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越走近越热的气息能判断出,木靶还在燃烧,虽然剩下的可能不多了。脚底下的柔软也越来越少了,涌入鼻子的泥土的气息夹杂着一丝焦糊味。
四周走了一圈,还好,只是一个木靶被劈碎了,其他的都完好无损,明天自己拿根木靶来修一下就行了,由于不准外人进来,这些事也只有练功者自己干了。
吾丹经过这一下子调理,气息已经接近平稳了,她右手线一收,不急着回袖,拉着才被闪电劈过的右手飞刀在空中甩着大圈,她可不想被烫到。
足足转够了十圈,吾丹才把线一收,把右手飞刀握在了手上,希望没有被劈坏才好,这刀可跟了自己三年了。
顺着刀身摸了一圈,还好,原本就是水滴状的刀身,似乎形状更好了,表面也更加的光滑,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有一丝裂痕在刀身,吾丹的心一跳,糟糕!
再顺着一摸,吾丹的心都凉了,从刀身最尖处到最底部一条很平整的裂横,刚才可能是刀还是温热的没有感觉出来,现在完全冷却了就很明显。
糟糕!这刀坏了,爸爸没好,爷爷出游了,就没人知道它的打造方法了,这下可麻烦了。
"咔嚓"吾丹好像听到一个金属断裂声,摸摸刀身,从断裂处那有一层金属皮翘起来,吾丹小心的一点一点的把这层金属剥下来,发现,飞刀除了变小了些,和以前没什么分别,心里可高兴了。
那铁皮的内层一摸,好象有字,但是很小,仔细分辨了很久,才把那几个字分辨出来,但是这几个字毫无意义。
"晓?病?三?天?方"
铸这把刀的只有祖父和父亲,那肯定是他们两留给我的。奇怪,这什么意思啊?回去再想吧。空气中潮湿的快要滴出水来,马上就要下雨了,吾丹疾步走出练功场,向家里走去。
就快到家门口了,吾丹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吾丹觉得自己的头好像裂开了一样,疼痛难忍。
"小姐醒了啊?"是荣阿姨的声音。
"荣阿姨,我......"吾丹想要坐起身来,可是一动全身都疼痛难忍。这时,一双粗糙的手扶住了她。
"小姐,听大夫说你是中毒了,要好好调养几天才可排除毒素。"
吾丹只好乖乖的躺下。中毒?再一回想,先前自己在练功场发生的一切,还真的没有发现可以让自己中毒的细节。
除非......她感觉大概只有这种可能了,那就是飞刀破裂的金属皮内藏有有毒液体,被闪电加热后成为气体,被自己吸入了体内。再就是那几个字,真让人猜不透。
"小姐,要吃水果拼盘吗?"
拼!或许这几个字不是这么排列的,这么一来,这几个字因该是这么读的,"病三天方晓!"吾丹有些激动,总算有些头绪了,虽然爷爷或者父亲留下的这句话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荣阿姨,我要苹果",说着手中就递来一个苹果,"阿姨,我昏迷了几天了?"
"两天了。"
"恩,阿姨,我有些饿了,能不能让厨房给我做些吃的?"吾丹需要一个人好好的想想。
"好~"说着,荣阿姨轻轻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远了。
病三天方晓?那我就真的病三天,看看是不是真的会水落石出?不知道现在父亲怎样了?秦阳叔叔又总是忙里忙外的,整天见不着个人,整个秦府老觉得空荡荡的。
不管怎么样,过了这最后一天,说不定真的就有转机,说不定这是祖父留下的玄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要是这样也太神了,吾丹对自己这个祖父印象不深,自己才三岁他就出去游玩了,据自己了解,至今还没回来过一次。
有时候倒是有寄信回来,只是寥寥的几句报报平安,显然,对家里的事已经完全放下了。以前听父亲说,祖父虽然不是天赋异禀,确实刻苦异常,而且天资聪慧。
花了三十年钻研飞刀绝技,武功早是高深莫测,因此才在把担子交给父亲后就立刻出游享受生活去了,是说要把年轻时少玩了的补回来,真是位有趣的老人......
"小姐,绿豆粥来了,已经调试到了适宜的温度,可以直接吃。"
"荣阿姨,谢谢你从小就照顾我,比我母亲对我的关心还多,虽然她已经不在了......"
提到母亲,吾丹总是有点伤感,从记事起,荣阿姨就在照顾自己了,到现在也好多年了,自己在小木屋的三年多听说也是她照顾父亲的。
"小姐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荣阿姨的声音很诚恳,甚至说起话来都有点结巴了。
"爸爸好了以后,我一定让爸爸奖赏你。"
"荣阿姨现在有吃有穿已经很满足了,也没什么追求了,现在我就想小姐能健健康康的长大。"荣阿姨的声音也有些苍老,年龄算起来也五十好几了,说出的话非常诚恳。
"谢谢荣阿姨。"吃着粥,吾丹不禁感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赶快结束吧,感觉就是明天了,希望一切都好起来。
吃完了粥,吾丹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小姐!快醒醒,小姐!"
吾丹觉得有人在推她,而其耳边的声音很吵。
"小姐!块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