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逝者为大,而且那还是长者。已故的摄政王尹勋为南岳国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其少年英才之姿几乎这他们这代男人心中的学习榜样。
用去世了好些年的摄政王夫妇去辱骂尹清妍有爹娘生没爹娘养,萧逸云听着都觉得叶菱秋可恶。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会从那个一向贤淑温柔的女子口中说出。
“逸云,我一直就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选择了叶菱秋?虽说京城里的男女老少在那之前就喜欢把你们两个说成一对,但是我记得你以前跟她就没什么来往的嘛!”压在心里面三年多的疑惑终于问了出来,虽说傅澜清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但是那却不代表他不关心。
“这事……说来话长。”温润的瞳仁淡淡的敛下,萧逸云有些敷衍。
其中……他与叶菱秋之间完全是一场机缘巧合。
“我们三人之间有什么秘密需要藏着掖着的,萧逸云你大爷的是不是兄弟啊?”酒壮怂人胆,况且傅澜清跟怂这个字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的他的确没醉,但那情绪上却给酒精刺激的亢奋了起来,连你大爷三个字都给爆了出来。
毫不夸张的说他们三个就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萧逸云两只眼睛上有多少根睫毛傅澜清都能给你报出来。
以前他们可以不去过问,但是现在情况变了,他们严重怀疑叶菱秋那个女人从头到尾就没安什么好心。
“逸云,婆婆妈妈可不像你。”刀刻般的下颚锋利的好似刚出鞘的宝剑,南宫晗斜睨了萧逸云一眼,子夜般的黑眸熠熠生辉。
“澜清,你也一样。”倒也不是萧逸云不愿意说,只是他的脑子现在很混乱,一时找不到头绪,也不知道刚从哪里说起。
“不过跟你问个名字,你不也是跟我们藏着掖着嘛?”萧逸云指的是自己和南宫晗刚才问傅澜清令他心动的那位女子芳名唤何,但是最后却被对方狡猾的转移了话题,成功的避开了去。
“说就说!”手中的杯子不轻不重的朝桌面上一砸,傅澜清酒喝多了,脑袋难免有些发热,但是他还没有糊涂到分不清东西南北。
这一屋子桌椅板凳杯子碟子都是他的,要是给砸坏了他都找不到人陪。
也难怪南宫晗和萧逸云开玩笑的时候就爱管他喊奸商,傅澜清扣门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放过。
“给爷听好了,爷喜欢的女人就是尹清妍。”双手一摊,他傅澜清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婆妈这个词。
无视二人倏然瞪大的眸子,唇角噙着一抹雅痞的笑容,傅澜清调侃道,“你们都认识的,不用爷再多做介绍了吧!”
“逸云,我说完了!该你了!”狭长的凤眸腹黑十足的一挑,反正这事大家早晚都会知道,怎么算他都不吃亏。
尹清妍,你这辈子休想逃出我傅澜清的手掌心。
但是直到很久以后,傅澜清才明白。原来这辈子不是尹清妍逃不出他傅澜清的手掌心,而是他傅澜清很没出息的离不开人家尹清妍。
所以……
常言道,做人莫得瑟,得瑟伤人品!
“尹……尹清妍?”黑湛湛的眸子闪烁着惊讶的光斑,俊脸冰山解冻,汹涌而下的浪潮打得南宫晗说话一阵不顺。
“澜清,你在开玩笑吗?”绝对不是在打逃避问题的主意,当萧逸云听到傅澜清认认真真的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险些就被还没有咽下肚的酒水给呛到了。
虽然……
他和晗都看出来了,澜清对尹清妍的态度有一些不一般。或者说……非常的不一般!
让澜清为之动心的女子居然会是……尹清妍?
天方夜谭吗?
不!
这一切听起来虽然不可思议,可在仔细揣度之后却又发现有迹可循。
“你看爷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嘛!”斜睨了萧逸云一眼,傅澜清双手环胸,狭长的凤眸挑出严肃的弧度。
那个女人……也把自己的话当成开玩笑了是不?
“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罢了。”浅酌了一口酒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惊讶太大,所以沉稳如南宫晗也需要压一压惊。
“澜清,你跟她……”就像傅澜清曾经说过,萧逸云与叶菱秋在成为一对之前并无多少交集。在南宫晗看来,他跟尹清妍之间也是一样的。
也就是这几年在宫里碰上过不少回,尹清妍之于澜清来说可能就是混个脸熟,估计连话都没有说上过几句。
“别问我什么为什么,喜欢了就是喜欢了。”猜到南宫晗想要问什么,傅澜清抢在对方之前,直接了当的剖析了自己的心理。
“听说朝里不少大臣家的公子为尹清妍宴上的那一舞迷得是茶不思饭不想,我真没有想到……澜清你居然也位列其中呢!”似嘲似讽,南宫晗难得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
他承认,那一舞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和震撼的确不小。对于尹清妍这个人的看法也跟着有所改观,但若是说什么一舞倾心就太可笑了。
傅澜清所求的乃是独一无二的绝代佳人,而他南宫晗又未尝不是。
如今的尹清妍像是脱胎换骨的那般让南宫晗觉得陌生,不仅有着倾国倾城的出尘之貌,且还有着不输男子的聪明智慧。观之令人忘俗,但却还是很难打动没什么风花雪月儿女之心的南宫晗。
只能说四年前的尹清妍给南宫晗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就算她现在改变了很多,但却改不了一个人骨子里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