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一纸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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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所谓男一宠

那日回府后他恼怒砸了府中东西,扭过头便决定把此事忘记了,却不想第二日听说这女人病了,不免想起那天她从水中站起时脸色苍白的摸样,一声声喷嚏如同魔音般缠绕不去,他冷哼道一声活该,今天之所以来也只是想来看看这女人笑话,提醒她以后少管闲事,对,仅此而已。

他封司耀更是从不欠人。

至少封司耀认为是如此,耀王府中的奴才们这两日却是有苦难言,这两日来,自家王爷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是黑着一张脸,还喜怒无常,府中奴才不敢言。封司耀看着眼前这明显过于纤细的身子则是越看越火,吼的脸红脖子粗,气愤的手在扶风身上指指点点,直把身后一群家丁和王嬷嬷他们吼的一愣一愣的忘了反应。

“是。”扶风含笑点头称是:“是扶风一时吓傻了忘了反应,到让大家看笑话了,扶风还得感谢小叔你的救命之恩了。”话洛上前一步,盈盈一俯身,全部带一丝玩笑。

若非他的突然出手,封半城今夜的试探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封司耀显然还处于气愤之中,并没注意扶风口中话。

“所以我们两不相欠,王爷就别再内疚了。”

封司耀大怒:“混蛋,本王什么时候内疚了。”

“是是,王爷没内疚。”扶风好脾气笑说。

听出扶风是在呼延自己,封司耀怒得瞪眼,紧握的拳握了又松,几次抬起又落下,最终咬牙狠狠说道:“所以说本王最讨厌你们这些女人了。”

这女人,总能让他怒急,却无法发。

封司耀一脸阴沉,橘色衣袍轻晃,狠狠瞪过来时王嬷嬷和小荷吓得腿软,恨不得跑开,扶风却是双眼一变,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对封司耀身后的家仆好奇,一双眼来来回回的打量,直把家仆们看得浑身发毛,却又不敢开口。

“你看什么?”

对于封司耀不悦怒喝,扶风充耳未闻,视线定在离封司耀最近的那名家仆身上。

那家仆长的白净,身子纤细,眉相比一般男子来说细了些,唇红齿白,双目有神,腰窄,臀翘。

“柳美人?”那名家仆被盯得颤抖,朝着自家王爷身后靠了靠,希望凭借自家王爷挺拔的身子能挡住些什么,却被封司耀一瞪,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扶风见此挑眉,秀眸轻动,方巾下的唇开启而到,低喃的声音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见:“这小厮长得倒是不错。”

“……”

一句话,四周所有人变了脸,王嬷嬷和小荷更是险些晕倒。

不会吧,柳美人该不会是……

王嬷嬷和小荷直觉的天旋地转,头脑晕乎。

可这孩子也太幼一齿了点吧?

这要传出去,莫说皇上哪儿了,单是相爷就得扒了她们的皮不可。

扶风打量着那名因忍耐而憋红整张脸的小家仆轻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宠?”

“什么男宠?”封司耀皱眉,一时不解这突然被转变的话题。

扶风看了眼四周,皱眉上前几步蹙近了才压低声音道:“王爷那天不是说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么。”声音压的很低,旁人听不见,此时离封司耀极近的小家仆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咚!”

一声沉闷声响,小家仆再也承受不住晕倒。

他发誓,等他醒来后他一定要去晒黑,一定要快些长高,即使不行,调去养马也成。

“……”封司耀青黑着整张脸,怒急无话,一张脸因为盛怒而扭曲。

见此,扶风挑眉,视线在封司耀和小家仆身上来回扫视:“难道不是?”

封司耀咬牙切齿:“你说呢?”

宫中景致最美的莫过于御花园,百花争艳,奇石怪蜀,亭台楼榭,涓涓流水,游鱼飞蝶,宫中嫔妃赏玩莫过于此,那一抹抹倩影莫过花娇,就好比此时,娇美的身影娉婷而立于百花丛中,却不见失色,反尊几丝娇艳。

女子身着嫩黄衣裙,头戴百花冠,绒带随着青丝垂落,摸样娇丽,此时正一脸娇羞的看着对面长身而立的人。

那人一身翠绿衣裳宝蓝宽腰带,斜跨流苏,头戴紫玉金冠,摸样俊美逼人,只是相对女子的娇羞一脸的不耐烦。

扶风借着‘学习’的名头让那花奴在殿中顶着,本是闲逛,不想看了这么一副画面,那长身而立的人还是认识的,正是昨夜才怒气冲冲离去的封司耀,本以为以封司耀的性子要过些时日见不着了,却不想这就碰见了,还是这种时候。

相隔一些距离,却还是看出那女子长的貌美,观其穿着却也不像宫中之人。

此时,女子看着对面封司耀头微垂,却是不时抬头偷看那张俊美的面容,眸中闪过爱慕和欣喜,柔柔软软的唤着:“耀王。”

封司耀本就不悦的脸在这一声轻唤下更难看了。

女子却是全不在意的继续说着:“曦儿早闻王爷风采,一直心生……心生仰慕。”女子红了整张脸,抬眸轻看:“不想今日有幸一睹风采,这个……一同进宫,御花园巧遇,也算是缘分了。”

女子说话时脸上娇羞,一双眼却是贪婪的看着面前那张俊美容颜,越看越加爱慕,观其长相再到身形,可不是气宇轩杨,风度翩翩么。

站在远处的扶风不禁感叹,小十二也是到了这个年龄了啊。

凭去那些传言不说,封司耀外形出动,又是个王爷,当今皇上唯一的胞弟,可说是踱了一身金环,有些大家小姐心生爱慕也是正常,可想想封司耀现在那脾性,忆起旧时种种,记忆中的小十二,不说是看见漂亮女子会脸红,那根本就是不懂美丑,或者也不能这么说吧,在她的记忆中,小十二就是个孩子,总是跟在她身后,爱哭的孩子,所以一直没有注意,现在想来,好像从不见他在儿女之事上动过心思,也未见着他对漂亮女子多看几眼,对摸样丑的面带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