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将她的师父请来,他也肯定是知道了这丫头身上有被封印的两魄被封印住了。”赵副院长唤来幻影鸽,传了几句话,幻影鸽扑哧了几下翅膀就飞走了。
北冥玦将怀里的人小心的放入寝被下,一转身对上宋言辞欲言又止的复杂眸子里,北冥玦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侍读,并不打算瞒他,“本宫与兮儿是旧相识了,如你所见,就是那种关系。”
“……”宋言辞很复杂,从小,宋悦兮就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宋悦兮是何时认识太子殿下的。
北冥玦没有怪罪自己的侍读沉默,眯起眼睛,唤人,“将那只圣兽给本宫带上来。”
门口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宋言辞站着没动,仍然留在北冥玦带给他的震惊当中,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养在深闺的小妹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到太子殿下,更别说小时候的小妹,什么话都会告诉自己,唯独太子殿下的事情没说过。还是说,小妹失踪的那四年?
话说,太子殿下,这四年来也是性格大变,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吗?
没一会时间,幻影鸽就回来了,嘴里叼着一道金色的符纸,当幻影鸽将那符纸丢下时,符纸便闪现金光,穿出一道无奈的声音,“赵兄啊,还不曾想过我这丫头是跑你那去了,还让你发现了她身上的秘密,是没错,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年了,是我没用,还是没研究出来。只要你再为她测一次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不久后,她就会醒过来,但是切记,莫动她的封印啊……”
三个人听得糊涂,见那稀世金符又没了一张,也丝毫没感到可惜。赵副院长道,”“你们二人在为我护一次法,看看这丫头是是怎么个情况。”
两人点头。
绿色的灵力缓缓注入宋悦兮的双手里,赵副院长大吃一惊,加大注入的灵力,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到片刻,灵力游走到宋悦兮的全身各处,赵副院长收了手,“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她的第二脉象居然,不见了?”
“怎么可能不见了?刚才不是还在吗?”
“她的一魄居然不见了?就连那个雪花印的痕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如同没存在过一般?这怎么可能!”赵副院长一脚踏进棺材里的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这惊奇的事情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不不不,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门口再次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侍卫惊恐的声音。
北冥玦沉着脸,他确实是,很不好。
大袍一挥门就开了,那侍卫连滚带爬的进来,目露恐惧之色,“不好了殿下,那只,那只圣兽妖化了!”
妖化?
北冥玦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赵副院长,那青离国神坛送来的圣兽恐怕是有变化,你且去看看情况。”
他的声音冷冽到没有温度,那个侍卫离他最近,打了好几个寒颤,赵副院长本来想拒绝,可是看了他的脸色,还是乖乖的跟着那个侍卫出去了。
北冥玦冷哼一声,床上一声低低的闷哼声,北冥玦的身子一僵。
“唔……好晕……”宋悦兮低低的嚷了一声,如同一个喝断片儿的人,北冥玦的反应最快,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宋言辞就奔了过去。
将宋悦兮扶了起来,声线不似刚才的冰冷无情,“你终于醒过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如此温柔的话惊呆了宋言辞,完全忘记身在何处,呆呆的不知作何反应。
“你,你干嘛对我言辞哥哥那么鲁莽!”宋悦兮看见宋言辞被北冥玦狠狠推开,她闭着眼睛,很虚弱,脑子里不断的冒着星星。脸上没有一丝丝血色。
她的声音很软,带着小女孩儿有点撒娇的味道,可是她居然是指责太子殿下?就在宋言辞惶恐的要跪下请罪,只听北冥玦温柔的低哄着怀里的人儿,“我,是我不好,我道歉。脸色那么苍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惊得掉了一地下巴。
宋言辞没跪下,很自觉的出去了。
“头晕。”晕的她快吐了。
“失了那么多的血,是该晕的,我让人给你准备血燕窝,那东西似乎挺补血的。”北冥玦转头后,那声线就瞬间变了,“来人!去给本宫备碗血燕窝来。”
“……”
“你可知你晕了多久了?差点没把我给吓死,这小身板才13岁多一点,你当你还是39世纪那个23岁的雪魅呢?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这种情况可没下次了。”北冥玦绝口不提宋悦兮有两魄被封印的事,他不知道宋悦兮是否早就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就算她知道了,他也当作她不知道。
“我脑袋晕的厉害,你别再唠叨了,还没老呢就这么啰嗦。”平日里哪个不是巴不得这位尊贵且冷漠少言的太子殿下多讲两句,这下倒好了,只是多说了两句就被人家嫌弃唠叨了,可是有什么办法?这位太子殿下不仅不恼火反而还乐呵呵的,“好,我不说了,给你揉揉。”
北冥玦将她的脑袋扶好,大手热乎乎的在她的脑门上动作,轻柔却不失力度,不轻不重的把握得刚好,太子殿下心里头可甜蜜着呢,感觉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力道还可以吗?”他眉眼含笑,仿佛刚才快要把房顶掀了的人不是他。
“嗯,你别说话。”宋悦兮拖长了音线,娇娇的嗯了一声,如同猫咪般慵懒。
好像,两个人的关系正在潜移默化的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