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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涛在公安大学里可谓是样样出众,可想而知他的追求者众多,但他却始终未踏雷池一步,而是拼命地打工、做家教,刚来三个月就身兼四个学生的家教并每天晚上到星级酒店端盘子打工。后来乡下一个可爱妹妹的忽然“造访”揭开了这个秘密并从此打破了他的宁静。

倩倩是那种玲珑秀气的娇小女孩,在镇中学高二的时候王涛爱上了倩倩,两个有情人约定:上同一所大学,造同一个梦。

可能是老天爷嫉妒这两个金童玉女,高三上学期,倩倩的家里出了大事:他爸爸在煤窑井下塌方遇难了,妈妈本来就身体不好,一下子气过了头大病了三个多月,家里还有个上小学三年级的弟弟,就这样,倩倩万般无奈退学在家抗起了重担。

上大学走的前天晚上,王涛按倩倩的吩咐如约来到她家门外的小树林,倩倩早已在那里等他了,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的样子。王涛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倩,记得我的承诺,我永远不会变心的,大学毕业的那天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以后再也不许说你配不上我的傻话,还有,不准再哭了,那样我会心疼的。

这番话反而让倩倩的泪水如决堤一样止也止不住了,王涛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倩倩擦了擦眼泪,好象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笑着说:哥哥,我妈妈和弟弟都睡了,你不要出声,悄悄地跟在我后面,咱们到我的卧室好好聊聊。

王涛犹豫了一下说:我妈妈让我早点回去,我……。倩倩用小手堵住王涛的嘴巴,说道:明天你就走了,难道连这小小的要求也要拒绝我吗?还说爱我?

不,我是真的爱你,你别哭,我……我答应你还不行吗?王涛着急带结巴地说道。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往倩倩的卧室走去,可还是没避过倩倩妈妈的耳朵:回来了?他走了吗?妈妈教你的说了没有?两人同时被吓了一跳,倩倩反应快:哦。他走了,妈妈,你放心,我都告诉他了,你快睡吧,我也困了,明天再说好吗?

两个人都听到了妈妈无奈的叹气声。

倩倩把门拴住,这才放心地说:哥哥,没事了,这里说话我妈妈听不见的,只要声音小点就可以了。这些情况王涛知道,因为以前白天经常来的,这屋和她妈妈的屋隔老远了。

王涛还没缓过神来,倩倩冷不丁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并把他推坐到床上:哥哥,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可是我们必须分手。王涛武断地打断她,生气地问到: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老是说分手?还有,刚才你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倩倩差点又哭出来,整理了一下情绪,强装笑颜地说:哥哥,我们家里实在是太穷了,爸爸的那点抚恤金早已经都给妈妈交医药费了,弟弟要上学,妈妈病还没好,这都需要钱,我又不能去打工,因为还得照顾他们。所以上个月我答应了村东头李光棍的求婚。

什么?你说什么?王涛低沉地吼到。

哥哥,你听我说完。倩倩更紧地抱住了王涛。那李光棍虽然年纪大了点,可他一次性就给了妈妈两千元见面礼,还说只要我嫁给他,就负责把我妈妈养老送终,而且供弟弟上大学。

王涛闭上眼睛,把牙齿咬的嘎巴响,任那泪水顺脸颊流到了倩倩的头发上。

哥哥,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同样也知道我在哥哥心目中的位置。刚开始妈妈告诉我的时候我死也不答应,可现实就这么残酷,妈妈哭着求我说已经把那两千元钱换了你爸爸生前赊下的药费及其他欠条了。

倩倩站起来,深情地看着痛苦中的王涛,用手温柔地托起王涛的下巴:哥哥,事已至此,就什么也别说了,今晚叫你来就是为了把我这纯洁的身子交给你,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完,倩倩返身上了床,并把自己的衬衣和紧身内衣都脱了下来。

王涛惊诧中,迅速拿起倩倩脱下的衣服抱起那白皙的美丽胴体,急急地说道:不,我不允许这样,我们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倩倩哀怨地摇了摇头,然后把王涛的脑袋抱到自己依然裸露的胸前:哥哥,倩倩不美吗?难道你不想要我的身体?

王涛流泪了:不,你是最美的,我做梦都想要你,可我不能这样得到你,我要你真正地永远属于我。他好象下了下决心:倩倩,听我的,明天早上五点钟我到树林里,我已经想好了办法。

什么办法?哥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可不能做傻事的。

你放心,违法的事情哥哥不会做的,你一定要等我,否则我就不去上大学了,我在家里陪你,我看谁能把你抢走?王涛恨恨地说道

倩倩急忙把衣服穿好,边下床边拉住就要走的王涛:哥哥,你为我这样不值得的。

王涛生气地看着倩倩:你要不听话,我今晚不回去了,我马上和你睡觉,明天我也不去报到了。说着使劲地拉住倩倩的手往床上拖。

这可把倩倩吓坏了:我听你的,哥哥,我一定听你的,答应我,不准再说那不报到的胡话了。来,我悄悄地送你出去,别让我妈妈听见了。

原来王涛从妈妈给的七千元钱中拿出两千,在第二天的早晨不容分说地给了倩倩,让她把钱还给李光棍……

这次倩倩千里迢迢来到公安大学,是来办两件事情:一是还王涛那两千元钱。二就是告诉王涛她已经结婚了。

倩倩找到王涛的时候,他在宿舍正和朋友玩扑克呢,看到倩倩的一刹那他惊喜坏了。扔下扑克拉着倩倩给大家说:这就是我的对象。然后撇下一屋子惊羡的目光,领着倩倩来到了临校不远的一个情侣酒吧。

原来,王涛走后,倩倩就把那两千元钱给了妈妈,并把王涛的意思也给妈妈说了。

妈妈听后沉思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摇摇头说道:王涛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可闺女啊,我们没哪个命啊,你的心思我明白,可你们毕竟还是孩子。你想啊:人家还得四年才能大学毕业,姑且不说大学里那么多比你好的姑娘,我们一家子三口好意思拖累人家吗?他还是个孩子呀!顿了顿,妈妈哽咽了:闺女,对不起,妈妈这辈子让你受委屈了,可妈妈也没办法呀。说句心里话,要不是有你姐弟俩,我早随你爸爸去了。

倩倩什么也没再说,一个人跑到屋子里哭了整整一天……

王涛喝的酩酊大醉,是酒吧保安和倩倩一块把他搀扶到宿舍的,当时保安要把他扭送到公安局,倩倩好说歹说差点给人家下跪,要不是后来经理看倩倩是个懂话的好姑娘,还真要惹大麻烦了。

王涛一直不醒,酒话连篇,快到晚上的时候,他的好朋友刘力把倩倩安排到了校办家属接待室。

第二天早上,刘力请假在宿室陪伴王涛,可都快九点了,还不见倩倩过来,刘力说我去叫她。

刚要出去,门开了,班主任走了进来:王涛,听说你感冒了,现在好点了吗?边说边从兜里拿出两个信封,刚才你妹妹来过了,说陪你妹夫去看个病人,也怕耽误你上课,让我把这两千元钱和信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