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人猛然间看到这样一幕,大概会觉得自己的眼睛坏掉了,不然怎么一棵参天大树会突然消失,又怎么一个人直直的向树撞过去,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禹西部落族长所说的后山,说白了就是位于他们所有族民驻地后面的一块山地,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无论是山势还是地形都非常的好。
因是山地的原故,整座后山就高高低低的,即便宓妃用自己的心眼看路,也没有犹豫就踏出一步又一步,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的,要知道在外人看来,她可是当眼前是斜坡的时候,都一脚给走了过去。
万一要是她的判断失误,那就是想不受伤都难。
宓妃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她觉得随着她走的时间越长,眼前朦胧的感觉就消失得越快,眼前的一切也变得越发的清晰起来,那种禁制对她的影响也越来越弱。
在历经了那些凌乱的步伐之后,在宓妃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平坦的大道,整条路由青石板铺就而成,周围建有花坛,里面却没有花花草草。
“咦!”当宓妃一脚踏在那青石板路上时,她豁然睁开双眼,只见这后山之上,哪里还有一棵树,哪里还有一根草,那些花草树木果然都是糊弄人,迷惑人的。
“能走到这里可真是不容易。”站在这条路上,宓妃忍不住再次抬头四处张望,越看她的双眼就瞪得越大,小嘴也是微微张开,以此来表达她的惊愕之情。
唔,禁制什么的,果然有意思,宓妃摸着下巴如是想着。
这玩意儿比起阵法来,简直不要太真实。
“难不成禹西部落所谓的禁地,指的就是墓地么?”远远望着那一座又一座的坟,宓妃的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费尽心机的进来,迎接她的竟然是一座又一座的坟?
特么的,她这是图什么她。
如宓妃之前所想,隐藏在禁制后面的禹西部落后山,其实就是一座荒山。
这座山上除了石头就再没有别的了,呃,当然,还有就是那一座又一座的坟墓。
“莫非秘密就藏在这些墓穴之中?”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宓妃也是有些醉了。
难不成她要改行做盗墓贼么,可她貌似没有盗墓的经验啊?
踩着青石板路朝着墓地一步步的靠近,宓妃心里又再次泛起疑云,这个部落上至族长和长老,下至那些普通的族民,难道全都葬在一起么?
随着宓妃越走越近,她心听疑问也有了答案,这整座后山分为两个部分,高处的那一部分,每一座坟墓都有墓碑,而且占地的面积比积大,低处的那一部分,却是以姓氏而建的墓碑,整座墓占地的面积有些……呃,就是与一般的墓都不一样。
因为,以姓氏而建的墓,里面埋葬的应该是禹西部落之中,所有这个姓氏的族人。
从左到右一眼扫过那些个墓碑,宓妃发现这个禹西部落的传承当真是够悠久了,单是历代族长之墓,就有不下三十位,可见他们存在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一千余年。
“该死的,这么多的墓穴,让本姑娘从哪里找起为好?”宓妃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她该从第一个找起,还是就找禹西部落的上一代族长?
总该不会让她每一个墓穴都找的,又或者说还有其他被忽略掉的地方,真是见鬼的,这叫她从何找起。
就在宓妃呆在禹西部落后山禁地捉磨应该从哪一个墓穴找起之时,南宫雪朗意外在族长晁东树的院子暴露了行踪,先是惊醒了驻地内所有的护卫,再吵得禹西部落的族民也都从睡梦中爬了起来,纷纷朝着客院赶去。
目前在他们岛上的陌生人就只有宓妃跟南宫雪朗,趁着晚上夜探他们部落的人,也只有他们。
遂,几乎是不作第三人想,禹西部落所有人的矛头都对向了宓妃一行人。
与此同时,察觉到异常的沧海等人,第一时间反应迅速的回到客院,在宓妃没有回来的前提之下,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出去找宓妃,而是想办法如何弄一个人到院子里扮演成宓妃。
“他们很快就会查到这里来,所以剑舞红袖你们准备好,海夜跟我出去,想办法弄一个女人进来。”
“嗯。”
“沧海,你们小心。”
“放心吧,没事的。”沧海心里担心宓妃,脸上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
反倒是悔夜咬牙切齿的道:“别让我知道是谁暴露的行踪,小爷非弄死他不可。”
右边的院子里,南宫雪朗匆忙的换下夜行衣,吩咐宝山赶紧处理掉,然后又对他们安排一番,好不容易坐下的,他想到宓妃不知回来没有,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该死的。”
“公子现在心急也没用,咱们只能先顾着自己了,倘若那边儿出事,咱们自会相护的。”
“罢了,下去准备吧。”
“是。”
南宫雪朗话音落下不过片刻功夫,院外就响起轰隆隆的敲门声,还伴有护卫们沉重的脚步声,声势阵仗很是不小。
“开门,开门……”
“有什么可喊门的,直接撞开门进去。”
“听总护卫长的。”司徒志仪在太叔流辰面前并没有多少的话语权,他觉得撞门有失妥当,可架不住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是。
轰——
砰——
两声巨响过后,客院的大门寿终正寝了。
“看来你是死到临头都不愿说实话?”
“咳咳……咳……”史雨青被踢中胸口,她不住的咳嗽,不住的吐血,脸色更是惨白得骇人。
她的四肢虽被砍了,可陌殇却没有下令毁了她的丹田,因此,她的修为还在,若非是要吊着她的一条命,想来她也是保不住这一般武艺的。
此时,胸口翻腾的血气让她苦不堪言,蒙昂那一脚踢的位置也的确精确得可怕,他简直就是专门挑对方承受不了的地方踢,虽不至于玩死对方,却能叫对方痛到叫都叫不出来。
“你想故意激怒本少,以求一死。”陌殇轻轻抚弄着杯沿儿,他的语气依旧邪魅惑人,不知怎的却让史雨青听得浑身发颤,只觉这个男人太过可怕。
“……”她的确想死,先答应陌殇什么都告诉他,而后又反悔,她以为陌殇定会气恼得杀掉她泄愤的。
却不料,结果压根就不如她所愿。
“蒙昂。”
“少主有何吩咐尽快说,属下一定照办。”
“带她下去,再好好的给本少调教调教。”
“是。”
“不管用多少珍惜的好药,一定将她的命给本少保住了,她虽得罪了本少,却也罪不至死。”
最后四个字被陌殇咬得有些重,史雨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她张了张嘴,道:“我……我说,我真的说。”
这个美得过份的男人,他其实就是一个恶魔,史雨青再不敢生出旁的心思。
“晚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