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陌殇刚刚分裂出邪魅男这个人格的时候,当邪魅男对着镜子看到自己那张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的脸,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虽说他的模样跟女气沾上边儿,但他就是不喜了,尤其是眉心那点朱砂更是颇具妖媚惑人的气息,更是令他不喜。
所以,他就借着修习的功法之便,先将自己的五官整体虚幻化,然后逐一按照他心中所想的去描绘,然后在原来五官的基础上,他的容貌就与陌殇的容貌有了区别。
其实两者之间的区别并不大,但因眉间的朱砂已经消失了,故,但凡见过他们的人都本能的不会将他们当成一个人。
而后邪魅男又挑剔起陌殇那一身天生的雪白皮肤来,在他看来自己是个纯爷们儿啊,怎么能长得这么白呢,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于是邪魅男想了各种办法,结果都没能改变掉自己的肤色,最后他不得不选择放弃。
虽说邪魅男是放弃了将雪白的肤色换个颜色的念头,可瞧着陌殇身上是一点儿疤痕都没有,他又恼了。
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可以没有疤,想当然的邪魅男就在自己的身上弄了几处可以假乱真的疤痕,哪怕就是宓妃也没能瞧出真假虚实来。
如果宓妃要知道邪魅男身上的疤痕是因为觉得不爷们儿而自己弄上去为了掩人耳目,彰显自己男子气的,她估计会气得吐血。
尼玛,要不要那么玩她?
至于陌殇与邪魅男身上完全不一样的气息,那就更简单了。
陌殇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股清甜淡雅的梨花香气,而邪魅男觉得这是女人身上才有的味道,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是绝对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这种味道,因此,他在自己身上用了一种奇香,自然而然就完全掩盖住了那股淡淡的梨香。
当然,如果不是担心遮不住那梨香,邪魅男是打死都不愿意在自己身上用香的。
毕竟他个人觉得,自己身上的男人味才是最吸引人的。
假如不是邪魅男搞出这么多的事,宓妃早就识破了他们是同一个人。正因为宓妃不明白这其中的种种原由,因而距离她知道真相,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
站在陌殇的立场,为了宓妃的安全着想,眼下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是什么都不能说的。
除非宓妃能很快的成长起来,拥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待到那时他才会向她毫无保留的坦白。
“世子爷。”
“何事?”
听着传进耳里冰冷的声音,无悲下意识的抖了抖,没想明白自家世子的声音何时变得这么冰冷了,他定了定神,恭敬的道:“回世子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你暂且退下吧。”
“是。”
无悲离开之后,陌殇看着镜中的自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祈祷当宓妃知道真相后千万不要把他虐得太惨,他会受不住的。
而且以后他也必须要格外小心谨慎了,因为不知何时他的第一人格就会突然冒出来,知道的人如果太多对他可算不得是一件好事。
这么多年来,陌殇有两个人格这件事情,即便是无悲无喜等人也不知晓,他也从来都没有在他们的面前转换个第二个人格。
当陌殇变成邪魅男的时候,他是有着另外一个身份的,因此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无悲等人,而那些人的实力比起无悲等人强的不只一两个等级。
因着邪魅男是陌殇所分裂出来的人格,是属于阳殇的一部分,故,陌殇如若想要调动邪魅男的手下是可以的,但邪魅男却无法调动陌殇的手下,只因在邪魅男的意识里,他不记得陌殇,也不认识陌殇。
唯一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他的身份,以及他每次出现时都要做的事情。
拿起桌上的透明色的药膏,陌殇抹在自己身上被宓妃揍过的地方,那些痕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消失,直至恢复成未曾受伤之前的模样。
做完这些之后,陌殇才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袭月白色的锦袍换上,离开前又特意戴上一张玉制的面具在脸上,目的无非就是遮挡他挨了揍的那只眼睛。
眼睛上的伤比不得身上的伤,他的药膏再有奇效却也不能用在眼睛那么敏感的地方,只能擦一些疗效舒缓的药膏,用过之后乌紫的颜色的确淡了很多很多,但只要明眼人一瞧就能知道他的眼睛受过伤。
陌殇来琴郡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宓妃,然后借机赖在她的身边,他才舍不得因为受了伤就得避着宓妃,不然他一定会疯的。
最可恨的是,明明是他提议要来的,结果却让邪魅男占了便宜,抢在他的前面先见了宓妃。
哼,那个男人不但先见了宓妃,而且还先亲了宓妃……简直就是可恨至极。
每每想到此,陌殇就恨得咬牙切齿的,呜……他都还没有亲到的,仅仅只是牵了一下小手,太不甘心了他。
这个时候要是别人知道陌殇心中所想,一定会风中凌乱,狠狠的鄙视他的,丫的,自己吃自己的醋真的好么?
“去考场。”陌殇步伐沉稳的走到别院门口的时候,一辆青色的大马车早已经停在了门口,只等他来之后就可以出发。
“是,世子爷。”
无喜被陌殇派去做事,无悲则是留下来成了陌殇的侍卫兼车夫。
这辆马车很大,但外观却是极其的普通,没有一点儿特别之处,外人瞧了也只当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车辆,并不会往别处想。
然而,推开车门走到里面,就会发现里面的布局与紫色马车有异曲同工之妙,随随便便拿一个小摆件,都是价值不菲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