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睡意全无,脑子里嗡嗡直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好像怕惊动了一些东西一样。
医院是一个阴气很盛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怨气冲天的地方。这其中的诡异与惊悚不言而喻。
一直充斥在鼻尖的消毒水味和滴滴答答的钟表声,让我们陷入一种很奇特的感觉里,时间好像变慢了,或者静止了。
走廊好像变得越来越长,两边的尽头都变得漆黑一片。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在放大,又好像是我们在缩小。周围除了空气外,就是恐惧。
自从苗苗在哪家饭店的遭遇后,我现在总是很怵走廊,尤其是狭长阴暗的走廊。
我咳嗽一声,大声说:“我们别自己吓自己,现在我们还怕什么啊。”
老二也说:“就是,我们什么场面没见过。”
说完有不自觉的去看那个护士进去的门,老二和我已经不自觉的看了好几次墙上的挂钟。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暗护士竟然还没有回来。
思恩突然叫声糟糕,说:“张月她们还要换针水呢,这里怎么再没有一个值班的一声了?”
这个问题我刚才就发现了,我想可能医生们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睡觉吧。而那个值班的护士是站岗的,只是现在也不见回来。
我进去一看,张月的针水果然快玩了。我上前去讲速度跳慢了些,有坐了回来。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见那护士回来。
我走到病房里,将病床前的电子铃按了几下。走廊前台那传来了电子音乐声,在寂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脆。
但是显然没有人来。
我有些急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医生好好的全撂挑子?
我喊了句:“医生,护士。”我的声音在走廊里荡来荡去,显得很唐突。
老二站了起来,说:“要不我去看看梦游那位?”
我摇了摇手,那位我觉得很不靠谱。别跑去被吓到,那就不好了。
我走到一个值班医生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好像是没人。但是之前的一声分明就在里面,怎么一不注意就一个人也没了,里面也没开灯不知道是不是一声睡了。
我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便将门把手一拧,门就开了。
我抹黑走进去,将灯打开。映入眼里的景象差点将我吓死!
地上、墙上窗户上全是血,一个一声倒在血泊里,脸上是早已凝固的惊骇神色。
我大喊让老二过来,老二一进来就大声感慨:“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思恩也听了想要进来,我赶紧出来将她拦住,说:没什么好看得。”
老二掏出电话来,发现电话显示暂停服务,没信号!
我又走到那办公室里,却发现刚才的血腥场面都不见了,里面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什么也没有。
我和老二对望一眼,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现在感觉整栋楼里就我们三个,除了急诊病房里躺着的几人。
这里太安静了!
我心里细细想,好像是从那个快挂的混混被推进手术室以后就开始不太对劲儿了。
我问老二,老二也是浑然不知。
这是思恩突然说:“你们没发觉那个被推进手术室的人一直没有出来吗?”
经她一说,我也发现了。当时还有好几个人跟这去的,手术结束就算要转到住院部也要经过医院的大厅,但是我们一直没见他出来。
这倒不奇怪,可能手术还没有做完,但是我们走过去一看发现手术室的灯是灭的!
我将手机拿出来一看时间,凌晨三点五十!据说凌晨四点是鬼魂最活跃的时候,因此凌晨四点是一天内阴气最盛的时候许多可怕的事情都会在这时发生。
当然这是我小时候看恐怖小说书上说的,那是一个讲两个半夜在医院值班的医生的故事。里面的情节一直让我好几个星期都胆战心惊,并发誓以后决不当医生。
现在我们三人就像那故事里的值班医生,在空旷的医院大楼里满心的不安。
夜晚的医院面目全非,处处透着诡异像是连通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不知不觉,墙上挂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四点。
有那么一刻,好像有一阵风在密不透风的大楼里吹了几圈。我们身上一阵鸡皮疙瘩,深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我走进病房里,见张月的点滴已经打完了。等一会就该回血了,我索性将针头拔了下来。
苗苗、赵敏还有龚磊的针头我都一并拔了。之前医生说几人没什么大碍,就张月头上撞的稍重些,但也没有脑震荡,几人就是有些惊吓过度。
然后我有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医院是不安全了,但是我们又该去哪呢?
我们三人都来到了病房里面,病房里的灯还亮一些人的心也不是太慌了。
老二问:“怎么办?”
我低头沉思。
就听病房门口一人说:“针水打完了?”
我们三人吓了一跳,思恩甚至轻声叫了一声。
之前疑似梦游的那个护士站在门口看着我们,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就想起之前她睡觉的样子,心里直发毛。
护士走过来,咦了一声,抬头看着我们三人问:“你们怎么把针头给拔了?”
老二说:“刚才要是不拔,现在瓶子里血都满了!”
护士看了他一眼,便走了出去。
思恩拉近我和老二,小声问:“你们看见她衣领上的血迹了吗?”
还是女孩子心细,我刚就顾着看她的眼睛了。我第一次觉得大眼睛挺可怕地。
关于衣领上的血迹,我真的不敢多想。
以前看过一个鬼故事,说的是一个医生每到值夜班的时候都会瞒着其他的同时一个人溜到停尸房去啃食尸体,衣领上总会沾上血迹……
我正不安的想着那故事,那护士拿着瓶颜色奇怪的药水进来了。她衣领上果然有几点红色的液体!
我看那她手里拿得那针水连什么表示也没有,里面的药水竟然是让人心寒的绿色,便警惕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护士不冷布热的说:“药。”说着就要给张玉挂上。
我忙问:“什么药,干什么用的?”我的口气已经全是怀疑。
这护士手里停了下来,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白炽灯下她的脸有些发绿。
我们僵持了一会,她咧嘴一笑又扭过头去继续要给张月挂这瓶来历不明的药水。
她刚才一笑,我就看见了她血红的牙齿,上面还有许多的肉沫。心里顾不上恶心,上前将她那瓶药抢在了手上,问:“你不说我们就不用了。”
护士瞪着我,怒声说:“你拿来!”
我当然不能给她,她突然扑过来形态癫狂,疯狂地强度我手里的药瓶。
老二一把揪住她谁知竟然拉不住,看着这护士柔弱的样子没想到连老二也奈何不了。
思恩完全被吓得躲到一旁,我心下更是被这人吓了一跳。
没几下,手里的瓶子就在抢夺中“啪”的摔在了地上。
那些绿色的液体在地上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冒着白眼还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老二眼睛都瞪圆了,骂道:“这他妈是药?小亮,这丫头不是善类!”
护士突然尖声叫了一声,人后像一个疯猫厮打着我。
同时张开那张嘴要咬我,我大怒:“你不治病也就算了,还想害人?”说着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但我手上胳膊上也留了几道指甲印,正慢慢地淌着血。
老二一把就将门关了起来,那护士面色极尽扭曲的推着门。还好门上安的那玻璃竟然很结实,并没有被她打碎。
思恩躲在我们老二身后,看着外面那个女人像疯了一样,好像要将门拆成碎片。
我笑了笑说:“没事,有我们俩大男人在还怕她?”
过了会,透过门上的玻璃见那恐怖的护士走了。我们三染同时长长呼出一口气,心里只盼天赶紧亮起来。
正想着,屋里的白炽灯灭了!
我们好像突然被一个妖怪给吞到了嘴里,什么也看不见了。
原本安全的四周在黑暗里也变的不确定起来。
四周静极了,开关明明在屋里。灯灭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个护士将电闸飞拉了!
我听见病房的门轻轻的响了一下,心里一惊,努力看去。
果然看见门外有个模糊的黑影,好像也正拖过门上的玻璃看着我们。
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心里对这个的护士越发的惧怕了。她到底是人是鬼?
门又响了一下,我隐约见那护士手里拿了个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看那形状是一把刀!
我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正好门边有一张桌子。
我赶忙走过去将它对到门前,将门挡住。
果不其然,要不是我反应快,门已经被打开了。
这女人已经将门打开,却发现被我用桌子给挡住大叫起来,并用手里的刀猛砸门上的玻璃
老二也赶忙过来一起将桌子抵住,门上那块玻璃也不大,我就不信她将玻璃打碎能从那钻进来。
不过我意识到她要是用刀扔我和老二,那我们就惨了。还好那玻璃材料竟然非一般的结实,她砸了半天敲的山响却仍然没有敲碎。
但是在这空旷漆黑的大楼里,她的大叫声很刺耳,让人毛骨悚然。我潜意识里很害怕这样的吵闹,很怕把一些不好的东西给吵醒。
思恩颤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明白一个好好的护士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像疯魔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护士没了动静,好像是走了。
这反而让我们更加的担心,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我小心翼翼的从玻璃上看去,突然看见外面一道白光一闪而过,是手电筒的光!
那手电筒的光慢慢向医院大厅走了去,那一定是那个护士。
我突然觉得这样很危险,这件屋子里苗苗张月他们害躺着呢,这护士要是在耍什么诡计冲了进来可就危险了,我们必须率先制服住她。之后再看她是疯了还是鬼上身。
想到这,我跟老二一说,让他在这保护思恩和苗苗他们。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让出我意外其他的人进来!
说完我和老二轻轻将桌子移开,我用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那护士走开了。便推门走了出去。
整栋医院里现在完全是一片黑暗,我怀疑整栋楼就声那个护士了,这种想法让我狠狠打了个冷战。
我向大厅走去,身子尽量猫着,深怕被发现。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很浓,还混杂了许多奇怪的味道,像是血腥气。
我看见了大厅那手电光,见那光慢慢走进了一扇门里。
我记得老二说那里面有一间是太平间!
我咬了咬牙,心里想自己有冥兽兽头和戏彩珠,便悄悄向那门里走去。
进到里面,发现是跳长长的走廊。走廊深处,一个人拿住手电正走着,看那身材应该是那护士没错。
我刚抬腿就踩到一样软软的东西,心里一惊赶紧低头看。
发现脚下竟然躺着一个人!而且是那个一个护士!
一把刀触目惊心的剁在她胸口,整个胸口都微微陷了下去。
我这时才问道一股浓浓的血腥气,脚下也感觉到许多粘稠的液体。虽然黑暗里看不清楚,但我已经能想象眼前血腥的场面。
随即一个问题有出现在我面前,如果那个护士已经死了,那前面走廊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