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三楼的文艺书中最显眼的依旧是村上春树的书,半年来他的书一直堆放在中间最显眼的位置,绿色和白色相融的书面总是可以老远吸引人们的眼球。但是每次我都舍不得动一下手翻一下他的书,对于我而言,几米的漫画更吸引我。
看了几幅漫画,躲着工作人员拿手机拍几张照,发到微博。徐雯发短讯说:“刚看到你的微博,我偶尔也看简单的小漫画,吼吼……”呵呵,远离朋友喝家人的她在上海不知道是否会觉得无趣,在我看来她其实是一个很害怕一个人的孩子。出于记者的职业习惯,我总是喜欢问一些类似调查户口之类的问题,她也倒乖巧,一一如实回答:和男朋友之间很好,和一个同事一起住一起做饭吃,吃晚饭看电视洗澡,然后睡觉,没有别的娱乐活动……
即将进入六月,六月又是栀子花开花谢的季节。又一批带着稚嫩气息的人走进社会。而如今的自己,也会想起自己当年的那个六月。一切都是一个不可少的课程,即使你完成得并不好,你依旧会在很久之后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了不起的。祝福你们,跟大学挥挥手,说一声再见吧!
基督女孩张彦一直坚持着每天一句晚安,很多人都羡慕我有这样一位朋友。而事实上,我们从未见面,不知道她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的声音,但是我知道,我已经习惯在一段时间后打开博客看到她的“晚安”,没有这声“晚安”反倒是不习惯了,不知道她是否会觉得是负担,不知道她是否会觉得累,“昨晚忘了说,这几天有点累,稀里糊涂地就睡着了。”也许真的累了吧。耶稣也会有累的时候。
在某个瞬间,突然想,如果我和一个女孩子结婚,那么就让她做主持,让她在教堂里为我们做祷告。X说喜欢那种庄重而又温馨的婚礼,我想我的婚礼也应该是这样的,如果可以,最好是真正意义上的异域教堂婚礼,可以是在西班牙的圣保罗教堂,哥特式的情调总是让人念想。
重新装扮了空间,空间的歌曲又重新回到了几个月前。夏天重复着去年。我们活在这样的真实之间,微笑依然挂在嘴边,幸福很甜。色彩斑斓的夏天,依旧有思念,依旧有一双双红肿的眼,依旧有无以名述的烦恼,简单就好,快乐就好。
夏雨初歇,宁静的夜晚,几支香烟,岁月如同吹着花瓣的风,一瓣一瓣,零落心间。吹走阴霾,残留花香。一些人,一些事,是一部部悲喜交加的影片.
听着几首熟悉的曲子,慢慢敲打着键盘,找回熟悉的感觉,想着碎碎的日子,是熟悉的季节,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微笑,熟悉的感情。彩云之南,何处寻觅?落发孤枕,凄凄难眠。又闻琵琶声,何人琵琶语?细闻河岸风。碎碎的夏天,我们相逢在每个擦肩而过的瞬间,相逢不语。
6月08日,提前问候一声早安。
我的面前是一大片在太阳下娇艳盛开的葵花,我想起那年我曾听你讲过的有关葵花的故事。
我躲在教堂外面的花坛里,听着里面浪漫温馨的婚礼曲子。眼泪还是不争气地留了下来。
走到小区门口,在小卖部里买了两包香烟。抬头看了看公寓楼,把香烟装进挎包里。
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钟,每个工作日里,我都会强迫自己这样忙碌着。我害怕面对工作之外的事情,或者说我是讨厌有关家里的一切。从小到大,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我。当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我想,我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了,可是,似乎命中注定我无法获得自己想要的。可是,我要的并不多,我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我不愿听到有关她们的争吵。
17楼,C室。
我推开门的时候。屋里狼籍一片。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蒂,像是给神明祭奠的香火。它们有的还在燃烧,白色的烟在昏暗的灯光下袅袅而升。我不止一次地设想过有关这些烟的归宿,它们可以自由地逃离这个房间,逃离到外面的星空之下。
茶几上满是啤酒罐,还有一些散乱的香烟盒。吃了一半的盒饭在桌子的一角,似乎快要掉下来。我放下挎包,不急不慢地收拾着这里的一切。那个满脸胡茬的男人依旧是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浑身的酒气充斥着我的胃粘膜。他的眼睛似乎从来没有睁开过,我也很久没有看到过他的眼睛。对于那双眼睛,只是在我的回忆里。
自从和那个女人离婚后,他便成天在家中酗酒抽烟。我不明白的是,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为何是如此之深,何况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
“小清,小清……”他又在叫那个女人的名字,这是我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爸,你的烟。”我从包中拿出两包香烟放在茶几上。
“额。”他并没有睁开眼睛看我,对于我来说,我的存在已经并不重要了,作为他的女儿,我也仅仅是尽着做女儿的义务,除此之外,感情为零。
我不只一次地想过离开,对于这座城市我已经无可眷念,可是,我还能重新选择么。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当时的选择是否是对的,也许我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可是,一切是否又太晚了?
如果命运重新洗牌,回到原点,我是否还是会像当初那样固执?如果那个女人没有伤害我们,我们一家人是否会像别人的家庭那样幸福,每天一起吃晚饭,每天早晨一起上班互相告别?我不知道了,太多的不确定,太多的压抑的情绪。我已经无力改变现在的一切,我只希望每天可以不用闻到浓烈的烟味和酒味。
我终究是看着他的身体渐渐消瘦下去,他开始更加的沉默少语,每天除了喝酒抽烟,就是一个人自言自语。我也始终无法知道他内心的想法,我的想法也代替不了他的想法。
那个女人走了之后终究也没有回来过,去哪里了没有人知道。但是,也许正如她自己所说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去了。
对白也近乎苍白。在日日夜夜里,我所听到的是梦靥一般的声音。在长久的嘶声裂肺的哭泣之后,会有短暂的一段安静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努力让自己不去多想,只想静静的享受着少有的安静。
我的过去,乏善可陈。
也许所有的记忆如同照片一般是真。
曾经向我打开的葵花园之门。
也在你转身后关上了。
我曾经为此哭泣,为此难过。
但是终究还是学会隐忍。
面前这个被我称为爸爸的男人,近乎失去了生活的勇气。他的脸已经如同死尸一般没有了任何的血色。酒精和尼古丁慢慢消磨着他最后的意志力。我甚至开始对他感到陌生。想要记起来,唯一的念想便是那张我七岁那年的全家福。仅此三人,爸爸,我,还有那个女人。
在那之前,我和其他女孩子一样享受着家庭的温暖,享受着美好的童年。可是这段美好时光太过短暂。
我无法准确的说起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我甚至已经忘记了“妈妈”的发音。关于她的记忆,只有丑恶。在我的眼中,她是一个堕落的女人,她的生命不属于一个男人,她会在适时的时候离开一个男人而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对此,我无法原谅。
他们的争吵也是从我七岁那年开始。我习惯了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听他们竭斯底里地争吵尖叫,也习惯了听玻璃在地板上摔碎的声音。这样的一场争吵常常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知道房间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摔的。
争吵之后,我从隔壁阿婆那里借来扫帚将地上的玻璃碎片等摔碎的东西收拾进垃圾桶。阿婆常常倚在门口叹息着。她的眼神很慈祥,她会告诉我很多的事情。我听过的童话,我听过的喜剧,我学会的歌曲,在那时候我的世界里,阿婆甚至已经成为了我唯一的依靠。她也会做香喷喷的饭菜给我吃
他是阿婆唯一的孙子,父母在外地工作。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十岁那年的暑假。这个时候的暑假对于来说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意义,我无法在这座城市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窗台上开始,我的父母也变开始了争吵和打斗,他们乐此不疲。全然不知道我的存在,他们甚至也从来不关心我有没有吃饭,衣服有没有洗。
我小心翼翼地迈过满地的碎玻璃走到门口。这是一栋小区楼,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我坐在楼道里,周围的安静和黑暗让我有种安全感,似乎这里才是属于我的。通过楼道里的窗户,我可以看到这座城市日益增高的大楼和车流。不远处的公园的湖像一块镜子,在阳光下熠熠生光。周围亭子和树倒映在湖水中。模糊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