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斯跟着那个女子，一直走着。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人流稀少的地方。方斯也加速跟了上去，到了女子身后不到五米远处，一直尾行。
女子不时的回头侧看，似乎看到了他，似乎很反感。她咬着嘴唇，分辨了一下，向一个没有人进的小胡同走了过去。
转过弯后，方斯发现前方已经是一道大墙，L形的拐弯，让这里与外界基本隔绝。没有人看得到这里发生什么事。他犹豫了，脚步放慢下来。
前方的女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过了身，拿出了一个黄色的亮面漆皮小钱包来。她抽出里面所有的钱，看着方斯，似乎是在等他靠近。方斯灵利的观察着，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想要什么？”女子问着，把钱递了过去。
平伸的手臂上，钱在风中发抖。方斯却向下看去，看到了她下方手中的钱包，里面一张身份证正用透明的隔夹夹住。今年二十岁，王晓虹。很土的名字，在方斯看来，却很性感。他醉了，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不要钱。”方斯说着，两手举到了耳边。
“我只想做个朋友，我想跟你认识一下。进入你的生活。”
“放屁！”王虹晓的大眼睫毛眨了两下，低头看向地面，小声骂着。她对方斯的话，根本不信。
方斯轻声说道：“你，为什么不报警？我查过了，两人的死，没有头绪。没有任何人看到。你看到了，你可以报警的。”
“报警，警察就会抓你了。你是防卫过当。你有能力治服他们，却杀了他们。”王晓虹这时可比没穿衣服那天冷静多了，像排练过无数次一样，张口就来，说出了理由。
“哦，那现在可以报警了。没人抓得到我。”
“我不，为什么要报警？难道非要对着一群公安，让他们看到我，都知道我被两个王八蛋给轮了么？我不要！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哼，死男人，还不是都一样。我让你得到我，但只有这一次，下次，不许再来找我。”王晓虹眼色一冷，抬头也盯上了方斯，突然主动的跑过去抱住了他。
方斯还想说话，刚一张嘴，就被王晓虹的嘴给堵了起来。一条滑得像蛇一样的舌头，在他的嘴里打晃。方斯愣了，硬了，完全推动了控制。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可没看到过舌头在嘴里如何打架的电影。
长长的吻过后，王晓虹睁开了眼，看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方斯，一脸的鄙视。 “你装什么正人君子？为什么不回应我？想让我显得更银荡一些么？好啊，我就告诉你啊。我就是技女，我是夜总会小姐。我就算报了警，他们也会以为是嫖资谈不好，还会找我麻烦。你满意了吧？现在上我吧，如果你不嫌我脏的话。”王晓虹说着，拉开了羽绒服的拉划。她的衣服里面，直接就是白色的内衣，高耸的前方，平坦的小腹，体型也很吸引人。
方斯当然明白什么是技女，他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像是疼，又不疼。虽然他不用呼吸，但他却觉得此时控制胸口的起伏特别难。
“混蛋还看什么看？看够了没有？你不上，我就走了。”王晓虹走过去，伸手抓向了方斯的两腿中间。她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那里是软的，甚至被她抓住后又弄了几下，还是软软的。这只有两种可能，一，他是太监，二，他根本对自己没有兴趣。王晓虹见过太多的男人，她知道，男人们见了她这样的女人，就都会变成畜牧，哪能没有兴趣。所以，第一种。
“废物！”王晓虹骂了一句，回身拉好衣服收好钱，提着袋子就要走。
“我不是废物，我只是想认识你，想保护你。”方斯终于吼出了这句话，而这时，他的胸口又能喘动了，而且刚刚那种让他难过的感觉，全都消失掉了。一种刚从尸城里走出的感觉，来了。那是幸福。
是的，跟这个女孩在一起时，他已经两次感觉到幸福了。
王晓虹愣了，看着方斯，半天没有说话。突然她笑了，“呵呵，那我不用报警了？”
“不用。我比警察管用。你知道的。”方斯说着，也笑了起来。
“看你那傻样儿，你是哪的人哪？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你是真不行啊，还是有定力啊？怎么我抓你都不硬啊？对了，不是我八卦啊，你怎么这么土？留这种发型？”王晓虹没完没了的问了起来。
方斯只是笑着，听她说着。他明白，他们已经是朋友了。除了林子安之外，他还愿意相信一个人的话，应该就是她了。
整整一天，方斯陪着王晓虹，到处走着。直到天黑，才送她回到了家，一个普通小区的楼下。分别前，两人像学校里的学生一样，站在楼门洞不舍得离开。
“方哥，我上来就主动跟你好，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王晓虹把所有买的东西都放在了地上，拉着方斯的领口，轻摇着双肩问着。
方斯连忙摇头，“怎么会呢？你是好女孩，倒是我，我是乡下来的，什么也不懂。让你笑话了。要不是你带着，我都不知道原来这地方这么好玩儿。真要谢谢你才是。”
王晓虹幽怨的抬眼向他盯着，停止了摇晃，气得在他前胸给了一粉拳后道：“你真是木头，人家问你别的呢。你答非所问。”
“啊？问我什么了？”方斯回想着，他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不知道哪不对。
王晓虹看着他的表情，又笑了两臂一张环住了他，侧着头就亲了上去。方斯有了一次经验后，也学会了一些，两手环住女方，配合着，跟她学着用舌头打架。呼吸越来越重，王晓虹觉得都有些热火焚身了。她媚眼如丝，幽怜的离得很近的看着情哥哥。
可是，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等到男方应有的主动。王晓虹笑了，开心的笑了，“你真不想？”
“嗯，你真香。”方斯打着岔，把她再次逗笑了。
王晓虹在他的脸上印了一个唇印后，伸胳膊挎起两边的袋子，欢笑着哼着歌跑上楼去。到了三楼，门开了，她进去了。过了一小会儿，立即有三楼的窗户拉开，她大笑着挥手跟方斯告别。
方斯倒退着跟她告别，直到走出了这楼区。回到家后，方斯再也无法平静。他一会儿一傻笑，看到灯会笑，看到门也会笑。等他想起来时，打电话给林子安，也在笑。
“呵呵，是我，我做完了。他们一家人汽车爆炸，全去该去的地方了。你那里准备得怎么样了？”方斯笑问着。
林子安听了听方斯的口气，眼珠一转，也被逗乐了，“哟呵，你丫的干什么好事儿了？杀了个恶霸，你这么开心？现在还乐着呢？”
“当然，你能让我变成真正的人，我当然乐。林子安，你让我变成人，我们就是真正的兄弟，你要什么，我能办到的，万死，不辞。”方斯发着誓，更显出了他的期待。
“我们已经是兄弟了，自从你对我说实话开始。放心吧，我会准备的，但要过一阵子。我只是看到过一次，根本没用过。也许，这方法也没有人用过。所以我要再确认一下。”
“好，我等你，别太久了。”
三天之后，林子安约方斯到了中心区，两人见面拥抱了一下。向热闹的地方走去。
“你恋爱了？”林子安走着，调侃起方斯来。
方斯没有血压的人，竟然会脸红，他向另外一侧看去，挠着头笑道：“哪有的事？不过是认识了个女孩。她没说跟我恋爱呢。”
“哦，你挺开放啊。没说恋爱，就跟人家抱一起了？还亲嘴儿了？”林子安挑着眉毛故意逗起了方斯。
“林子安，你，监视我？”方斯有些不乐意了，他回过头看向林子安。
林子安也笑了，“用不着我监视你吧？你看你的身上，那长头发是谁的？这香气，熏得我都要疯了。你以前可不用唇膏的吧？还不止嘴上有，连脖子上都有。她一定很热辣对不对？你小心啦，这种女孩一般都花花着呢。跟谁都能上，到时有了孩子再赖上你。”
“晓虹不是那种人，她很纯洁的。”方斯立即争辩起来。
林子安把嘴做了个O形向前一撅，瞪眼侧脸嘲道：“哦，我们家小虹姑娘，可纯洁了。哈哈，你还说没恋爱。你是不是想要她？”
“我不想。”方斯装着生气，却觉得心里特别的高兴。被朋友看出来恋爱了，这说明，他真的恋爱了。这是幸福，是他一直追求的东西。
都市可乐夜总会，走廊的拐角处。穿着新买的红色吊带连衣裙的王晓虹正背靠着墙，弯着一条腿，低头脸带羞意。
她的面前，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高档西服，两臂伸直拄着墙，把她关在了其中。
“你是不是？”王晓虹两手抬起，护在胸前，小声问着。
“我想要。”男人说着，立即两手一收，把她抱住。嘴直接就亲向了劲部以下那雪白而性感的一大片。
王晓虹一皱眉，挣扎了两下。但随后还是两手抬起，配合的轻哼着，装着很舒服。任这个陌生男人在自己身上发泄。
“上天台，我现在就想要！”男人憋着气在王晓虹那可以令人窒息的软弹上奋战着，受不了的急说着。
“嗯。”王晓虹应着声，跟他上了楼。
五楼顶，天台上，空无一人。冬夜的寒风一吹，让王晓虹不禁抱住了自己。在这种地方，冻得她根本没有什么欲望。但客户有欲望，这就够了。她要的，只是钱。
她准备好之后，男子却突然冷静下来，拉着她一直到了楼边的护栏垛，向下一指道：“你看那人是谁？我观察你好久了，知道你的一切。你现在，想要么？小表子？”
王晓虹扶着护栏向下看去，只扫了两眼，她就发现了目标。方斯。她咬着嘴唇，都快咬破了。但想到经济状况，她还是点了点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