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品人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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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品人之德,可知其毁誉(1)

如果一个人言语忠诚,行为庄重,意志坚定而大公无私,做了好事不求回报,内心忠厚而明察,性情安静而稳妥,可谓居心仁厚之人。如果一个人遇有突发性变故而能卓有成效地处理,身处穷困之境而能奋发向上,进身立功能够如意,可谓智慧之人。如果一个人富贵显赫之后仍然恭敬勤俭而不失威严,对人彬彬有礼而不骄慢,可谓福德之人。如果一个人处在简陋贫寒的状况下而无所畏惧,处在安乐富贵的情况下而不奢侈,功劳卓著而不生二心,高兴或愤怒时都很有节制,可谓操守之人。如果一个人恭谨勤奋地工作,始终如一地孝敬父母,与人感情不睦但决不背叛,竭尽全力而不违逆,可谓忠孝之人。总之,品人之德,可知其居心与操守,亦可推断其人之口碑。

克己胜己,福祚永续

古人云:胜人者勇,胜己者强。尤其是对那些功成名就、权高位重者而言,能否自我节制和约束,不仅决定其事业成功的器局的大小,而且能决定其自身结局的善恶。

清代中叶,曾国藩自己有两个兄弟在军中任职,为了以自己的行动影响他人,曾国藩出征作战都督促兄弟们勇往直前,论功行赏却要求兄弟们甘居其后。看来他是深深懂得自我节制才能成功的道理。而自古以来,不能节制自己的勋贵都难于善始善终。事实上因为勋贵地位高于大家,权力重于别人,所以一旦受到不同寻常的赏识和宠遇时,就应更加感到居此高位要越发恭谨。在这一点上,战国时的著名人物范蠡可谓典范。

范蠡在助越王勾践灭吴之后,“以为大名之下,难以久居,且勾践为人可与同患,难以处安”,就激流勇退,放弃了上将军之大名和“分国而有之”的大利,退隐于齐,改名换姓,耕于海畔,手足胼胝,父子共力,后居然“致产十万”,受齐人之尊。当初,范蠡虽居相安荣,但他太懂得物极必反的道理了,为了自我节制对权欲的渴望,他自认为“久受尊名,不祥”,乃归相印,尽散其财,“闲行以去,止于陶”,从事耕畜,经营商贾,又致货累巨万,直至老殆于陶。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范蠡三徙”。范蠡之所以辞官退隐,就是考虑到不要让尊名大利给自己带来性命之忧。事实上他的考虑是有道理的,与他共扶勾践的文种就因不听范蠡的规劝接受了越国的尊荣大名,结果死在勾践手下。

曾国藩从范蠡那里学到了自我节制的重要性,并更加严格地去实施。他一生清淡节俭,常给人一种家世清贫的感觉。他为官所得的一切薪俸,都全数用于公事,不曾建造一栋房屋、添置一块土地。吃的是蔬菜,穿的是薄衣,甘于恬淡寡欲,连每次吃饭都不超过四小碗;而男女婚嫁,花费不超过200两纹银,而且作为家规家训代代相传。

他平日严于遵循而又持之以恒的,一是“不说假话”,二是“不迟起床”。无论是在军营还是在朝廷做官,他都从早到晚不曾有稍微懈怠。即使是风雨交加的天气,抱病忧怀的时候,也常常是一听到鸡鸣就起床,直到夜半才休息,几十年如一日。他这样的行为则是以古代唐太宗那种自甘节俭的作风为榜样,以激励自己做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

唐贞观时,太宗患有严重的关节病,一到秋天,就有臣子上奏请求为太宗建筑高殿,以防止关节病发作影响太宗健康。奏折中说:“自古以来有所谓‘秋之月可以居台谢’,秋季的绵雨又将来临,宫中湿气太重,恐怕对陛下身体不太好。希望陛下马上建筑高殿。”

唐太宗却婉言拒绝:“诚如朕患的这种疾痛,若长年处于湿气重的地方当然不好。但是造一座宫殿需要一笔数目庞大的费用,从前汉文帝打算营造宫殿时,发现需要的费用相当于百户普通人家的资产,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和汉文帝相比,我的德行远远不及,但所需的费用却要多得多,这不正是身为百姓父母的天子失职的地方吗?”

曾国藩认为自我节制的形式并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借着坚强的意志力,来贯彻自我节制的内圣决心。这个原则不仅是在公的方面,即使在个人生活中也是不可或缺的。哲人说:“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胸。”只有豁达大度,从善如流,才能修炼出自己的内圣之法。

信言胜金,德感遐迩

诚实守信,一诺千金,非一朝一夕所能办到,必须经过长期不懈的努力,诚心诚意地兑现自己许诺的每一件事,才能慢慢培养起来。一个人一两次守信容易,长期守信则不容易。每一个人,都应当把训练守信当做一件人生大事。

印度的天罗国有一位斑足太子,他狂妄傲慢,到处征战。为了向大众显扬自己,他出征各国,要杀一百个小国国王的头。他把从各国捕捉来的国王都拘留在一个山洞里,前后一共九十九个。他想再用力去征服一个小国,擒捉一个国王,就可以凑成一百个了。

为了再捕捉最后一个国王,斑足太子来到数千里远的一个小国,带兵进入王城,捉去了国王普明。斑足太子将普明王和九十九个国王一样,关闭在山洞里。普明王放声大哭,泪如雨下。斑足太子看到这一情况就厉声骂道:

“这么懦弱的东西也配为王?你既身为一国之王,怎么哭得和孩子一样?”

普明王很庄重地回答道:“我并不是怕死,而是怕失了信用,我的治国大纲是实语第一,我对国人从来没有说过谎话。我领导全国人民遵守不妄语的戒条,因此我们互相信任,从不彼此猜疑。前几天,有一位比丘到我的王宫要度我出家,我已经答应了,并且约他再过一星期到王宫来,替我剃度。如今我被抓到这儿来,怎么能够实现诺言,这不是失去了信用吗?”

斑足太子被感动了。对于一句话的守信,竟胜过最宝贵的生命。于是,他点头说道:“好!那么我放你回去,让你把这件事办好,使你满愿。可是我要限你七天之内,办完事回到我这儿。”斑足太子给了普明王一匹快马,普明王回复了那位比丘:“本来我已答应要和你出家,可是现在不行了,这不是我讲话无信,而是……”普明王将被斑足太子捉去的事情,以及限期七天让他回来办理一切的话,统统告诉比丘,比丘只好放弃度他出家。最后普明王召集国民,在王宫广场与大家话别。大家痛哭流涕,叩头挽留,但普明王却高兴地说:“实语第一戒,实语升天梯。实语为大人,妄语入地狱。我今守实语,宁弃身寿命,心无有悔恨。”

普明王说完这些话就快马加鞭赶他的行程,到第七天的中午,他进入了天罗国。斑足太子很感意外,敬佩之心油然生起,他挽着普明王的手说道:“你真是实语第一的人,我敬佩至极!本来你回国就如出笼的飞鸟,怎么肯再回来?这么伟大崇高的实语行为,我应当把它行化于我国,让大家能够获得平安、和睦、愉快的生活。”于是请普明王为全国民众演讲不妄语戒。听了普明王的演讲,台下万众热烈地欢呼鼓掌。

这时,斑足太子才深深地感觉到,他虽然用武力征服了这么多的国家,其英雄勇气,从没有受到民众这样欢呼过。可见实语感人的深刻,而武力征服是绝对得不到人心的。他把山洞里的九十九个国王,统统放回国去了。从此,天罗国也行化不妄语戒,实施实语第一,国泰民安。

中国向来是一个信守承诺的民族,一诺千金的事例可谓举不胜举。

楚汉相争之时,楚王项羽有一位名叫季布的大将,作战骁勇。刘邦吃尽了他的苦头,所以对季布恨之入骨。项羽失败自杀,刘邦统一天下之后,立即悬赏追捕季布:无论什么人,只要能取得季布的首级,就可得千两黄金;反之,如果有谁敢藏匿季布,就诛杀全家。尽管悬赏的黄金如此诱人,而惩罚的措施又如此严酷,但还是有人心甘情愿庇护季布,甚至不惜杀头之罪替季布向刘邦求情。

究竟季布这个人有什么魅力,使得许多人在重赏之下也不去出卖他呢?原因很简单,他是一个很讲信用的君子。当时,民间流传这样一句俗语:“得到黄金千两,不如得到季布的一句承诺。”可见,季布守信的程度有多大。后来,刘邦终于赦免了他,并让他在汉朝做官。

明清十大商帮中的晋帮商人,也堪称重诺守信的典范。晋帮商人中有许多“舞弊情事,百年不遇”的商家。祁县乔家在包头开设复盛公商号,做生意不图非分利润,不缺斤短两,远近人们争相购买“复”字号所售之货。有一年复盛油坊运大批胡麻往山西经销,经手之人为贪图厚利,竟在油中搀假。事情被掌柜发觉后,立即责令另行换装,以纯净好油运出。虽说店里暂时受损,但因诚实不欺,“复”字号的油成为包头信得过的商品。复盛号靠信誉维持了一百多年,直到抗日战争爆发,才因战乱歇业。晋帮商人中许多人“基业日隆,家道渐裕”,就是因为他们是诚贾而致。

做官的人是要向百姓宣讲道德的,因此前提是他自己须讲道德。精巧的官场结构,复杂的政治迷雾,固然可以一时掩饰不讲道德的官员的真相,但是,就从那一刻开始,他们宣讲的道德便再也不能打动聆听者的心灵。道德,有时是靠生命而不是靠言辞来体现的。

春秋时晋国的李离,是晋文公的狱官,主持法律事务。他在审理一桩案子时,由于听从了下属人员的一面之词,将一个人冤死。真相大白后,李离准备以死赎罪。晋文公说:“官有贵贱,罚有轻重,况且这件案子主要错在下面的办事人员,又不是你的罪过。”但是李离说:“我平常没有跟下面人说我们一起来当这个官;我拿俸禄在这个机关里最多,也没有与下面的人员分过。现在犯了错误,如果将责任推到下面的办事人员身上,我又怎么做得出来!”晋文公说:“你以为你有罪,我是领导你的,那么,我也有罪了!”这句话明明给李离找了个最好的下台台阶,可李离仍回答说:“国家对我这种官职有规定:错判人,自己也得受刑;错判人受死,自己也得受死。国君因为我能察微决疑,所以才让我到这个职位上来。今天我犯了错,罪当死。我赴死无悔。”他拒听晋文公的命令,伏剑而死。

李离为官的道德就是享有权利并负担相应的义务。官员只享受权利,而不负担相应的义务,就会导致偌大一个天下,没有多少能真正主动引咎自责的官员,将成功与失败会归于不是个人的组织,从某种角度看固然有利,但是它也泯灭了人的羞耻之心,泯灭了人们的基本道德。

丰碑由自己建树

有大德之人必有大誉。此种大誉并非得自刻意追求,只是因为有大德之人,从不蝇营狗苟,谋求一己之私利,凡事都为天下大众着想,大众的苦乐就是他的苦乐,大众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他不求声名自有声名,不求荣誉自有荣誉。可以说,任何伟大人物的丰碑都是他自己建立起来的。美国独立战争胜利结束之后,如何使军队转化成为一种真正有益于国家的和平与稳定,而不沾带内政色彩的安全力量,人们都在拭目以待。在此问题上,有一个人的态度举足轻重——-尊敬的乔治·华盛顿。这位披坚执锐的美利坚军队之父,与军方关系最胶固最瓷实,彼此的感情和信任也最深挚。按一般理解,双方的利益维系无疑也最紧密,算得上“唇齿”、“皮毛”的共栖关系。国会静静地期待着他的抉择,代表们焦灼的目光也一起投向将军……虽然大家心中已悄悄埋伏下了一个答案,但它只能充做“候选”,谁都清楚,无论将军做何决定,军队都会奉为圣旨,而国会亦将绝对地接受。

在这样一个重大的历史时刻,华盛顿显得异常平静,他说:他们该回家了!

这样说的时候,将军一点也没犹豫。但其内心却涨满了痛苦和疚愧:这支刚刚挽救了国家的队伍,尚未得到任何应有的犒劳,而此时的财政一片空白,军饷都发不出,更不用说安置费退休金了。尤其伤残病员,亦将得不到任何抚恤……如今,却要让他们回家——-多么残酷和难以启齿的主意啊。

华盛顿做到了。他能够做的,就是以个人在八年浴血中积攒起来的全部威望和信誉,去申请大家的一份谅解。那一天,他步履沉重地迈下检阅台,他要为自己的国家去实现最后一个军事目标:解散军队!他的目光掠过一排排熟悉的脸,掠过随己冲锋陷阵的累累伤痕之躯,替他们整整衣领,掸掸尘土,终于艰难地说:“国家希望你们能回家去……国家没有恶意,但国家没有钱……你们曾是英勇的战士,从今开始,你们要学会做一名好公民……”将军哽咽了,他不再以命令,而是以目光在恳求了。寂静中,士兵们垂下头。当他们最后一次,以军人的姿态齐刷刷向后转的时候,将军再也忍不住了,他热泪盈眶,赶上去紧紧拥抱部下……没有这些人,就没有美国的诞生,但为了新生的“美国”,他们必须无言地离去。

一个理念就这样安静地兑现了。从构思到决定,从颁布到履行,没有吵闹,没有喧哗与牢骚,更没有动乱和内讧。正直的第一代美国大兵们,就这样循着他们尊敬的统帅指定的“行军路线”,两手空空,一瘸一拐地回家去了。

华盛顿也要离开了。他决意和自己的士兵一样,开始“学做一个好公民”。他先把军中行装打成包裹,托人送回故乡蒙梵侬庄园,然后去找好友杰弗逊,他们要商量一件大事:战争既已结束,将军理应将战时授予自己的权力归还国家,且刻不容缓,应尽快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