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样不好吧,大哥他……”
“算了,不要提那个了。我已经决定了。我会把文件交给律师”
“对了。你们起名字了么?”
“还没呢,”
“淡定。遇事平静,把人生看的轻一点,我觉得叫烟儿不错,你说呢?”
“恩。不错,既然爸爸这么说了。那就叫烟儿吧”
“恩,我还有事,先走了”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耀眼的车,是至今全球产量只有不到12万辆被称为“轮上的布伦海姆宫”的劳斯莱斯,而且是档次最高的银灵系列。助理打开门,扶着老人坐进去。车稳当的开走了,消失在人们眼前。
我们相隔甚远。
见不到你,我于心不安。
见不到你,我会想你。
致十八岁前,北方的南烟儿。
北方的阳光升起,那种白光中带着一丝凉意,我感觉不到温暖,我开始害怕,开始狂燥不安。不行,我要解救自己,我要给自己温暖。我不顾家人的训斥,任性的逃离那个存了所有记忆的地方,那个北方城市。
听说,南境邻暖。
我带着自己的任性,带着自己的的自由,带着自己的期盼。来到这个所谓温暖的南方,我抬头看着空旷的天空,陌生的空气,我竟没有一丝恐惧,只是心里像被针刺的疼痛。
冷漠的眼神,孤单的背影,平静的面孔,寂寞的心,——她叫南烟儿。
东方天际,光晕一点点漫开,被晨雾笼罩的天空慢慢清晰。如果此时你站在高处,就可以看到天际由模糊到澄清的景象,好似混沌初开。
当阳光刺入房间,南烟儿疲惫的睁开眼睛,又是一如既往的找到手机,看看屏幕,说不出是习惯还是失落,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孔,让人觉得像是一个雕刻的木偶,看不出她心里想的什么。站起身走到窗边,拼命的睁开眼睛,直对太阳的光芒,阳光射入眼底,疼痛感使眼泪漫出眼帘,任由泪水滑落脸庞,南烟儿,你怎么可以让自己哭泣?你要坚强,以后不要让自己哭,知道么?
只有你自己才懂得如何爱自己。
嗯,烟儿不哭,烟儿要保护自己。
烟儿不哭,哭了就不漂亮咯。这句话是那么熟悉,似乎在记忆的亿万年前……
那年高二,你与我最初的遇见。
“烟儿,下课去操场哈,我在那等你,有事给你说”。
我转过头想说,”好,我下课就去。”好字刚说出口,韩天澈已经从后门出去了,跑得没影了。我望着门口摇摇头,”唉,又逃课了,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忙的。”
无奈的叹口气,转身又开始做那一道道烦琐的数学题。时间仿佛不曾走动,而那些难题却好似越来越多。突然不耐烦的扔下笔,沉重的敲击声让李晴停下笔,转头看着身边的我,紧皱的眉头,嘟起的小嘴,看着这可爱的面孔,忍不住笑了,一记白眼从李晴脸上扫过,看着那貌似生气的眼神,李晴赶紧止住笑意,”烟儿,怎么了?”
“我不会做,我讨厌这烦人的数学题”。撅着的小嘴模糊不清的吐出这样一句话。
“那么,烟儿,你等我做完再教你,好吧,”
“嗯呐,晴,你最好了,嘿嘿,我先睡会,下课叫我哈。”
“哦,好吧。”
貌似呐,努力的睁开眼睛,朦胧的双眼看着还在拼命摇晃自己的李晴,”姐来,我的骨头快被你摇散了”“我的大小姐,终于把你弄醒了,下课了呐。”
我白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伸展下劳累的身体,开始像门外走去,李晴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叫住烟儿:”哎,烟儿,我去办公室拿下节课的资料,你不去呐?”
“我不去了,你帮我把我的拿回来吧,天澈叫我下课去操场呐,我下节课要是没回来,你就帮我给老师请个假哈”。
“嗯,好吧,知道了,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哼…”
“哎,谁重色了,他是我哥。”
“切,我和你从小一起上学,他怎么就偏偏让你当他妹妹?那么好的哥哥,我怎么没摊上呐?”
“嘿嘿,因为你人品有问题呐。”
“好啦,不和你闹了,我得去操场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