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世界伟人传记丛书:隋炀大帝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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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雁门遇险(1)

“陛下,臣听说陛下有意驾返东京,再次巡幸江南,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太史令庾质跪在御前奏道。

杨广点了点头,说:“不错。朕意已决,不日即由京师起驾。怎么,庾卿有什么事吗?”

“陛下,臣以为朝廷连年征伐辽东,百姓已十分困弊。此时陛下应镇抚关内,使百姓安心农桑。待三五年休养生息,天下丰足之后再行巡省,方才适宜。请陛下三思。”

“嗯?”杨广冷冷地质问,“照你这么说,天下困弊,百姓疾苦,都是因朕亲征高丽、巡察各地风情所致了?”

庾质连忙辩解:“臣不敢。臣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朕十分明白。才打了几天仗,就叫苦叫累开了。百官都像你这样,还成什么大事!不要说了,做好准备,随朕同行!”

“陛下,”庾质又乞求说:“臣近来身染沉疴,行动不便,恐怕不能随驾侍奉御前了。”

“那好。”杨广冷笑一声,喊来两名侍卫,“将庾质羁押,解往东京大狱。今后谁再敢名谏实谤,他就是榜样!”

大业十一年三月,杨广的车驾返回洛阳。他刚要着手做再巡江南的准备,一个突然的消息扰乱了原有的打算:

北疆又要出乱子了!多少年来,凡是北面有事,十有八九是突厥作怪。

这回当然又是这样。本已被大隋慑服而俯首称臣的东突厥启民可汗,早在大业五年去世,其子咄吉继位,称始毕可汗。依照突厥习俗,始毕可汗又娶了父亲的小妾、隋朝宗女义成公主为妻。这样,大隋与东突厥仍旧是翁婿,当然也该是君臣。可偏偏这位始毕可汗不像他的父亲那样驯顺。头两年,始毕可汗对朝廷还算是恭敬听话。可是后来,他自以为国势渐强,又见朝廷两番征伐高丽都是狼狈而归,还让一个杨玄感搅得坐卧不安,被四方蜂起的义军扰得鸡犬不宁,国运日衰,威风大减,始毕可汗也就随着趾高气扬起来,对大隋朝廷有了些傲慢轻视,甚至到了与灵武聚反的“奴贼”联手的地步,又干起了犯关寇边,劫掠州县的勾当。

在杨广心里,一直希望四域异邦都能像儿子一样跪伏在自己面前,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费了不少心机,朝廷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而今,始毕可汗包藏祸心,又敢不敬,是杨广绝对不可以容忍的。于是,他决定暂缓再游江南之事,他要出关北巡,像当年亲驾启民可汗牙帐那样,将始毕可汗镇服并再安抚。

然而,杨广在宣诏出巡之事时,说的却是去汾阳宫避暑。为什么要绕个圈子,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汾阳宫在并州西北静乐县内的管涔山上,此处距北疆大漠已不太远。按惯例,皇上出巡每到一处,附近四方的州郡官员都要来拜见贡献。如果始毕可汗知道皇上到了汾阳宫,他一定畏于天子声威,赶来朝见,这样就可以既往不咎,给了他一个台阶。

再就是,始毕可汗来汾阳宫朝见,必然会邀请皇上前往塞外巡视。那就成了皇上应夷臣之邀出巡,比起主动出击来,脸面上光彩得多了,对天下也更有话说。

避暑汾阳宫,不失两全其美之策。五月的管涔山里,早已是林木森森,绿荫沉沉,格外清爽宜人。

杨广来汾阳宫有一个多月了。这时间里,四处的官员络绎而至,该见的见了,该献的献了,惟独还没听到始毕可汗有什么动静,他远在塞外,还需有些耐心,给他留些时间。

一阵阵朝见贡献,迎来送往的热闹过后,汾阳宫沉寂下来。杨广从早到晚闲着没事,只有读读书,赋赋诗。管涔山景色冷峻别致,能时常引发皇上的诗兴。读书写诗乏了,就让一班宫女奏乐歌舞,与她们狎昵调笑,再不然就带一队禁卫出宫,到树林里射杀几只飞禽,让御厨做一顿野味美餐。日子过得倒也清心快活,只是平淡了些。

这天早晨,杨广独坐书房,拿起一卷梁朝僧韦占和尚撰写的《弘明集》,翻了几页,觉得乏味,又扔在了一边。再想写几句诗,握着笔绞了一阵脑汁,却毫无诗兴,只好不再勉强。伸伸腰身,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看看天光离午时尚早,便踱出殿门,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沿树荫小径朝坡下那片松林闲逛着走去。

松林里静悄悄的,偶尔才有几声鸟儿的鸣啭。林子密实得很,几乎看不见蓝天,太阳也变成了一支支笔直的光束,从针叶的缝隙中间探进来,为林中的幽暗添加了几分炫目的神奇。真是个怡养身心的好地方。

杨广慢慢地游荡,不时左顾右盼。忽然,他听到一阵声响,虽然轻微,他却听得真切,是人的走动声,而且凭他敏锐的直觉,他断定是女人。也就是说,在这片林子里,除了他皇上之外,还有一个女人,是一个,不会再多了。

杨广凭借树木遮掩,悄悄地寻着声音走过去。没走几步,就发现了那个美人,他赶忙藏在一株大松树背后,两眼直直地盯着她悠闲地朝这边走来。

这是一位身材苗条的佳丽,看上去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穿一身月白色丝绸衣裤,亮闪闪的,在幽暗的浓荫中格外鲜亮。上衣是短袖的,裸露出两截嫩藕似的胳膊。右臂弯上,伏着一只松鼠,两只小眼珠滴溜溜乱转,朝四下里瞅着。左手腕上吊着一个锦绣荷包,鼓鼓地装满了松子。杨广看到这个女子时,她正微低着头,一边走着,一边从荷包里一颗一颗地取出松子喂那只松鼠,松鼠吃得津津有味。或许是嫌这么一颗颗地吃太慢了,太不过瘾,松鼠吃着吃着,突然纵身跃上了姑娘左腕,伸出小爪去掏那荷包。姑娘毫不提防,被它惊了一下,双臂一甩,小荷包掉在地上。小松鼠迅捷灵巧,顺势跳了下来,用嘴叼起荷包,三下两下窜上了一棵大松树,在一个枝杈上蹲下,将荷包抱在胸前,得意地瞧着树下的姑娘。

姑娘仰起脸,望着树上的松鼠,急得跺脚,连声喊着:“喂,喂!”又伸出白嫩的胳膊向它招手。那松鼠吱吱地叫了两声,算作回应,然后便扒开荷包,掏出松子大嚼起来,不再理睬自己的主人。

姑娘又急又气,放声叫骂:“你个该死的,快下来,你给我下来!”可是任她怎么叫喊,树上只有零零碎碎的松子壳飘落下来。

杨广看得有趣,便蹑手蹑脚走到姑娘身后,两手伸出,猛地将她双眼紧紧捂住,屏住气息,不出声音。

姑娘更急了,使劲扭动着身子挣扎,嘴里喊着:“这又是哪个该死的,跟老姑开这种玩笑!一会儿松鼠跑了,非让你赔不可!”

杨广哈哈大笑,松开双手,说:“赔一只小松鼠还不容易么!”

姑娘猛地转过身,一看是皇上,立时如五雷轰顶,脸上一下没了血色,浑身哆嗦着失声叫道:“皇、皇上!奴婢不知皇上驾到,言语污秽,冒犯了皇上。是奴婢该死,罪该万死!”说着,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儿,双膝一软,便要下跪。

杨广笑着伸出双手,从两个腋窝处将姑娘扶起,拉向自己胸前,说:“不知者不怪。开个玩笑嘛,你要死了,朕还心疼哩!”

姑娘见皇上真的不怪罪,放下心来,遂顺势依到杨广怀里,一瞬间破涕为笑了。

杨广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奴婢小名庆儿,刚过了十七岁生日,十八了。”“哦,是个懂事的大姑娘了。哎,朕来汾阳宫这么多天,怎么一次也没见过你?”庆儿把一张樱桃小口撇了撇,撒娇地说:“奴婢是干杂活儿的,不会歌舞,不善弹奏,更不会陪皇上喝酒,皇上当然就见不到奴婢了。”

杨广笑了,说:“好你个丫头,什么都不会,就是会说。”又抬头朝松树上呶呶嘴,问:“那松鼠是你喂养的?”

“嗯。”庆儿娇声回答,“皇上一年也不到汾阳宫一回,宫里上上下下都闲着没事,奴婢就喂了只松鼠解闷。谁知道这小东西精得很,看见皇上驾到,它先知道回避了。”

杨广心花怒放,说:“庆儿真是一张巧嘴,话说得蜜一样甜,却又不知不觉中将惊跑松鼠的罪责栽到了朕身上。好,一会儿朕吩咐侍卫捉一只来赔你。不过,朕先得看看,庆儿的一张巧嘴是怎样长的。”

说着,杨广让庆儿仰起头,将自己的嘴压向她两片朱唇,又把舌头伸到她嘴里一阵乱搅。同时,用左手揽住庆儿后腰,右手已摸到她衣衫里面。

庆儿浑身一阵发紧,从杨广舌下挣出嘴来,气息短促地说:“皇上,奴婢身上……”

杨广没容她说下去:“朕知道了,庆儿身上的兜肚系得太紧,朕给你松开清爽清爽。”话没说完,庆儿后背上的带子已经解开。杨广又唰地将她的上衣掀起,粉白的双乳赫然暴露眼前,每只有拳头大小,顶尖上向外突出着一颗红豆。杨广手放在上面揉搓起来。

庆儿像一条离了水的泥鳅,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既不是迎合,也不像挣扎,在任凭摆布中如醉如痴。渐渐地,她感到一只温热的大手伸向了腰间,在摸索着她的裤带,她使劲倒退一步,挣脱出来,面色绯红,呼呼喘着粗气,眼睑低垂,不敢正视皇上。

杨广正在火烧火燎之时,没提防庆儿会挣脱开去,极是扫兴,便正色喝道:“庆儿,你敢违抗朕的旨意!”

未及发作,又见庆儿忽地张开双臂扑了上来,勾住皇上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声咕哝了几句,杨广即时转怒为笑,说:

“原来是红尘隔断蓝桥路,不许渔郎来问津呀!哈哈……”

庆儿松开双臂,故作娇嗔地说:“皇上,这种事哪能大呼小叫,羞死人了!”

杨广说:“你只管自己害羞,却不顾朕要急死了!”庆儿说:“奴婢不敢玷污龙体,是好意呀!皇上不要急,过几天奴婢一定自讨宠幸。”“还要等几天啊?”“三五天就可以了。”“你可不要食言,让朕空等呀!”“当然。奴婢怎敢抗旨。”

庆儿说着,朝皇上躬身一拜,嘻嘻地笑着,像只快活的小鸟儿,飞出了松林。

三五天后,杨广没有召庆儿侍寝。汾阳宫中佳丽如云,皇上不可能把一个干杂活儿的婢女记在心上,有诺必践。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一件要紧的国事要皇上安排,一时顾不得什么庆儿云儿的,也就情有可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