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送布溪回到家里。
布溪收拾了一下明天要带的衣服以及日用品,匆匆洗漱了一下,吞了颗安眠药又死死睡去。
又是这个梦。
从一开始华丽丽的宫殿展现在布溪眼前布溪就知道,又是那该死的噩梦,萦绕她四年的怪梦、
她站在一个少年面前,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以及站在她对面英俊的少年紧握着她的手。
当他替布溪戴上一枚银色的戒指时,突然前方一片枪声响起。布溪被一个黑衣人带走,而只见少年离自己越来越远。布溪只是哭喊着:“阎!”
回声一片片,布溪再次平静地睁开眼。已是第二天早晨、
“呼……”布溪松了口气,把冰冷的手掌放在额头上抹去冷汗。除了用习惯这个词,布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只知道,自从搬来香港,自从开始吃安眠药,她也开始了长达四年的噩梦。
今天似乎是阴天呢。布溪全身无力地坐起来,看了看外面的时钟,指针指向九点半。
原本还想躺下继续睡,可却再也睡不着。
布溪微微翻了翻身,脸轻轻碰了碰枕头,传出丝丝疼痛。
怎么了么?布溪有些疑惑,只好起床照了照镜子,结果,在惊讶三秒后,布溪家里传出一声尖叫声,应该是惨叫声才对。
布溪昨天被打的左脸已经完全肿了起来。
电话突然响起来,布溪再心疼地照了照镜子,跑出去接电话,语气十分不好地说道:“喂?!”
“你醒了?”房祈暗的声音传了进来:“没,提早叫你准备。车待会去你家接你。”
布溪听了,瞪大了眼睛,着急地问:“谁?是你,还是寒尘夜?还是另一个人?”
只听见对方冷笑的声音:“你这么想我来接你啊?算是圆了你的梦,待会是我来接你。”
布溪一听算是松了口气。因为宁愿在他面前出糗也不愿意在那个人面前出糗更不愿意在寒尘夜面前出糗。
“知道了知道了,挂了。”布溪想起自己的脸就想挂电话,结果说完也没等他说话就挂了电话。
怎么办啊?脸啊脸。
布溪翻出了药膏,往脸上抹。随便套了件衣服。在半小时后接到了他的电话,拎着大包小包戴着口罩下楼去了。
果然,楼下一辆SSCUltimateAero停在布溪门前。
见布溪拎着大包小包下楼,房祈暗在车里疑惑地看了看她,摘下墨镜,下了车,帮她拿起行李。
“哎布溪,你是要去乡下么?”话音刚落,布溪用不屑的眼神看过他一眼。什么嘛,就是要来找茬。
“这是什么?”他皱了皱眉毛轻易拎起一小包问。
“这是衣服啊、”布溪说完企图抢回小包,结果却房祈暗二话不说扔在一旁。
“你干嘛啊?”布溪大喊,想去捡回来,却被他扯住手臂说:“这个不需要带,去到上海会为你准备的。”
随后他又看了看那个大包,问:“这是什么?”
布溪嘟了嘟嘴,很小声地说:“有用的就是啦。”
房祈暗质疑地看了她一眼,再次把大包扔在一旁:“有用的去到上海也会为你准备。”
看着他这么一扔,布溪不情愿地说:“你既然说什么到上海都会为我准备,那你干嘛要我去准备啊?”
房祈暗轻轻地看了她一眼:“准备心情、”
说完又把目光转移到她手中紧紧抓着的包包。伸手就去揪她的包,布溪连忙把包包死死放在身后。
“那是什么?”见状,他问。
“很重要的东西。”布溪很简单地说着,不愿意把包拿出来。
“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房祈暗侧了侧身子质疑地看着她。
布溪支支吾吾:“反,反正……你管我是什么啊。也不会碍着你啊、”
暴躁男房祈暗这么一听,对于那个包包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突然感兴趣起来。于是伸手就去扯包包,布溪的力量明显没有他的力气大,却死命地扯着带子。
听着包包快要被撕裂的声音。房祈暗猛地想到,布溪一直遮遮掩掩。该不会是女人用的东西吧?
想到这里,他连忙松开了手。布溪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贯力,连着包包一块摔在地上,包包已被撕开,里面的东西掉一地,就连自己的手肘也被蹭破了皮。
“啊、”小声地叫了一句:“好痛。”
房祈暗侧了侧头,走近她,扶了她一把:“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啊,是因为你的东西……”房祈暗顺着包包望去,却看到掉在地上的布娃娃。
布溪脸一红,连忙推开房祈暗扶着她的手,捡起布娃娃擦了擦,很爱护的样子。
“你……”房祈暗看着布溪,不知道应不应该用童心未泯这个词来形容她。
想了想,他邪魅一笑耸耸肩:“随便吧。上车了、他们应该在机场等了很久。”
于是,两人上了车。
刚开没多久,布溪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房祈暗接起耳机,聆听对方说话。
像是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房祈暗的眉头一直都是紧缩的。
布溪也没有继续看,这里应该离机场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她轻轻闭上眼睛。
“那我们要行动吗?”只听到房祈暗压低声音,似乎不想吵醒布溪的样子。可是布溪只是刚刚闭上眼睛,根本没有睡着,听着他说话。
“恩。我知道。”大约是听了对方说了事情,房祈暗答道。
是谁呢?布溪在心里猜测。会是寒尘夜吗?可是听房祈暗的态度是很严肃的啊、
“恩,我们很快到机场。恩?她?”布溪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只见房祈暗透过后视镜看了布溪闭着眼睛,轻声回答:“睡着了。”
“好,那我和她先回上海。”房祈暗答道。
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好,我把她带去学校。”
学校?布溪有些惊讶,要接触学校生活吗?她可是四年没有读书了、
“恩,你和堇小心点。”大概说了几分钟,房祈暗以这句话结束了。
似乎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布溪终于知道,刚才与他通话的是寒尘夜。