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我以为阿宓将那玩意儿给弄死了,我就想着我在公冶语诗身上栽了那么大一跟头,虽说已经从她身上取了血作为药引,但想到我还没找回场子,所以就准备在送她一点小东西的同时,再试试能不能从她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关于她身后那人的情报。”
“嗯。”
“本来我还挺犹豫的,但在阿宓说要我配合的时候,我才下定了决心。”
“那向我讨要好处就是故意的了。”
“呃……这个……我只是太想跟阿宓亲近了而已。”陌殇的厚脸皮功力再现,好在他的这一面没有被赫连迎等人看到,否则陌殇的形象在他们的心目中将要再一次的幻灭有没有?
“熙然表现得这么亲近我,难道就不怕我被他们当成是可以威胁你的筹码?”
“这不正如了你个小东西的愿。”这丫头发现那几个人的时间比他还要早上一分,别说她一点没瞧出他的心思,后面会顺着他扯东扯西,分明就是在不动声色的全然配合他。
“唔,我挺想他们将我当成威胁你筹码的,因为我会让他们知道,欲要拿我做饵,需要付出的代价可一点都不会小。”
“阿宓要真落到他们手里,你可不能让我失去你的消息,否则你心里的那个念头最好立马取消,因为我是不会同意的。”
“好好好,我保证不会让熙然失去我的消息行不?”
“你知道就好。”
“嗯嗯。”离开得越久,宓妃就越是想家,她迫切的希望这些事情能快些结束,那样她跟陌殇就能尽快离开光武大陆,回到浩瀚大陆去。
终究只有那里,才是他们的家。
“我会带阿宓回家的,相信距离那一天,不会太久远了。”紧了紧宓妃的手,陌殇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答应我,千万不能拿自己去冒险好吗?”
“我知道。”
“阿宓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后果可要自负哦!”
宓妃一脸黑线的抚额,这厮真是越来越坏了,可她却越来越离不开了怎么破?
“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抓住那个女人。”一袭黑袍裹身的男人看不清楚他的相貌,只闻其声都有一种让人由内而外倍感压抑的战栗感。
这人便是与赫连迎同辈,仅比赫连迎小几个月出生的同父异母的兄弟苗琨,亦是那个不被承认的存在。
苗琨的声音不似赫连迎那般爽朗豪放,又不失威严慈和,他的声线较低,也相对低沉阴暗,无形之中就透着一股子戾气,给人极不舒服的感觉。
若是胆小的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没准还当真会直接就被吓哭,小孩子对他更是避无蛇蝎。
“只要将她握在手心里,就不怕陌殇不听话。”苗琨口中的女人指的自然就是宓妃,他因为是苗娜娜所出,身份得不到赫连氏一族的承认,被郑淑娴决定带走之后,对他的教导又异常的偏激,故而,苗琨恨极了赫连氏一族的人,亦发誓要抢回紫晶宫,成为新一代的紫晶宫之主。
他要让紫晶宫易主,甚至是改姓。
“你自作主张引发的这次事件,已经被老祖宗知晓,天择你可知错?”苗琨除了结发妻之外,还有好几十个女人,但许是赫连氏一族的血脉的确太过奇特,在子嗣方面真的不多,纵然他有过那么多的女人,也唯有他的发妻替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苗湘莲。
苗湘莲成年之后,由老祖宗郑淑娴替她做主招了婿,因着惧怕同样会子嗣不丰,所以就让苗湘莲生的孩子随了夫姓,希望在苗湘莲这一代可以多几个孩子。
不得不说这也是郑淑娴为数不多偏执里面,最为偏执的一面了。说什么赫连氏一族历来就子嗣不丰,几乎历代都是单传的,她偏不信这个邪。
要不苗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可结果苗琨女人再多,孩子却只有一个,而苗湘莲嫁了人,哪怕生的孩子都已经随了夫姓,却亦只有苏天择一根独苗。
“你该知道老祖宗对你寄予了厚望,你做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是,爷爷。”
“紫晶宫我们誓在必得,赫连氏一族也必须铲除,你别忘了你身上所肩负的使命。”
“是,爷爷,天择没有一日忘记过。”一早就接手了诛神教的苏天择,也唯有苗琨敢这么数落他。
“早在很多年前,公冶世家就是你老祖宗针对紫晶宫而埋下的一颗暗棋,只是一直都没有动用罢了,你在十年前将公冶语诗弄到你的手下,可知险些坏了老祖宗的大事。”
苏天择为人狂傲且目中无人,行事之风更是偏好唯我独尊式的,哪怕他布下的这个局,牵动了公冶语诗这颗至关重要的棋子,他也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老祖宗已经老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交到他的手上,还是莫要再插手为好。
只是面对这个自幼便对他极好的爷爷,苏天择到底还是耐着性子在听他说话。
“父亲,既然天择已经知错了,您就别再说他了。”苗湘莲只有苏天择一个儿子,打小就宝贝得不行,任凭是谁都不能对苏天择指手划脚的。
“你就护着他吧你。”
“天择自小就懂事,他不会忘记他的使命是什么,咱们也一定会成功的。”
就算神之祭台之上的陌殇跟宓妃已经发现了他们,他们也不介意,这一次苗琨亲自出现在这里,目的之一可不就是为了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一个人唱独角戏太久,也是时候要找人陪着一起唱了,苗琨表示他很期待跟赫连迎交手的时候。
“爷爷就放心好了,孙儿一定会抓住温宓妃的。”当初在收集到陌殇跟宓妃的资料时,苏天择就知道陌殇对宓妃是异常的在乎,只是他并不知道,陌殇对宓妃在意的程度竟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这样也好,属于他们之间的这一场对决,因着有宓妃之故,可以尽早的画上句号。
“至于公冶语诗,如若由她主导的流言最后被扫清了,不管什么原因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