,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起身将早餐扔进了垃圾桶。
秦沁拉开房门,重重的关了起来,厚厚的门发出啪的一声,抖了抖。
阳光斜下,倾撒了一地。深深的一个呼吸,秦沁决定去“逝去”补班。
穿过复杂亢长的街道,终于到达了门口。白天的酒吧,不似于晚上那般嘈杂纷乱,相比之下要安静许多。
只有正中央一个键盘手在弹奏着周杰伦的《烟花易冷》,那种满是凄凉却无奈的节奏在空气中慢慢飘散,台下一群似高中生模样的女生画着浓浓的烟熏妆,边抽着烟边与弹奏的键盘手调情。
秦沁习以为常的穿过他们,在吧台对经理说到:“我昨天没来,今天补班可以不?”
“逝去”的经理也不大,不过20岁左右而已,叫陆其森,算的上比较英俊,来这酒吧的不少女生就是冲着他的。一双桃花眼,几乎逢人就放电。
陆其森点点头:“可以啊,怎么样身体好些了没有?”
秦沁微微一笑:“小事而已。”
“那就好,待会可能比较乱。你自己躲躲嗯”陆其森用暧昧的眼光看着秦沁笑起来,并用手搭在秦沁的肩上。
秦沁有些厌恶的轻轻滑了下肩从他的手掌下逃出来:“要打架么?”
陆其森指了墙角说到:“是的,想教训一个小子。”
秦沁看向墙角,三四个染着各种颜色的男生聚集在一起,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木棒,在那角落里不断的叫嚣着。
陆其森递给秦沁一杯李尾酒,秦沁接过毫不客气的喝下一大半。
陆其森大笑起来,用劲的搂住秦沁的肩,低头在秦沁的耳边吐出一股热气,缓缓说到:“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不羁却不骄。”
秦沁抬起头看着陆其森问到:“对方多少人呢?”
陆其森喝下一大口威士忌笑了笑:“不过一个高中生而已,没有多少人。”
秦沁轻轻冷笑了下,用手扳开锁在肩上的魔爪,看着陆其森问到:“那你是想把人打死么?”
陆其森看着空空的手臂,嘴角微微抽畜了一下,冷下口气说到:“不会打死,他老爸很有钱的主,最多打残,你待会就看热闹吧”
秦沁揉了揉太阳穴便也不打算多问,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其实也不打算化妆,因为白天人少,都不需要。
刚到门口时便听到里面传来两个女人的谈话声。
“哎,你说那个乜池怎么那么倒霉啊?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陆其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