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真的是大师吗?
老虎心中暗暗打鼓,完了,完了,小命要跟着这小子一起报销了,妈妈咪呀,咱爷们还有五房小妾需要俺照顾。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老天爷,你于心何忍啊?
五房?
萧河显然听到了老虎的心声,暗道一句,丫的,比地主老财的媳妇都多。
“放心,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老婆我来照顾。”萧河拍着胸脯,眼见得老虎眼睛睁得大大的,白了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哥们这么拉风了?火!”
“给!”
从老虎手中接过打火机,萧河将那两根蜡烛点燃,然后上了三炷香。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从口里掏出一个馒头啃了起来。
“看什么看,饿了,行不?”萧河冲着老虎指手画脚着,“你,去那边帮我搬一把沙发过来。”
平日都是别人这样伺候自己,可是碰到这位爷……莫不是传闻之中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
没办法,这鬼地方太过阴森了。
虽说对于萧河的能力有着千万分的怀疑,但是老虎仍然不敢发作。毕竟,这几天传闻是铺天盖地的飞来,说什么的都有,总而言之一句话,这里太邪乎了。
老虎心说一句,但愿这小子有点本事,不然大爷可要跟你一起归西了!
望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的萧河,老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紧张的观望着四周,底气不足的问了一声:“大师,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有情况你叫我一声。”萧河打了个哈哈,“有点累了,我想休息一会。”
睡觉?
老天啊!
此刻老虎真是连跳楼的心都有了,这不是坑人吗?
这年代,专家无处不在,冒充实在是可恨啊。
“大师,大师!”
叫了两声,眼见得萧河没有动静,老虎一脸悲催,暗道,完了,完了,今夜是真的难免了。老婆们,你们可一定要为我殉情啊,如果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们可一定要随我而去啊。
黑夜静悄悄,呼呼的风声莫名其妙的响了起来,甚至传来阵阵呜呜好似鬼哭一般的声音。
这里可是高档的写字楼,山北地标性建筑,当初光建筑这一块就投资了足足三个亿,可不是那种豆腐渣工程可以相比的。另外里外装修下来又是一个多亿,这里除了特定的通风设施以外,根本可以用密不透风四个字来形容。
怎么会有风的声音呢?
莫不是窗户没关,不对啊,这个大厅的窗户明明是紧闭的,而且风声也不可能会这么邪乎?
难不成……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老虎的脑海之中,咔嚓咔嚓,牙齿打架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堂堂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没怎么着,腿就已经打起摆子来了。
“大师,大师!”老虎大声叫着,“妈呀,救命啊!”
不知道是自己吓自己,还是真的有那股声音。总而言之,老虎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奇异的声音,好像是还我命来,又好像是郎君,是我啊!
到底什么跟什么嘛?
如果说上天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老虎敢保证,打死自己,也绝对不跟萧河来这鬼地方。
想掏出手机向外面求救,实在不行打110也可以,可是关键时刻点链子,手机没电了!
都说人倒霉,喝水都塞牙,莫不是这就是自己的霉运之年?
呼……
一阵风吹过。
蜡烛的光芒闪烁了几下,噗的一下熄灭了。
这下子,老虎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紧张的望向四周,赶忙用力的晃着萧河。此刻,他已经将这位大爷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但愿女鬼不要找上自己才好。
“大师,大师!”
眼见得萧河抬起手,老虎这下学乖了,赶忙后退几步。
梦中打人,传说孟德梦中杀人,这货……大师级的高人就是不同凡响。
突然之间,老虎只觉得脚下一沉,整个人哎呦一声直接摔在地上。隐隐之中,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人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吓得他哪还能保持平日的风度,完全是个泼皮无赖的模样。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好人,真的,我是好人!”
“喂,你没事吧?”
这声音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老虎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正是萧河那张猥琐的笑容。
不过这货穿了一身道袍倒还真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气韵。
“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的,大半夜的不睡觉,闹什么的?”萧河自问自答,一拍额头,“对了,忘了正事了,咱们好像是来抓鬼的对吗?”
老虎虽说没说什么,但是脸上已经表露出来,那意思似乎再说,你还有脸说!
伸了几个懒腰,打了哈哈,舒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体,萧河这才来到法坛前。
“我的桃木剑呢?”萧河问。
“刚刚还在这的。”老虎咦了一声,用眼睛瞄了一眼不远处闪着红光的地方以作提醒,“大师,你看那是什么?”
“好像……好像……”萧河声音拉了老长,等到那红光消失显现出来一个人影的时候,这才开口道,“是一个人。”
废话!
可是话说回来,真的是人吗?
老虎打了个寒颤,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莫不是……
一下子躲在萧河的身后,灰溜溜的往前望去,又是咦了一声:“大师,她消失了!”
“废话,我看到了。”萧河用手推了推老虎,“别离我这么近,搞得咱们跟什么似的。”
只见此刻,萧河用力一拍桌子,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拍一下,那放在桌面上的铃铛晃了一下。
无奈,摇了摇头的萧河只好亲手将那铃铛拿起,环顾一眼四周:“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急急如律令,赐我天眼神通!”
伴随着萧河大喝一声:“开!”
妈呀一声大叫从萧河的嘴里发出,这往后一退,差点没让老虎给绊倒了。
这也太衰了吧!
面前,那穿着夹克、超短裙、高跟鞋的美女正一脸幽怨的望着他萧河。奇怪的是,这美女的衣装全部都是红色的,就好像是从血水之中捞出来一样,红色的夹克,红色的高跟鞋,连嘴唇也是血红血红的。皮肤很白,白的有些阴寒。
一时间,萧河有点愣住了。
他可是跟老头招摇撞骗一辈子,见过老头玩过不少抓鬼的游戏。可是从来没见过有什么妖魔鬼怪,怎么到了自己吃着碗饭的时候偏偏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真的很想替广大吊丝说一句,妈的,这年代,钱真是不好挣啊!
“你是谁?是人还是贵?”老虎开口哆哆嗦嗦的问了一句。
那美女一脸哀怨的望着萧河:“郎君,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别说萧河,便是老虎也愣住了。
这女人要不是人,那么身边这位大师……莫不是跟倩女幽魂一样狗血淋头,来个道士跟妖怪那啥吧!
想当年跟着老头混吃混合无数,一辈子不说走南闯北,倒是也见识过不少奇异的事情。
可是像今天这么邪门的事情,萧河倒是第一次见到过。
记得当年老头曾经说过,如果要是真的碰到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满意,他自然会离开。
望着那红衣美女,萧河咽了口吐沫,小声问了老虎一句:“她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女鬼吗?”
老虎呆若木鸡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大师,你快点降服她啊。不然咱们可都得完蛋。”
其实老虎更想说的是,你完蛋了不要紧,哥们还没活够呢!
气氛变得异常的压抑,仿佛地狱已经到来一般,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这边,萧河还忙乎着找他的桃木剑。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那把桃木剑的影子,不知道被自己给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女子一脸幽怨,倒是有几分诱人,但是她的冰冷让人有一种不可触摸的情怀。毕竟关于女鬼吸食阳气的传闻太多太多了,有人甘愿做一个牡丹花下风流倜傥之人,可是还有人更在乎的是他们的小命。
老虎显然就属于后者。
这不,两人哆哆嗦嗦的向后退去,那边女鬼也跟了过来。
此刻,萧河已经有些后悔了。还是摆地摊卖点纸符好,来钱快,而且没有什么风险,即便有城管地痞的骚扰,但是总比碰到这种东西要强的多吧。
“郎君,我是美茹,你忘了我了吗?”女子望着萧河,显然她是误会什么了!
“美茹?”
“你想起来了?”美女显然有些高兴。
想起来那才是见鬼的事情了,呸呸,分明今天就是真的碰鬼了!
这走的到底是哪门子霉运,可怜自己英雄一世,莫不是要……
萧河心中那叫一个悲催,丫的,都说老婆难找,这年代还有冒认老公,果然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眼见得女鬼渐渐靠近,萧河一伸手:“你……你别过来啊,那个,咱有话好好说。”
“郎君!”
“老子不叫啥郎君的。”萧河有些急了,“大名鼎鼎的萧河就是在下。实话不妨告诉你,今天我是走错路了,如果有什么打扰的地方还望你多多担待啊。”
却见这货右手插进口袋之中,掏了掏,伸出来,一块糖出现他的手中:“那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给你块糖吃,咱们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了。呸呸,咱们根本就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所以,你没有必要找我麻烦对不对!”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家了。”萧河自说自演的向后转身而去。
老虎是看傻眼了,这位大师未免太无语了吧!
“郎君,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冷血之人,亏我为你等候了足足数百年,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美茹脸色一寒,冷冰冰的说道,“既然你对我无情,别怪我对你无义。”
一转身,萧河一伸手:“唉,大姐,这话从何所起啊!啥我对你无情,那个什么,咱们认识吗?你贵姓啊?”
“你怎么连人家姓什么都忘了?”美茹一脸幽怨,“我姓叶啊。你难道真的忘了吗?”
“叶美茹女士,我现在郑重其事的告诉你,第一,我不是你说的啥郎君,第二呢……”萧河一脸猥琐,嘿嘿一笑,“确实,一块糖打发不了你,如果你要是闲礼轻呢,这样,我这里还有三百块钱,就当我私人赞助给你的回家费,你看怎么样?”
眼见得叶美茹不为所动,萧河挠了挠头:“也对,你好像花的是纸钱。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一定多烧一点纸钱给你,大家讲和怎么样?”
“你……”
望着脸色冰冷的叶美茹,萧河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扑面而来。
女鬼大发怒,非同凡响,头发都飘飞起来了,这也未免太邪门了吧!
“虎哥,虎哥!”
“大师,我在!”老虎屁颠屁颠的跑到萧河的身边,“您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