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带着小爱匆匆的出来这件闹鼠灾的房子,一路走出来到了大街上才感觉好了些。
走的时候,老太太悲声说:“这房子以后怎么租得出去啊!”我们也心里也是觉得如此。
大街上人不少,我们走的漫无目的。
张月突然问:“小亮,你说如果钱晓宁真的找来,会不会伤害小爱?”
我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有孙宝财在小爱应该没事。孙宝财的意思是,要是我们不能消除小爱身上的怨气,到时他就把小爱接走,任凭钱晓宁害死我们。”
张月听了,冷哼一声说:“这个孙宝财和钱晓宁都不是好东西,你知道他们生前在做什么吗?”
“当然不会是什么正经生意。”
张月点了点头,冷声说:“明面上是在开饭店,其实背地里却是在贩毒。我爸在他们家还搜出一些******呢,据说还有注射器,两人可能不仅吸毒,还贩毒!”
我叹了口气说:“这两人现在也死了,也算是报应了。”
赵敏问:“那他们那么忙,那饭店怎么开啊?”
“开饭店只是个幌子,两人雇了几个伙计在店里,整天也不露面,外人一看,哪像是在做生意?简直是在往外撒钱。”张月说起关于别人犯法的事来,总是显得格外气愤。
最后,我们决定先会苗苗家,然后再做打算。
今天也算小有收获,毕竟小爱敢面对自己的恐惧了,我相信她他一定能开口说话。
到了苗苗家,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身穿道袍,头发跟古人一样盘在头上,身上挎着一个布缝的挎包,正拿着一把木剑在客厅里挥舞着。
要不是这男人的一双皮鞋,我都以为他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
这男人见了我们,明显楞了一下,随后继续在客厅里来回的挥舞手中的木剑。
苗苗小声说:“一定是我爸请得道士,我们先在这看看。”
我们都站在门口,一直等那道士做完了法,才走了进来。
这时苗苗的爸爸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他见我们都回来了,便冲我们点了点头,随即表情凝重地问那个道士:“道长,你看这里还有没有什么闻听?”
这位道长一摆手,胸有成竹的说:“放心,现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了,李老板放心就是。”
苗苗爸脸上一松,对这道士的话一脸的信任。
我在一旁问:“道长,这间房子里有什么问题吗?”
道长看了看我,好像不屑跟我说话,借着我的问题,对着苗苗爸说:“这间屋子里有一个厉鬼,不过李老板放心,刚刚我已经用桃木剑将他灭了,以后你可以放心了。”
“那道长,现在这房子里还有没有鬼?”老二突然问。
中年道长这次连话都懒得说了,手一背,头看天花板,好像入定一般。
苗苗爸一看,赶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嘴里说:“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见钞票递了过来,这位道长便结束了入定,矜持的伸手去接。
但是就见他将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离苗苗爸递来的钞票还有一小段距离,苗苗爸以为他嫌少,便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些。但这道长的手好像被点穴一般,就是伸不过去。
苗苗爸脸上也有些尴尬,我们却万分好笑。
小爱一直站在这道士身前拉着他的手,他都不知道,还号称能收鬼,摆明是个骗子!
说来也奇怪,能看见小爱的就是我、老二、苗苗、赵敏和张月,其他人却都看不见。
我当下对苗苗爸说:“李叔叔,道长是世外高人,钱对他来说是身外之物,是不要的。”
“就是,就是。斩妖除魔是道长的本分,怎么还会跟咱们要钱呢?”
老二和我一唱一和的,这道士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唰”的泛过一层黑气:“两位,我看你们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将要发生,还是快快去躲避吧。”
我笑问:“道长看出什么来了?”
“两位只管回去便是,一切就可化解。”
老二突然问:“道长,那你可看见自己的印堂了?”
这下,道士彻底暴走了,怒声问苗苗爸:“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人?太无礼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李老板,贫道已经他们好一顿教训了!”
我对着小爱一使眼色,这道士正挽胳膊掳袖子却突然凭空悬了起来。
苗苗爸大惊,以为这道士要施什么法术教训我和老二,赶忙求情。
但是这道士也是一脸的惊诧,哪里还管苗苗爸在说什么。
我对着小爱点了点头,这中年道士便从半空摔在地上,疼得直叫。
老二大惊小怪的喊:“道长,饶命!不要施法教训我们。”
这道士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我和老二说:“你们究竟是何方妖孽,竟敢戏弄贫道!”
话刚出口,他又被小爱摔了一次。
道士脸都白了,一脸恐惧的跑了,嘴里直叫:“鬼啊!鬼啊!”
老二见这假道士跑了,哼了声说:“还敢再我们面前行骗!”
苗苗爸对于发生的事情很是惊讶,问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老二告诉他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处理,何况他请来的是一个骗子。
大家都笑了起来,但是笑过之后,大家却又都犯愁了起来。
这时苗苗家的保姆来到客厅,表情古怪,说是厨房有一滩血。
我一听,马上拉着老二就去查看,一到厨房,就见一大滩暗黑色的血在厨房的瓷砖地上。
空气中一股腥臭气味难闻至极,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发现那血是从厨房里那个豪华的双开门冰箱里流出来的,便慢慢将冰箱门拉了开。
“啊!”我和老二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随即无比的恶心,弯腰干呕了起来。
苗苗她们闻声也要过来,我赶忙拦住,说:“都别过来,别吓到你们。”
几个女生一下子站住了,半步也不敢挪动。
我和老二恶心够了,又往冰箱里看去,但恶心的感马上又涌了上来。
那只在孙宝财家里被小爱打死的大老鼠,此刻赫然就趴在冰箱里!
粘稠的血一滴滴的从它的嘴里流出,它的整个身子依旧还是扁,几乎将冰箱的一层给占满。
我心里的寒意一股股的从脚底涌上来,看来钱晓宁这个女人已经找来了,要不这只死老鼠怎么会凭空跑到这里来呢?
张月在厨房外面喊:“到底怎么了?你俩看见什么了?”
张月性子急,见我和老二这样,实在忍不住好奇便走了进来。
随即她就看见了冰箱里的老鼠,脸色瞬间就失去了血色,一时楞在了那里。
那个保姆这时也走了进来,她一看尖叫一声,几乎晕过去。
苗苗爸也看见了,大家都万分的恶心,我觉得的自己可能几个月都不会再吃肉了。
冰箱里的水果蔬菜这下也别吃了,估计都沾上腥臭了,我看苗苗爸的表情,估计会直接将这个冰箱给换了,毕竟有钱人家是不会在乎这一个冰箱的。
苗苗爸脸色铁青,嘴里说:“梅姐,你收拾一下。”说完就出了厨房。
梅姐就是这个保姆,年纪在三十到四十岁的样子,此刻她还没从惊愕中缓过气来,又接到这样的命令,别提多不情愿了。
张月也早走了出去,拉着苗苗和赵敏去了客厅。
厨房里,只剩下我和老二,还有一脸苦相的保姆梅姐。
我深深吸了口气,心说要是脸一直死老鼠都怕成这样,那到时遇上了钱晓宁怎么办?
于是,我找来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又戴上塑胶手套,来到冰箱前,伸手将那只老鼠拎了出来扔到塑料袋里,然后死死的绑紧。
老二惊讶的看着我处理了老鼠,一言不发。
我将塑料袋递给了梅姐,梅姐赶忙拎着袋子就出去了。
我长长地出了口气,一身的鸡皮疙瘩的慢慢下去了,赶忙摘下手套洗手,谁知一拧开水龙龙头,我就一惊!
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是红色的,血!
“老二,快看!”我急忙回头喊老二。
“怎么了?”老二将头凑了过来。
“血!”但是我再低头一看,却又楞住了。
水池里是清澈的自来水,没有一点颜色。
难道是我看错了?
老二狐疑的看着我,问:“小亮,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匆匆洗了下手,便跟他往客厅走。
梅姐也回来了,她见了我还跟我点了点头,很感激的样子。
梅姐拿着拖把有开始收拾起厨房的地板,我和老二走出了厨房,老二突然低声说:“小亮,你刚才脸都白了不像活人了,这不知道你怕老鼠?你还偏偏要逞能。”
“兄弟不是想克服恐惧嘛。”说着我捶了他一下,想想刚才触手的感觉,头皮又一阵发麻。
老二说:“那个梅姐刚刚都笑了,就你拎老鼠的时候,看你像看傻子一样。”
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自己帮人家忙,怎么就成了傻子了?
晚上,我和老二都没吃饭,只吃了些水果。
事实上,除了苗苗和赵敏,其他人都没怎么吃。
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但谁也没明说。这不还有两位有胃口嘛,别弄到最后大家一块绝食。
这几天,为了苗苗这时,我都好几天没回家了,晚饭是还打了个电话回去。
我妈的声音听上去好像病了,但是问她又说没有,没说几句她就挂了。
晚上,大家准备睡觉,我拿出清水道长给我的符在每人的房门上贴了一张。
之后,我和老二便拉开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我看到一个黑影在里面晃动,风从大开的窗户吹到我脸上,一股寒意也倏地从心里升了起来。
我“啪”的一声将灯打开,大喝一声:“谁?”
刺眼的灯光照得我眼睛里一片光晕,屋子里什么都看不清,但是那个人影依旧在屋子里站着。
我手里拿着冥兽兽头,手心里一把冷汗。
是孙宝财!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屋里,周身缭绕的黑雾缠绕着,架势还不小。
我看清了是他,心里稍稍的放松了,但直觉上他来肯定没好事,说不定是要来接走小爱。
“小心,她要来了。”孙宝财突然说。
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却不知道孙宝财告诉我这个是什么用意。
“小爱还没有说话?”他又接着问。
我摇了摇头,小心的看着他。
老二怒声说:“妈的,我们帮你带着女儿,难道你就见死不救?”
“不是我不帮你们,是我根本斗不过她。她怨气太大,除非小爱能开口说话。”孙宝财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的眼睛,像是要看透我的内心。
“我怎么老觉得你跟我俩说话,就跟哄小孩一样。”老二显然根本不相信孙宝财的话。
“只要小爱开口说话,她的怨气就会消散一些,她也就弱了。”
老二骂:“好他妈乱得逻辑!”
孙宝财却已经走了,我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消失的,好像他根本就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