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场,却在宓妃的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怎不令人心生惊艳。
“秦大人所言有理,咱们还是不要胡乱揣测郡主的心思为好。”要说他们这几个被宓妃给留下来的人,的的确确都是真的有学之士,只可惜以前被打压得太厉害,官位很小不说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话语权。
如果不是他们所处的官位实在太低,手中又没有实权,对那些人造不成影响,而那些人又懒得麻烦向吏部提交罢免他们的折子,只怕他们现在早已是一介布衣。
眼下,那些人全被郡主下令收押,琴郡的天也该清明了,积压在他们胸中的那口郁气也除了,只盼着那些人都莫要再出来害人了。
“哎,你们都放心吧,郡主不是都说过了,一旦人证物证都集齐了,那些人也就活到头了。”秦文杰丝毫不怀疑宓妃就是那样一个杀伐果决的人,斩草定是要除根的。
“没曾想秦大人还挺了解本郡主的。”突然宓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惊得以秦大人为首的几位大人面色斗然一白,更是险些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呼——
那什么背后说人是非,的确是要遭报应的,呜……他们以后不敢了。
“下官等参见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宓妃直接走进议事厅,身后跟着樱嬷嬷和紫瑜,两人手里都抱着一叠叠账册之类的东西。
“都起来吧。”优雅落座在主位之上,宓妃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他们的神色,唔,她有那么可怕,一句话就把他们吓成这样?
“谢郡主。”秦大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从地上起来的他只觉自己双腿发软,感觉到头顶宓妃的目光,他恨不得自己没有存在感才好。
呜呜……他好怕怕的。
其他几位大人也都拉耸着脑袋,低垂着头,想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千言万语凝在喉间吐不出来的滋味,真真的难受。
“下官不该在郡主背后议论郡主是非,请郡主责罚。”定了定心神,秦大人遂又掀了掀袍子,笔直的跪在宓妃面前。
宓妃挑了挑眉,如水的眸光落在秦大人的头顶,想起自家老爹对她说过的话,这人是个可造之材,她可以培养培养。
反正目前她的手上也没有什么可用之人,眼前这几个三十岁出头四十岁不到的男人,若能培养得出来倒也不亏。
毕竟他们在琴郡为官,时间呆得最短的都已经有了五年左右,虽说在任职期间并没有什么建树,但究竟有无真才实学,用过之后才能见分晓。
“秦大人先起来吧,本郡主为人处事一向赏罚分明,有功自然就有奖,有罪自然就得罚,没有谁能例外。”
“是。”
“如今被本郡主收押关进大牢的那些官员,他们的身后有什么人在替他们撑腰,又有什么多硬的后台,他们又是为谁办事的,本郡主相信你们心里都有数,可他既然落到本郡主的手里,那么他们就唯有死路一条。”
“下官等明白。”
“你们明白就好,虽说你们为官之时处处受那些人的打压,却也并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但你们既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却没能为百姓做实事,这笔账本郡主暂且先为你们记着,望你们以后好好为琴郡的百姓谋福祉,莫要辱没了你们穿在身上的那套官服,头顶上的那顶官帽。”
“是。”
“琴郡乃本郡主的封地,除了本郡主之外没有人能阻碍你们的前途,只要你们忠于本郡主,踏踏实实的管理好琴郡这方土地,只要本郡主在一天就必定护你们一天,任谁也不敢欺负到你们的头上。”宓妃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话锋一转又道:“可本郡主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你们既在本郡主的封地为官,那你们就要记住一点,切莫三心二意,吃里扒外,除非你能保证你的把柄不被本郡主抓到,否则本郡主便诛你九族,以儆效尤。”
“请郡主放心,我等自当公正廉明,清清白白的做官,为琴郡百姓谋福祉,一心一意的追随郡主,绝无二心。”仍是以秦文杰为首,另外七名官员紧随其后跪下向宓妃表忠心。
相府是出了名的护短,而温相又是秦文杰几人非常敬佩的人,宓妃是温相的女儿,他们一点都不怀疑宓妃的话。
他们也相信,在往后的日子里,只要不是他们本身犯的错,即便是真的将天都捅出了篓子,宓妃也会如她所言护着他们,让他们不受欺负。
至于宓妃后面所说的对背叛之人的惩罚,他们就更没有意见了,那种不忠不义之徒,落得什么样的下场都是活该。
“身为本郡主的人,你们将要面对的困难与挑战从来就不会少,当然面对的欺压也不会少,本郡主希望你们的骨头都能硬一点,要牢牢的记住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受你们跪拜之礼的,明白吗?”
“明白。”几乎是宓妃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八个人‘呼啦’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对上宓妃局促的目光,一张张还算年轻的脸全都‘刷’的一下就红了。
对于他们的表现,宓妃暂时还算满意,语气也柔和了几分,“等本郡主将那些钉子都清除干净了,能不能将琴郡打理好就看你们了。”
“郡主,这……”秦文杰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觉得宓妃有想当甩手掌柜的意思呢?
宓妃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听她把话说完,“以前琴郡隶属于星殒城直接管辖,距离星殒城也非常近,加之又有一万守城军常驻于此,乃朝中几方势力争相夺取之地,你们处在这些争夺中为官还能坚持住自己的立场也不容易,就算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顾忌的东西也多,这些本郡主都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